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血性去哪儿了(2/2)

……

“周森,这姜柔姜小姐居然是如今轰动冰城的筱香凝,你俩居然还是兄妹关系?”安娜也没闲着,在周森跟姜柔吃饭的时间内,她已经查到了姜柔的另一个身份了。

“十多年前,我跟姜柔都被卖进了一个戏班,那时候我比她大,我们关系很好,她总是黏着我,我也很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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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照顾这个妹妹,后来我不不堪忍受戏班班主的欺辱,自己偷偷跑了,本来我也是想要带着她一起走的,奈何那天晚上她睡的太死,怎么叫都叫不醒,没办法,我就只有一个人偷偷跑了,直到最近,她回到冰城,出告示找我,我们才得以相认。”周森解释道。

“原来如此,可是,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为什么不汇报?”安娜质问一声。

“这是我的私事儿,为什么要汇报?”

“现在出现在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对你有潜在的危险,我们都必须调查确认。”安娜解释道。

“她一个唱戏的,十几年都没有回来了,这一次是新舞台之邀回来驻场,你觉得她会对我产生什么威胁?”周森反问道,“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无足轻重,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兴师动众了。”

安娜默然。

“行了,你们要查,查去吧,但是不能伤害到小柔,这是我的底线。”周森说道。

“放心吧,我们只是例行调查一下,不会伤害到筱香凝姑娘的。”安娜道。

今天吃饭的时候,姜柔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那些话的,她是真心的关心自己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但是出于谨慎,他没有回应,甚至是拒绝在这个话题上进行下去。

姜柔质问自己“血性”哪儿去了,那一瞬间他确实有触动,原身小时后都能因为不堪受辱而逃离戏班,而现在长大了,却反而没有了小时候那种反抗的勇气了。

从安娜的态度上看,姜柔的身份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日本人总不至于为了试探自己,专门把“姜柔”给找回冰城吧。

反正小心无大错。

马迭尔宾馆电话都已经过去一天了,也不知道阿尔曼会用什么方法来跟他取得联系。

同样的方法只能用一次,失败了,就不能再用了。

……

乌恩将姜柔送回住处后就返回了,但姜柔回去后,又换了一套衣服,马上又出门了。

她没有叫马车,而是上了一辆开往埠头区的电车。

炮队街附近站点,姜柔下了车。

“福”记杂货店,老张看到姜柔进来,连忙将她从后门引入,进入后面一个小房间内。

波波罗夫已经等候多时了,他都有些焦急了,见到姜柔进来,忙起身问道:“见面的情况怎么样?”

姜柔斟酌了一下说道:“言谈中,他对自己的现状似乎很满意,对于警察这份职业也很认同,当我要谈及其他方面的时候,他及时阻止了,似乎对政治议题不感兴趣,也不愿意多谈,我无法再深入交谈。”

波波罗夫略显失望道:“他没有对你起疑心,或者为难你?”

“这到没有。”姜柔摇了摇头。

“看来前天晚上打电话的那个人不是他……”波波罗夫自言自语一声。

“波波罗夫同志,你在说什么?”

“哦,没,没什么,你继续跟他保持接触,近一段时间就不要在提起此类的话题了,免的给你带来危险。”波波罗夫道。

“好,那我接下来的任务?”姜柔问道,看得出来,波波罗夫对她有所保留,但地下工作纪律就是这样,不能瞎打听。

“他跟凝香馆白玉岚的关系你知道吗?”波波罗夫问道。

“略知一二。”姜柔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们两人是否真的跟外界传言的那样是那种男女关系?”波波罗夫问道。

“在我看来,她们的关系确实很亲密,他也让我直接称呼白玉岚为‘嫂子’,但根据我的观察,他们还没到那一步。”姜柔说道。

“还没到那一步是什么意思?”波波罗夫不理解的问道。

“就是,还没有真正的在一起的意思。”姜柔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也是她的一种感觉,来自于她这些年对认识的很多对夫妇的观察,真正夫妻的亲密和装出来的亲密还是有区别的。

“这两次接触下来,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波波罗夫问道。

“这……”

“信使同志,有什么说什么,不要有任何顾虑。”波波罗夫看得出来姜柔的犹豫,提醒道。

“他是个真诚而善良的人,至少我在这段时间了解到,他当这个警察,并无太多劣迹,除了有些风.流轻狂之外,我们虽然十几年没有见面,但他依然对我关怀备至,没有一点儿隔阂,他之所以不愿意谈论政治,也可能是自我保护的意识,毕竟他在这个环境里,谨小慎微是必要的。”姜柔略微考虑了一下说道。

波波罗夫听了之后道:“因为你跟他的特殊关系,所以我们才选中你来进行这次任务,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说明了,周森的养父,安东尼·罗宾是一个地下反苏组织俄罗斯爱国者同盟的重要成员,其代号为:牧师,地位举足轻重,虽然我们还不清楚他当初收养周森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把周森送去警校,并安排他进入南岗警署,必然是有目的的,否则,他有何必强烈干涉周森的选择,周森原先准备从事文学工作的,但他在养父的强烈干涉下,成了满洲国的一名警察……”

姜柔听了,震惊不已。

她现在有些明白,上级选中自己来冰城执行任务,除了她跟周森的这种特殊关系,只怕还有他的特殊身份吧。

“信使同志,我们必须了解他的思想动向,这个问题非常关键,明白吗?”波波罗夫说道。

“明白,波波罗夫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