第十六章：无人接听的电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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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李董，金鼎董事长在会客厅等您，请指示。”

推门之际，一套深蓝色职业套装的女子恭敬的汇报着刚刚的情况，此女子精简干练，低着头一板一眼的做着她的本职工作，她那沉稳庄重的样子，和今天早晨陪同李一霸出席会议的那俩个妖媚风情的秘书，截然不同。

“送一杯新鲜的蓝莓牛奶汁过去，记的放一匙薄荷冰，让楚董稍等片刻，我一会就过去。”

不带一丝含糊的吩咐着看似不起眼却十分细心的事情，李一霸没有在意女秘书那闪现诧异的眼神，说罢，摆手示意门口的女秘书离开。

缓缓的靠在深褐色皮质沙发上，李一霸怔怔的望着空荡荡办公室上方的吊灯。

紫水晶雕琢打磨的灯镜，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一股神秘大气，灯上清晰可见的粒粒浅紫色吊坠，从不同角度散发着它的精美，四周呈心形般聚拢的蓝色应景灯，点缀着头顶的那一方孤傲。

此刻的李一霸像是睡着了，阖上的眼眸，将他泛着乌黑的眼底清晰的暴露出来，他最近一直都没好好休息，微微泛白的唇角，带着些肿胀的双唇，给他凭添了几丝憔悴。

不怪这一段情，没反复排练，岁月宽容，恩赐反悔的时间。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过去的一切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里上映然后又淡出，疯狂的岁月只因有疯狂的陪伴。

不同于其他人，当得知她没了的时候，他知道那是假的，她只是倦了，只是不愿意再那般浑浑噩噩了。

经历了很多，谁都回不到过去了，当年的白纸如今都涂上了各种色调，有喜欢的，有厌恶的，还有无所畏的，这就是岁月。

“李三，上次送给楚国强的东西效果怎么样。”

“让她加把劲，我要结果，再过一个星期，如果还没进展，丢出去喂狗。”

电话里，言语间是掩盖不住的苍凉和无情。

此刻的李一霸，不再如先前那般玩世不恭，也不如今天会议室那般肆无忌惮，虽然是闭着眼睛，眉间紧紧拧着的眉头，还有上挑的眼角，将他的狠虐都掩藏在最深处。

收拾好最后一丝情绪，李一霸慢慢睁开眼睛，朝着房间内的试衣镜整理了一番略微带褶的衣服后，嘴角扬起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大步走向会客厅。

门被推开后，李一霸不带一丝犹豫的紧扣住门闩，接着，一步步的朝着楚萱逼近。

这几年的他，消瘦的越发厉害。

当年那个一口气吹一扎啤酒，胡吃海喝、在外人眼里桀骜不羁的少年，眉眼间，早已不再有曾经的青涩模样，反而带有一种病态的成熟。

男人步伐稳健的皮鞋声铿锵有力的、敲击在只有两个人的会客厅里。

楚萱望着步步逼近的男人，自始自终，没有一丝不自然，仿佛那个人不存在。

“好久不见，楚萱。”望着那个眉眼间还如离开时模样的女子，李一霸率先问好。

“李一霸，我们昨天才见过。”楚萱笑容得体的望着站立在眼前的那个略带高挑的男子。

其实不算高，只是他太瘦了，刚刚一米八出头的个子，总让人有一种一米九的错觉。

“你还是那般随心所欲。”李一霸似笑非笑的说道。

一个“随心所欲”让楚萱也笑了，“我更喜欢肆意妄为。”

“哈哈哈哈，果然还是老样子，楚萱，想你想的我心痒痒。”

李一霸说着莫名的话语，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边说，步调一转，李一霸朝着楚萱对面的沙发一屁股坐下，看着那丝毫没有动过的果汁，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莫名，嘲讽道：“楚董事长该不会是怕我在里边下东西吧？哈哈哈哈，楚萱，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有没有人告诉你，其实你很自以为是，现实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太自信了，自信的让我恶心。”

“谢谢恭维，不过不喝这杯果汁，纯属个人喜好变了，人有时候尝试过，才会发现当年的视野太窄，做的事也太过好笑。”

楚萱扬起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淡粉色的唇彩闪着诱人的甜美，一张一合的小嘴，伶牙俐齿的话语，都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征服欲，而那浑然天成的贵气、黑色套装下的一丝不苟和若隐若现，让你恨不得撕碎她所有的面具，真真切切的看一次她，看一次，那个梦一般的女人。

面对李一霸的冷嘲热讽，她浑然不觉，话语里满是不卑不亢。

“楚董事长一语双关啊，就是不知道李某属不属于你嘴里的，那个当年。”

两人之间夹枪带棒的话语，俨然如多年不见的老友那般熟稔，但只有他们知道，那是真的淡漠疏离。

“过去没什么好说的，或许，李一霸，我们可以试着朝着现在看齐。”楚萱目光坚定的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她现在需要他的搭手。

“哦，呵呵，楚萱，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会和你合作，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学无术，还骄奢淫逸。”

“那楚某打扰了，告辞。”

看着眼前玩世不恭的男人，半倚在沙发上，翘起的二郎腿，毫不顾忌的在她面前抖动，那副模样，让楚萱觉得，似乎她今天的选择不明智。

虽然这是最快的一条路，但却不是唯一，当即她礼貌而疏离的起身，准备告辞。

“对了，楚萱我忘了说了，除了你的自信让我恶心，还有你那不值钱的自尊，更是让我倒足了胃口。”

看着楚萱终于面露不虞，李一霸瞬间爽朗大笑道：“哈哈哈哈，可是我就喜欢你这样，走，上紫藤去尝尝最新菜品，我们谈项目。”

看着一动不动的楚萱，李一霸好心道：“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我嘴损的习惯太顽固，将就着吧，老伙伴！”

说着，李一霸轻轻拍了拍楚萱黑色套装上，垫着肩垫的肩膀，示意俩人一起走。

想到在家有些生病的卓耀，又想到两个等她回家的小家伙们，楚萱强压下心里的恶心，随着李一霸走了出去。

倒不是她没骨气，而是，这个合作案迫在眉睫，如果在李一霸这里进展不顺，那么今天，她势必要花更多的时间去想新的招数，想到家里那一大两小的眼神，楚萱不由的跟了上去。

“李少。”即将跨入总裁专用电梯之际，身后，一道娇媚的声音余音缭绕般响起。

看着眼前那即使是穿着黑色职业套装也依旧性感迷人的女人，范莉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声音响起的瞬间，李一霸下意识的看向了楚萱，看着那小女人面无表情的脸，李一霸笑着摇了摇头，他还是一如当年那般自作多情。

“下午去财务室领一年薪水，滚蛋！”

“李少，我们不久前还……。”不同于刚才，此刻的声音除了撒娇外，还带着一丝楚楚可怜，就像一只被抛弃的猫，拼尽全力在恳求收留。

“我的话，不说第二遍，识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