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存在（2/2）

托瑞多打开红酒的盖子，把殷红的液体倒进杯子里，还把桌子上的蜡烛点燃。

这是烛光晚餐吗？现在不是中午吗？外面的太阳正盛。抬头望向窗外才发现落下的水晶窗帘虽然还折射出阳光的明媚，但是室内确是晚上；除了烛台上传来的莹莹灯光，还有就是壁炉传来的火光。

这时我才发现，光耀殿即使是阳光灿烂还是冷的切骨。难怪刚刚克里斯要我把衣服穿齐了！

克里斯也抬头看着窗外，45°角的侧脸活脱脱是一副雕像；只是雕像少了他的生气和韵味。突然，他回头对我一笑。我又呆住了。

“我、我可以坐那边吗？”我指着克里斯左手边的位置，我不想离他太远，这样沟通多麻烦，也不明白那些人没事干嘛把桌子设计成这样，说话都带喊的，这样多累啊！

克里斯有一秒的停顿，就连拖瑞多和正在忙碌的仆人也停下来看着我。我说错什么了吗我？不就是想吃饭的时候说话大家都没那么累。还是他们也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传统？

克里斯微微笑笑，向我招手。马上有人在他旁边给我放了张凳子。我走了过去，忐忑的坐下。

“我、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说话。”我心虚什么？难道我又说错话了吗？

“我知道！”克里斯切着碟子里的牛扒，放了一块进嘴里。一连贯的动作都做得像诗一样优美。

我咽下口水，也拿起刀子切牛扒。妈的，怎么克里斯切牛扒切得那么优雅，我就怎么也切不开？难道是这刀子有问题？

用力！用力，再用力！

“杰、杰、杰伊先生我、我、我来……”帮你！

托瑞多的话还没完，手里的扒，一个抛物运动，飞克里斯的碟子里。

“那个，这刀子不好使！”丢人丢姥姥家了，我就一乡巴佬，连西餐也不会用。

“你在想今天早上的事情？”克里斯拿起餐巾象征性的擦擦嘴角，招手让人把我们连的牛扒换下。

“什、什么？”什么今天早上的事情？克里斯知道了什么？还是他从一而终就是知道我在门口偷听！

“你真的不是在想今天早上的事情？”克里斯表情淡淡，又回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我突然害怕起来，不会是克里斯要我坦白？但是偷听了会不会被浸猪笼？还是他在质问我丑八怪的事情？难道克里斯知道丑八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