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不是万能的,不赌是万万不能的8(2/2)

唐墨叹气:“作为一个纨绔,你功夫也算不错了,只是眼光不太好,那种女人也想招惹。”

四喜斜眼看向庄笑笑,蓦地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庄笑笑左右瞧瞧,发现实在没有其他可疑的人之后,最终指了指自己,顿感无辜躺枪。

收拾一个功夫不错的纨绔,唐墨即便不用毒也绰绰有余,很快,霍少锋就毫无招架之力地被按在桌上。

“你说,是留下右手好,还是留下左手好呢?”

唐墨手指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时不时在他眼前晃过。

“敢动我,霍家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全家不得好死,男的卖去为奴,女人卖去为女昌,日夜被人践踏……”

霍少锋徒劳挣扎着,嘴里不停骂着粗鄙难听的话,唐墨不耐烦,一巴掌打了回去,笑了一下,眼里寒光骤起:“嘴还挺硬。”

看到那把刀当真要在霍少锋身上扎下去,庄笑笑忍不住说:“小惩大诫便可,何必非要断胳膊断手的。”

唐墨闻言顿了一下,想起什么来,说道:“这么说好像也对,有的时候胳膊没断你却恨不得它断了才好。”说着冲庄笑笑一笑,“还是你有主意。”

庄笑笑打了个寒噤,觉得似乎说了句多余的话。

然后她就看见唐墨取出银针,在霍少锋的胳膊上扎了一针,正要扎第二针时,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粗犷的喝令:“何人在赌坊聚众闹事,统统拿下,带回去审问!”

是官兵来了!庄笑笑暗叫糟糕,光顾着看热闹,忘了这一茬了。

当即飞身朝窗户掠去,唐墨看了眼即将破门而入的官兵,余下三根针随手往霍少锋身上一扎,直疼得他浑身抽筋。

“算你走运。”

说完他向四喜一个示意,两人先后从窗户蹿了出去。

只见庄笑笑已经绕过院子跑到了官兵后面,指着他们二人大叫:“快抓住他们,就是他们在赌坊闹事,杀了好多人呢!”

那些官兵一听,顿时拔出武器将二人围了个结实。

唐墨气得牙痒,等他一通毒粉撒下来,放倒了七七八八,又解决了漏网之鱼后,庄笑笑已经趁乱跑得没影了。

“功夫不行,逃跑的本事倒是不小。”

摆脱了官兵,走在清冷的大街上,望着眼前茫茫夜色,唐墨重重哼了一声。

四喜眨了眨眼:“公子,又这么跟丢了?”

“经过上次的教训,我还可能跟丢人吗?”唐墨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雕花铜盒,小心翼翼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只蓝色蝴蝶,之前像是陷入了沉眠,此刻在月光下动了动触须,苏醒一样缓缓伸展开翅膀,从盒子里飞了出来,大约有半个巴掌那般大小。

四喜眼睛亮了一下:“迷蝶?”

这种蝴蝶是用迷迭香养大的一种西域蝶,又叫迷蝶,只要有迷迭香出现的地方,它都能追踪到。

唐墨伸出一根手指,那迷蝶有灵性般停靠上去,轻轻扇动蓝色的翅膀。

四喜明白了过来:“你什么时候在她身上撒的迷迭香,我怎么都没注意?”

唐墨哼道:“当然是在靠近她的时候,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离她那么近?”回想起当时的触感,唐墨蓦地有些心律失常。

四喜瞥了他一眼:“公子,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越是解释就越是掩饰。”

“解释什么?掩饰什么?莫名其妙,小屁孩成天想太多影响长高。” 唐墨指尖轻轻一弹,让迷蝶飞了出去,自己紧随其后。

四喜扯了扯嘴角,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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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是一片溶溶月华,映照着篱笆围墙,苍老古树,石子小径,格外寂寥。

盛清欢已不知在木桌边坐了多久,身上浸染了一层银霜,可是他眉目之间却没有显示出半点不耐烦来。低垂着眸子,右手中握着一个细瓷瓶,缓慢摩挲,心内尚在琢磨下午慕风说的话。

“这是我赶了两天两夜研究出来的解药,吃了它你的毒算是完全解了。”他连连打着呵欠,眼泪汪汪,显然熬夜熬得十分辛苦。

与慕风相反,他却是漫不经心:“我不是说了不急的吗。”

“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只知道我是个大夫,最见不得病人在我面前病怏怏的,这药你爱吃不吃,反正我此行的任务是完成了,准备回去了。”

他顿了顿,正色抬眸看他,语气诚恳:“多谢。”

慕风拱了拱手:“当不起你的谢,少坑我就行了。”

盛清欢起身将他送出去:“你的护卫还在村子外面守着吗?”

“嗯,和来时一样,由他们护送我回去。”

“路上小心。”盛清欢顿了下,又问,“京城里的情形还好吧?”

“放心,一切都在控制之中,皇帝以为他派人紧追不舍的是池钧,压根没想到其中另有玄机。四侍跟着你们一离开京城,肃王府里留着没走的两名公子,还有那些杂七杂八来历不明的人,就被我用药物控制住了,不会有问题。”

盛清欢点了点头:“那就好,我一直相信,将后方交给你绝对没有问题。”

这话却让听见的人打了个冷颤:“别太相信我,我只是个大夫,手无缚鸡之力,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还不到时候。”

“罢了,那我先走了。”慕风摇了摇头,想起什么又问,随口一提,“对了,要不要我留点预防瘴气瘴毒的药给你。”

盛清欢一想,他虽然用不上,但庄笑笑会需要,于是点了点头。

慕风将带过来的药箱清空了一半,才被盛清欢放走,临走时唉声叹气,念叨什么年少无知误交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