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凤家人踢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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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私人会所生意很好,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帝都门前门庭若市。总体来说,帝都主打高端牌,能进入帝都私人会所的那都是非富则贵。平民?平民就不能来了吗?可以!这世上有钱人很多,但绝大多数也都是些小老百姓。这时一楼的商铺和二楼的食府就给了平民自由出入的场地和机会。那三四五层小老百姓就不能去了?可以。开了门做生意,哪有赶客的道理?
富贵人家是人,平民就不是人了?有谁敢说平民就没有一飞冲天的时候?有多少富贵之家生来就是显贵?这世间多得是白手起家的富豪。所以帝都虽然高端,这高端不光体现在其本身建造的精良,消费水平自然不在话下,最主要的是帝都的工作人员。那可都是百里挑一,讲求的是个人素质。
有人想开开荤,见识见识帝都的档次,行,只管来看,还有工作人员带领你参观。不消费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见识了三四五层的档次,你可以大叹开眼,也可以以此为自己发奋的目标。当然绝大多数的民众二楼以上一般不会涉足,望而却步。自卑?有,都很有自知之明觉得那不是自己能去的地,仰望一下还是脚踏实地做好自己的本分,知足常乐。
也许有人要说你帝都既然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可平民和富豪混合在一起不杂乱无序,反而拉低了自身的品位么?富贵之家就不会不乐意?凭什么他们要和一堆穷人在同一个空间里吃喝?凭什么他们来享受的时候还要看到那一个个的穷酸嘴脸?明显的两极分化在帝都一目了然,富贵之家不会觉得掉价?
这种情况有没有?有!有那么一些自以为是的富贵子弟曾在帝都里大放阙词,嫌弃那些所谓的平民。这时候帝都的工作人员就说话了,说了些什么?他们说:大千世界里,本来就是贫富两极分化明显,你们这些有钱人赚的钱可都是广大民众的血汗钱。你们有现在高枕无忧的生活都是你们眼里的平民提供的,换言之是大众在养着你们,你们凭什么还要嫌弃?你们敢说你们所居住的城市、所处的环境全是富人?说到底还不是与人混居。既是与人混居,那么帝都也只是这个社会的一个缩影,那么你们来得,平民为何就来不得?
富家子弟不服了,不服?不服你可以不来,帝都不差你一个。于是帝都的安保人员出动了,想在帝都闹事?那就不好意思了,来了帝都就得按帝都的规矩来,不管你是何身份,就是天王老子,也请出去,帝都恕不招待,光鲜亮丽的人就被帝都的安保人员给“请”了出去。
掉了脸面的富家子弟能憋这口怨气?不能!派人捣乱?决计是不长眼的家伙。帝都开业时来的都是什么人忘了吗?帝都的安保人员说白了那都是黑道的精英,清理几个杂碎绰绰有余。几次三番下来,谁还敢来闹事,谁还敢说帝都的半句不是?
帝都此番做法获得了大众的好评,就连那些富贵之家也想通了,怎么想通的?其实很简单,他们在帝都找到了优越感,确切说来在一众平民身上找到了优越感,在这个社会的小缩影上找到了优越感。于是怨言没有了,看着平民朴质的生活,越发觉得自己该奋斗、不能固步自封,否则跌落云端的时候也会回归平凡。
而平民呢?看着富人衣着光鲜出入帝都,心底羡慕,有野心有抱负的自然会看着这些人来激励自己,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得努力。也许达不到人家的高度,可只要努力终会有收获,前进一步、哪怕是一小步,也是一种成功。
所以帝都生意很好,帝都生意好,前世今生馆生意也好。来往的客人比之前多了,有的是好奇随便看看,有的自然是真的有求于人。那些真心来求的大都是富贵之家,现在上流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前世今生馆?对于这些富人,慕雅歌有要求的,得预约。不管你有多少身家,她若是没空,你就得等。
可对于那些抱着好奇或者死马当活马医的一些小老百姓,慕雅歌闲暇在馆内的时候倒是会一一接见,随便点拨点拨,收费不高、当然也不是那么低。她不是慈善家,所以该收的费用一分不少。
前世今生馆不是每天营业,这自然和慕雅歌平时的生活作息有关。读书、拍戏,哪来那么多闲暇功夫去当菩萨点化世人?钱自然要赚,赚的自然是有钱人的钱,所以一般只在周末,而且无事的时候开那么一两天而已。
也正因为前世今生馆的这般神秘,才使得生意大好。每逢周末,馆外的休息区总会有人等候,不多也不少,却都很安静。为什么?因为馆内的主人喜静。可是今天,馆外倒热闹了。
一女子,看年纪不过二十左右,眼戴墨镜,虽一身红衣,该是热情如火,偏偏一副清高冷然。看到休息区安静等候的人们嘴角讥讽一笑,先是找了处空位静静打量人,而后朱唇轻启,对着身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说:“想和男友复合?死了这条心吧。不过一匹种马,脚踏几船,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还有,你这样的清粥小菜,也只是人家无聊时的消遣,新鲜劲过了,自然随手可弃。若是不要脸面再去纠缠,也只是被人玩弄的残花败柳。”
前几句听着倒还像是人话,后面的话么真不太好听,甚至有些恶毒了。被断言的少女小脸涨得通红,看着众人都朝自己看来,特别是那句残花败柳,少女不由红了眼眶。
有看不过眼的人开始打抱不平了:“你这女人年纪轻轻,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人家好好一个小姑娘被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成这样,你有考虑人家的心情吗?”
“呵!心情?”女子冷哼,墨镜下的双眼看不出神色,可嗤鼻一哼显然满是不屑,“做得出还怕人说?这年头妄想攀高枝的女人多了,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脸都不要了还要什么心情?大叔,有这闲心为人抱不平还是想想自己吧,绿帽在头顶发亮已久还不自知吗?”
“你——”被女人一阵抢白的脸黑,抖着手说不出半句话来。绿帽?难道那些风言风语都是真的,自己的老婆真的和那人有一腿?可是被人当众说出来心里就不那么好受了。
“你这个女人太不像话了,怎么出口就不饶人呢?”
“大姐,我不过说了实话而已。”女人眉梢微抬,看了眼满脸郁郁之色的妇人,“你们来这不都有所求吗?难不成还指望进去了听好话?倘若里面那人都拿好话来糊弄你们,那这什么前世今生馆也不过如此,江湖神棍而已,不可信。大姐,最近家里不太平吧?牢狱之灾啊——”
妇人心下“咯噔”一声,这女人怎么知道的?
“你是什么人?”
“为你们解惑的人!”女子唇角一勾,又指了在场几位一一说了一通,看着被说之人惊异的眼光,心情极好,“我说得可对?我看你们也不用等了,求里面的人不如直接找我。”
“这位小姐是来踢馆的么?好大的口气!”门外的骚动,馆内几人怎会不知?小火按捺不住,倒不是毛躁,实在是听不得有人说女主人的半句不是。人影一闪,便来到了门外。
女子回眸,上下细看几眼,心下“哦”了一声,这个少年,给人的感觉很不简单呢。
那又如何?起身撩了撩头发:“踢馆么?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辩驳,如果你们前世今生馆真有能耐,还怕人说吗?”
“既是同道存善念,点拨迷途之人皆以善为先,咄咄逼人、揭人伤疤、得理不饶人实非我修行之人所为。”清清淡淡的女声传入众人耳际,等候的人皆点头称是,论气度休养,这来踢馆的女人已经输了。这时屋内又传来一语,“既然来了,不妨进门一叙。所谓人外有人,相互交流视野更广,请吧!”
慕雅歌说得很客气,连请都用上了,可这一声请却偏又不容人拒绝。女人听了,眼眸半眯,盯着半开的门扉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那便会上一会!”女人昂首阔步,目不斜视,其实是未将一众人等放在眼底,踩着高跟鞋就步入了门扉。
门外的小火却是将之前被女人看过的少女、三十来岁的妇人一道给请了进去,要踢馆?总得比试吧,比试也得有个参照物,再者也算有人见证。
慕雅歌今天的确很闲,就连龙君魄也很闲,所以二人带着小金子和小火一同来了帝都。四人在无人的时候席地而坐,喝着香茗聊天,却不想门外出了乱子。门外的对话几人会听不见?一想就是有人来找碴的,那得会会不是?
“魄哥哥,那女人挺嚣张。”懒懒无骨靠坐在龙君魄怀里的慕雅歌小嘴一嘟,眼底却透着兴奋。踢馆么?有趣!
“嚣张无大成!”嚣张得有资本,那些言论一出,心性必然不好,可这一行讲究的多。也许那女人小有成就,可龙君魄就敢断言仅此而已。香茗在手,凤眸平静无波,“确实无聊!”
所以找点乐子也是不错。
红衣女子进了屋,四下环看一圈,倒是不俗。再看静立在一旁的金发男人,心下又“哦”了一声,回头又看了眼红发少年,这二人,身上的气同属一宗,却再也没看出其他来。
女人自然是看不出这二人的本体,小金子虽为妖界狮王,却是不折不扣的王者之尊。即便是妖,也不是那些低级妖物可比。想当初在东白山时,连狐狸都说灵气逼人,那妖气怎能和灵气相比?再者成了慕雅歌的契约兽,又得了慕雅歌的灵气,功力自然一日千里。
再说当初慕雅歌初见佘煜宸的时候也没能看出什么,只觉此人不一般,就连狐狸都不敢断言。那紫琉璃当时妖气冲天,那是刻意在慕雅歌面前施展威压,所以换做平时,也不会如此嚣张,只因他们知道人间还是有能人。倘若显山露水,不是明摆着引人来收妖么?再者慕雅歌对他们的要求便是低调,既然要低调自然得修炼到隐了自身的气。
而小火修行时间不长,可那身上的功力却是狮后倾力相传,要隐了自己的修为也不是件难事。
所以女人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感觉这二人不一般。抬眸,竹帘后同样二人,依稀可见得是一男一女,看坐姿,显然就是店主了。既然身边二人都非同一般,这二人想必是更胜一筹。只是此刻,女人更是瞧不出什么了。
瞧不出代表什么?要么这二人只是幌子,实则背后的人是金发和红发的男子。要么就是修为比自己还高!但是,可能吗?女人似乎对自己颇为自信,看了几眼就兀自坐了下来。坐下的同时,取下了眼上的墨镜。
好一个明眸皓齿、脸若桃花!美目顾盼生辉,却带着些冷意,看似勾起的唇角嘲弄居多。冷美人,还是个相当自负的冷艳美女!
女人显得很心安理得,慕雅歌本来懒洋洋的身子在看到女人那一刻忽然就绷紧了。说是绷紧,其实是激动。
女人虽已长大成人,可那眉眼及倨傲的神态和小时候如出一辙,更何况还有那并未收敛的灵气。慕雅歌认得这个女人,凤家女!而且是凤家资质不俗的人,三叔凤鸣瀚之女凤天归。
瞧这名取的,天归天归,天命所归么?那凤三叔的野心由此可见一斑。当年暗算自己的时候,凤鸣瀚便是其一。
古语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凤鸣瀚的心性慕雅歌再清楚不过,表面温和,内里却是阴险狡猾。而他的这个女儿自小仗着天资聪慧便目气傲,现下一看,当真一点没变,想来心性也好不到哪去。
慕雅歌不是好人,可还是有那么些善心,至少这一世算得上良善之辈。凤家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仇自然要报,可报仇也不能伤及无辜,这是她一惯的原则,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倒不想竟然有人找上门来了。
凤家上一辈做的孽她不会移恨到下一代身上,所以,且看看再说。倘若你凤天归不知好歹来惹她,那就对不住了。
思及此处,那绷紧的身体瞬时又软了下来。龙君魄紧紧搂了慕雅歌的腰身,凤眸一挑,难得分了些注意力给了竹帘后的女人。
低头轻语:“故人?”
故人自然指的是凤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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