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知道起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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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肆道:“今日碰见姐姐,说话投趣儿,人也有趣的紧。”

“哈哈哈哈,是嘛,你也很有趣啊。”

司徒嫕又道:“话说回来,今日还要多谢阿肆两次江湖救急。”

说完冲星肆抱拳。

“哎,姐姐何必客气,你不也请我吃点心了嘛。”星肆挑眉笑道。

“那不一样的。”

司徒嫕思索了一阵,从怀里掏出一只草环。说是草环,就是用狗尾巴草围成了一个圈,几只穗子整齐的耷拉在环圈。

司徒嫕把草环递给星肆:“呐!送给你。”

没等星肆伸手接,司徒嫕就蹭过去,拿起星肆的左胳膊,把草环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星肆抬起胳膊饶有兴趣地看着草环,问道:“不知姐姐,这草环可有什么特殊意义嘛?”

“有啊。”司徒嫕激动的说道。

“我爹说过,如果你要报答一个人,就送他花环,那么他就一定会平平安安,荣华富贵的。”

星肆盯着草环眼里流露出星辰般的笑容:“那就...多谢姐姐!”

看着眼前这个笑起来天真无邪的小公子,司徒嫕不禁想起了钰儿。

“姐姐,姐姐,看我。”一个圆头圆脑的小孩向司徒嫕这边跑来。

“钰儿,你慢点跑,别摔了。”

她是司徒嫕的弟弟司徒钰,有着一张圆圆的包子脸,大大的犹如黑葡萄般的眼睛里透出年幼的懵懂和茫然,一身白色锦衣,手里拿着一只花环,向这边跑来。

待到跟前时,司徒嫕蹲下张开双臂,司徒钰就结结实实的扎进她怀里。

司徒钰举起手中的花环,伸到司徒嫕眼前:“姐姐,这是我在花园做的,送给你。”

司徒嫕摸了摸司徒钰圆圆的脑袋,又抱起司徒钰转起了圈圈,周围都充满了欢笑,司徒嫕永远也忘不掉钰儿递花环时他的眼睛。

星肆伸出手在司徒嫕眼前晃了晃,没反应。

又温声叫道:“姐姐?姐姐?”

司徒嫕一阵恍惚,以为是司徒钰在叫她,忙转过头答应:“钰儿。”

正好对上星肆的眼睛,就是这双眼睛,让司徒嫕忆起从前的事。

司徒嫕回过神,道:“不好意思啊,刚刚有些出神了。”

“姐姐是想起家中的弟弟了吧?”

“你怎么知道?”司徒嫕一眼惊讶。

星肆一脸认真地说:“因为只有想起自己亲人的时候,笑得才会那么幸福,而且刚刚姐姐只跟我提过你的弟弟,那必然就是喽。”

司徒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是腼腆,也是幸福的。

“对了,姐姐要去哪儿啊?”

司徒嫕忙正经起来哦了一声,头探出窗外看了看,指着前面的一家客栈:“就在前面那家客栈。”

马夫应了一声。

司徒嫕又缩回车内坐好,悻悻地说:“还好阿肆提醒,差点就走过了。”

星肆笑而不语。

马车稳稳地停在客栈前,司徒嫕率先下了车,星肆也紧随其后下了车。

星肆看起来是十六七的模样,可是身长如玉的,和司徒嫕站一起将近要高一个头,这使得司徒嫕都得抬起头看着他。

星肆看着司徒嫕冲她歪了一下头。

司徒嫕抱拳道:“萍水相逢,多谢搭救,后会有期!”

星肆笑道:“好,后会有期。”

司徒嫕在门口看着星肆上了车,马车漫漫向街道远处驶去。

星肆坐在马车中,右手一直在左手腕上抚摸着,看着嫩绿的狗尾巴草,嘴边扬起一抹笑。

司徒嫕回到客房,把一个箱子放到桌子上,忽然想到什么,跑出门去敲隔壁的门,敲了几声没人应,司徒嫕就师姐叫了几声;突然门开了,出来的不是苏酥,而是一个中年男子。

那男子满脸油腻,贱兮兮地说:“小姑娘,敲我门想要干什么呀。”

司徒嫕连喊抱歉,一路冲到一楼掌柜的那里。

“老板,和我一起住房的那几个人呢?”

掌柜思索了一会,一拍脑袋:“哦,那几位公子姑娘啊,今天中午就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掌柜笑着说:“哎,这我哪知道啊。”

司徒嫕失落地立在原地。

“那老板,他们走的时候...”

话还没说完,老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道:“哎,这位客官,你是要住店还是吃饭呢。”

司徒嫕不可思议地看着掌柜,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可怕,周围的小二很诡异,吃饭的客人亦是如此,想到此处,司徒嫕转身跑出了客栈。

街上倒是人声鼎沸,和平常没有不一样。

司徒嫕心乱如麻,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左手已经紧紧握着一把剑,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之前的青衣,一身红黑相间箭袖装,头发也被高高地挽在后面,司徒嫕没空想这么多,只得将手中地剑握得更紧了。

顺着街道穿梭在人群中,周围的人虽都是挂着笑脸,其乐融融的,可那笑容看起来很僵硬,像是被人复刻上去的一样,虚伪又可怕。一路走到南曜家的那个小巷子,从外面看上去,里面黑黢黢的,没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只有无尽的黑暗,司徒嫕自知进去也不会有人,就又沿着街道的方向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着,突然听见一声钟响,周围的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空洞的眼神,随后又一声钟响,所有人都向着钟声的方向走去,司徒嫕逆着人群向前走着;忽然右边胳膊被人撞了一下,一抹熟悉地身影越过司徒嫕向后走去,司徒嫕转身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白樱樱!”

白樱樱转过头,不是和周围人一样诡异的表情,而是瞪着司徒嫕满脸疑惑。

这让司徒嫕有种在异乡遇见故知的感觉,要不是先前和白樱樱有过节,她都想抱着白樱樱痛哭一场了。

“你是谁啊,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司徒嫕已经不感到意外了,反正在现在这个状况谁也不认识谁,好不容易遇见个熟人就不管这么多了。

“我叫司徒嫕,既然能在这种情况相遇,就不要管是怎么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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