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往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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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往事夜幕如期而至,为了迎合弟弟的口味,晨风还特意按照弟弟的吩咐给他买了一份他爱吃的快餐。晨风坐在病房里,兄弟俩也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不过让晨风欣喜的是,他感到过以前那个幼小的弟弟又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了。
晨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说多了可能还引来弟弟的反感。便道:“你吃完后就好好休息吧。我呢,也将回浙江上班去了,你以后想吃什么我看你就忍忍吧。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七老八十的老人。不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讨挑食。再者,现在这钱不好挣,但是容易花。我废话就说到这吧,我身上也给你留几百块,自己省着花吧。”晨风将几张百元大钞送到晨雷的面前。“我去找王大夫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晨风拍一下晨雷的肩膀,心情愉快的离开了病房。
晨风来到川菜馆,他在大厅里望了半天也没有看见王思宇,他正想准备离开,突然听见王思宇在叫自己:“晨风大哥,我在这!”
晨风顺着声音望去,原来王思宇挑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里,那怪自己找不到他。晨风笑着向王思宇的方向走去,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笑道:“你怎么挑这么偏僻的地方,我刚才还找不到你哩。”晨风又对着大厅扫了一圈。“这里的生意不错,你常常来吗?”
王思宇手里端着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笑道:“我哪能常来,我爸妈现在还把我当成小孩来管呢。当然了,今天例外。”
晨风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王思宇对着服务员叫到:“服务员,菜单。”回头对着晨风咧嘴笑了:“我爸今天公差去了,我妈也跟着去了。”
晨风风趣的说道:“照你这么说,不是便宜你了吗?”
王思宇苦笑了一下:“可能父母都这样吧,不过这样也好,我的路都让他们给铺好了,我不用为以后的生活而发愁。虽说失去自由的代价,但是我只能接受现实。”
“听你的口气,生活得挺累的吧?”
“习惯了,也麻木了。”王思宇的语气里透出几许无奈。
这时候服一个漂亮的女店员把菜单送到王思宇的面前,然后很礼貌的退到一旁。而王思宇却把菜单推到晨风的面前。“喜欢吃什么,随便点。”
晨风对吃这一块向来并没有什么讲究。他就点了一盘“红烧铁板”,一碟民间小炒回锅肉。然后把菜单递给王思宇,王思宇则点了一份“重庆麻辣鱼片”,还点了一份很有诗意的菜名——“空山响雨”。最后对那女孩吩咐道:“先送来一碟花生米和两瓶啤酒。”
很快,花生米和啤酒就送来了。由于晨风和王思宇都是年轻人,同时也是十分随意的人。两人满上后,轻轻碰了一下,都一饮而尽!
“晨风大哥,我总觉得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无意中听见了你和你弟弟之间的谈话,你能跟我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吗?”
晨风的心里微微一惊,他一直想忘掉他跟弟弟之间的往事。但是他真的能忘记吗?“我们兄弟吧,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自从我们从懂事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是很好。”
王思宇听得迷迷糊糊的:“能详细说说一两事情吗?我是独生子女,说心里话,我挺希望自己的童年有一个伴。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行。”
晨风对王思宇的话感到有点难受,他的心里对他的话自然也不是认可。“思宇,说句掏心窝的话,我听了你话我心里挺难受的。如果说我是独生子女,我想我就不会辍学;如果说我是独生子女,我想我就不会得不到应有的父爱;如果说我是独生子女,我想我不会十三四岁就踏入社会。”可能是王思宇的话触动了晨风的痛处,晨风一口气说出无数个假设。他爆发了,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痛苦像火山一样爆发了。他将自己之前所受到的苦和委屈都倾泻了出来。
王思宇对晨风的反应感到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这个男孩。而晨风却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昂着头将酒瓶的酒咕咚咕咚的全喝了。然后把女孩叫了过来:“给我来一瓶白的吧。”
晨风的举动把王思宇给吓住了:“晨风大哥,要不你就不要说了,我本来就是好奇的随口一说,我真的不是故意想勾起你的伤心往事。”
晨风擦干脸上的泪水,微笑着对王思宇说道:“思宇,虽然我们相识没几天。但是正如你说的,我们之间挺有缘分的,更重要的是我们很投缘。今天我跟你说这些是有些失态,你不知道,我只是这些年我觉得自己过得挺憋屈的。兄弟姐妹多并不是好事,你看看我就是一个例子。家庭原本就贫穷,为什么要那么多兄妹呢?说实话,按照我读书时候的成绩,我深信我完全能够考上大学。我说的真不是吹牛!但是,我竟然连初中都不曾毕业!唉,想起这些我心里真不是滋味。说了你可能不会相信,知道我爸死去的那一天,我心里依然没有原谅他,而他也不曾原谅我。我跟我弟弟晨雷关系之所以这么僵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我爸。而我弟弟的性格就是我爸爸一个磨子出来的。我就跟你说一件至今我都无法忘记的事。十年前,我和晨雷都在城里做苦力。不过我们的老板并不是同一个人,后来工程完成了。由于我们的包工头没挣到钱,没有钱发我们的工资。而晨雷那边那个老板却是个有钱的主,他们很快就领到自己的工资。无奈之余,我只好向晨雷借点二十块钱的路费回家算了。你猜怎么着,晨雷竟然不肯借给我,还说什么钱让他花光了!而晚上,他去打牌就输掉了几百块!我气愤不过,第二天,我就一个人沿着铁路足足走了一天。直到晚上我走到我表哥那里,在他那里住了一个晚上,又从他那里借到车费我才回到家!为了二十块钱的车费,我整整走了一天!而我亲弟弟宁愿打牌输掉也不肯借给我!”说道伤心处,晨风竟然流下伤心的泪水!
“晨雷真不是人,那你为什么现在还对他那么好?这种人你就不应该管他。他真实太冷漠了,二十块钱的车费又不多,很难相信晨雷竟然做出这样冷漠的事情来。”听完晨风的故事,王思宇也十分的生气!
“怎么说他也是我兄弟,再说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也总不能揪住这件事情不放。现在他病了,如果我不看他,我怕他这一辈子就这样毁了。我哥哥现在整天沉迷在酒罐里,对这个家不闻不问。我妹妹呢,年纪还小,只能在家帮我照顾着我妈。你说我要是不管那谁管呢?再者说了,要是我把弟弟的病治好,我也希望他能帮我分担一点压力。”晨风心里挺难受的,端起刚满上的白酒又是一饮而尽!
“我羡慕晨雷,我羡慕他有一个好哥哥。晨风大哥,你真是一个善良的人。认识你,我王思宇很幸运,来,我敬你。”王思宇端起酒瓶也是一阵猛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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