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糜战(2/2)
蛇将也是怡然不惧,手握着环手毒刺,迎了上去。
两人很快战作了一团,你来我往,尽展神通。
孔甲看着自己这边还站着的刑天、雨师、恶来三位大巫,而天庭那边却只剩下真武大帝和天蓬元帅两个大将,顿时不愿再这般无休止的等待下去了,随着力量的不断提升,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攻上天庭,坐上那天帝的宝座。
是以,右手一挥,直接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大声说道:“诸位将士,成败尽在今日之一战!胜,我为帝尔等为仙;败,我身死尔等难活!现在,随孤一起攻上天庭,成就这万古未有之大业!”
“杀!杀!杀!”
大夏士兵们顿时士气高涨,发出阵阵咆哮之声,成功之后可能得到的巨大收获让他们的眼睛都赤红赤红的,望着空中那些天兵天将,恨不得一口把他们吞掉。
刑天等人对视了一眼,也随着众士兵朝着天庭兵马冲去。
“布天罗地网阵!”
真武大帝面色平静,冷冷吩咐道。
在他眼里这些大夏士兵们组成的军阵可谓是简陋到了极点,虽然人多势众但也不过都是些凡人修为,那里是他这五万真仙天兵的对手。
话音一落,天庭的阵型顿时变幻起来,天兵们每三人成一组,成三才之阵,每四组成一队,成四象之阵;每五队成一伍,组成五行之阵;每八伍成一军,组成八卦之阵。
就这样环环相扣之下,在辅以天庭特有的法宝天罗地网,用雷霆紫电相互勾连在一起,顿时在空中形成了一张巨大的极点的紫金色雷霆巨网,巨网之中俱是雷霆闪烁,轰击着被笼罩在其中的大夏士兵。
大夏的士兵们哪里见过这般精妙的阵法,看着自天而降如同天罚般的雷霆万钧,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常用的盾牌铁甲在此时反而成了催命符般的存在,一时间惨叫声不断。
每一道雷霆落下,便是一条生命的终结,一阵风吹过,便是一阵飞灰消失在天地之间。
只看得刑天暴怒起来,一声怒喝,身形陡然变大,化作万丈高的巨人,左手握着木盾硬生生的把这合万仙之力形成的雷霆巨网给推了起来,右手巨斧一挥,便是一片惨嚎声,无数的血肉碎片自天上如雨般落下,只这一击便杀了数千名天兵,这还是因为有着这天罗地网大阵的存在,若这些天兵只是一团散沙般的站着,这一斧下去,哪怕士兵数再多上一倍也是根本抵挡不住的。
看着手下天兵死伤惨重,真武大帝也是耐不住了,提起手中的荡魔剑朝着刑天劈来,道道剑光如天边飞虹一般稍纵即逝,带着凌厉至极的剑气,无与伦比的狠厉,呼啸而至。
刑天哈哈大笑一声,战意更是高涨,也不用手中的木盾格挡,挥舞着手中的巨斧朝着那剑气劈了过去,斧刃所及之处尽是空间撕裂,水土火风重演。
轰!轰!轰!
两人一个是金仙巅峰天庭真武大帝,征战天下万年不止,为玉帝打下赫赫威名;一个是大巫巅峰巫族战神刑天,天生好战自古无双,历巫妖大劫而不死。
这这一番相遇,却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你来我往厮杀起来,却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正面交锋,一招一式看似普通,却又极尽天地之精妙,正合了那道法自然之玄奥。
只看得杨戬一阵心潮涌动,恨不得冲上去以身替之,与他们大战上三百回合。
三霄等人同样也不例外,看着这两人交战,也是心驰神往不已,修炼之人除了极少数清醒寡欲之人,绝大多数都是好战之辈,因为很多体会只有在生死之间才能领悟,而这些领悟也只有在生死交战之中才能得到验证。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八字法则在洪荒世界里展现的比后世更加的淋漓尽致,能够活下去能够杀了敌人,你便是对的,至少比那个死去之人要对。
天兵的天罗地网之阵虽然借雷击之力击破了大夏士兵的军阵,但随即也被刑天一斧给破坏掉了,此时双方厮杀成了一团,除了刀兵斧箭的威力要强上许多之外,与后世那普通人间的糜战没有什么不同。
只杀得一阵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所有人眼睛赤红耳边轰鸣不断,只顾得盯着眼前之人拼命砍杀。
刑天与真武、飞廉与蛇将、相柳与龟将、恶来与天蓬,将对将兵对兵厮杀在了一起。
按理说,大夏一方还有着雨师萍翳这个金仙和夏王孔甲这个大罗初期,本应稳稳占据上风才对,但那雨师萍翳却是被真武大帝麾下的一个灵官配合着五条神龙死死缠住了。
这两天将,一个赤面髯须,身披金甲红袍,三目怒视,左持风火轮,右举钢鞭,乃是真武大帝麾下五百灵官的统帅五显灵官,也就是西游记中孙悟空大闹天宫之时拦住了他的王灵官,如今虽然还是声明不显,但身手也是不凡,金仙初期的修为一点也不弱于旁人。
其余五个则是真武大帝手下的五神龙,修为不高,只有玄仙巅峰,但这五神龙分属金木水火土五行,组成一套五行大阵,与王灵官合力,对上雨师这个金仙中期也是一点不虚,甚至隐隐还占上风。
而大罗初期的孔甲则是被自天外飞来的昊天镜给定住了身形,只能忧心的看着麾下与天庭之间的糜战,自己却是动弹不得。
在这洪荒世界之中,对战斗力影响最大的从来都是法宝,玉帝依仗着自己先天灵宝昊天镜,却是远在千里之外就把这孔甲给压制住了,若非因为孔甲身上有着万民之力护体,恐怕早就被他杀死了。
现在看来,却是真武与刑天旗鼓相当,飞廉略胜蛇将一筹但却不足以决定战局,龟将防御有余相柳攻击不足,反倒是天蓬元帅仗着新得的上宝沁金钯稳压同为金仙(大巫)初期的恶来一头。
双方一时间僵持住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