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更替,史书改写(十三)(2/2)

左岳年其实也好奇,他都还没出手,是谁抢在了自己前面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楚君赫漫不经心地说道:“战北王可是我大楚的定海神针,你可知诬陷功臣是何罪名。”那言官依旧一幅言之凿凿的模样:锻造武器,甚至勾结越国想要谋反夺位。请陛下千万不能放过此等贼人。”楚君赫垂眸缓缓地转动着左手的玉质扳指,语气中听不清喜怒:“那你可有证据。”那言官将所谓的“证据”呈上,楚君赫看了一眼就明白,这是诬陷。几封不知所谓的信件,模仿了喻锡南的笔迹,还有所谓的“人证”,以及一封揭发的血书。

这样的证据,可以问罪,也可以说是诬陷,生与死,只在天子一念之间。

“众卿如何看李大人所言。”人纷纷站出来指责那言官诬陷,左岳年和其他等着喻家倒台的一派说要诛了喻氏九族。喻鼎文告病让许多人生出了别的心思,那首辅之位可不是人人都想坐,一人之下,万人之人,权利惑人心。喻清看着这些人的嘴脸,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意。

:“这不是后面才发生的事情吗,怎么提前了”原本的喻氏差不多也就是这样覆灭的,然而那也是几年之后了。

几年后喻鼎文病逝,左岳年坐上了首辅之位,几封书信和人证都是当时给战北王定罪的原由之一,然而最重要的一点,现在的他们没有找到,那就是越国质子越陵西的证词。越陵西在原小说就是个前期小可怜,后期大魔王的人物。

他在大楚受尽欺凌,为了回到越国更为了报复将他送来大楚的四皇子,他诬陷了战北王勾结四皇子意图互为首尾,为彼此谋夺皇位。

在越陵西的证词和左岳年的一番运作下,再加上楚君赫对喻家的忌惮,身为天子他也必须给百姓一个交代,堵住这悠悠众口,于是就此给喻氏定了罪,一个钟鸣鼎食的家族就此不复存在。然而这次,越陵西拒绝了作证,因为喻清。

“因为我这只蝴蝶扇动了翅膀,有人看我不顺眼了啊,这世界可不止一个快穿者,除掉了我他们就少了一个对手。”

楚君赫看着殿上垂眸不语的少年,他是希望少年为战北王辩解的,江南之行,终究是让他的心软上了几分。

“喻少傅,你可有话要说。"喻清这才抬起头:“臣想问这几位大人几句话。”

大殿上争的满脸通红的人几人看向少年,眼中的轻蔑之意任谁都看的出来。

一个连女人都争不过的男人,还生了张那样的脸,有什么好怕的。

“几位大人之所以能站在这问责我战北王府,是因为越国的骑兵没有打进来,是我父亲和姐姐几十年如一日的吹着北境的风霜雨雪,你们才能安安稳稳地在长安坐享太平。”

“何为拥兵自重我父亲保境安民便是拥兵自重没有兵如何挡住越国的铁骑三位大人亲自上阵吗”

“何为收揽天下人心我喻氏忠心天地可鉴,因为保家卫国被百姓爱戴称赞便是收揽人心职责所在的事情为何我喻氏能“收揽”了百姓的人心,几位大人在朝多年为何我从未听过大人姓名哦,许是几位大人太过低调,不屑收揽人心吧。”

“何为江南只知喻氏不知陛下陛下贤德江南百姓无不称颂,几位大人许是耳朵不好,百姓的声音听不到,有心之人的抹黑之话倒是听到了,若不是看几位大人身胖体虚,我定带大人赏遍江南风景,听听人间说的话。1

少年的话语掷地有声,句句铿锵有力,如同一把锋利的锐剑刺被那些阴诡之人所设的局。。

显然,他战北王府问心无愧。

楚延卿和楚砚南都笑了起来。

前者眼中的兴味愈甚,对喻清更加好奇了。后者则是啧啧称奇:“真看不出来,少傅骂人居然如此厉害。”不过美人骂起人来也真好看,连眉眼都愈发动人了。

“你!”那几位被喻清嘲讽的大人露出了难看的神色,愤怒至极却又无法反驳,只能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说你喻氏忠心就忠心了吗,谁能挖出你的心来看看,

谁知道你喻氏在图谋些什么。”

喻清感慨着说了一句:“是啊,我喻氏所图甚大。”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人怕不是疯了不成,敢在陛下面前如此说。

“一是图我大楚的江山安稳,二是图天下苍生可以不再饱受战乱之苦,这就是我喻氏所图,不过八个字:家国永安,天下太平。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一个朝会,喻清一鸣惊人。

楚君赫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少年仙姿佚貌地站在那殿中,连朝阳都无法与之争辉。

他从来都没有看错过他,喻子清,他注定会成为整个长安城里最明亮闪耀的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