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与老天赌一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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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即将来临，死亡的恐惧蔓延而来。但阿狸与凯特琳也都是常在生死边缘漫步的人，伦萨和洛也非孬种，所以这个队伍依旧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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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成那种临时凑成的队伍，恐怕早分崩离析了。

“大家的生死相随我很感动，但今晚卡兹克再袭的时候，我希望你们继续保持观望的姿态。”我们回到了蜘蛛洞穴后，首先由我给大家训话，“他要的只是我的人头，而且你们真的帮不忙。”

虽然大家听着这话心里难受，但事实如此。

“而且，相信我，我能干掉它！”

大家同时将目光投向我，尤其是凯特琳，阿狸，有点眼泪汪汪的。说实话，白天的战斗大家也都亲眼目睹了。简单说，周凡的一条命能换人家半条命。他这样说，是为了给大家信心吗？在面临生死的时候，信心这东西往往很重要。

如白天的时候，卡兹克为什么逃走？因为信心不足，它不确信能否干掉它弱却满状态的周凡，所以在周凡的那一记“破空”袭来的时候，他慌了，所以被刺穿。

顶尖刺客之间，攻击速度，移动速度，精准度，反应几乎差之毫厘。那么两个夺命刺客之间的胜负点可能在内心的博弈。起先，卡兹克有信心干掉周凡，因为它知道它有四柄运用自如的利刃，而那个人类只有一柄。但那个诡诈的人类满血复活后它慌了，所以反应和准确度都出现了问题，这将导致致命的失败。

今夜，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夜间，大家不敢随意走动，也不大声说话，围坐在篝火前，跟着周凡闭目养神。今夜本来是死局，大家只有保持好最佳状态，才有可能在与死神博弈时，增加一点成功的可能。

不过大家在打坐调息时，仍有些心神不安，但周凡自始至终都在冥思，一动不动。作为大家的主心骨，面对死敌，他仍旧如此淡定，倒是给了大伙不少信心。

而我也在复盘与卡兹克的整个较量过程，在瓦罗兰已经很久没碰到过自己强悍的刺客了，这次哪怕能活命，必定会让我在刺客之道再前进一大步。

准确度和速度我们相仿，力量，防御卡兹克都占小优势，我的法师技能根本无法命它，真的只有冒险一试了吗？如果失败了，连阿狸她们也会一起送命，真的要这样吗？

我轻呼了一口气，悄悄将凯特琳带到洞外，大家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选择保持安静，打坐调息。

“我发现即便自己用尽全力，也不是它的对手。如果我死了……”

“不会的。”凯特琳忽然打断我，轻轻用小手捂住我的嘴，“你是我见过最勇敢，最睿智的战士，你不会死的。”生死关头，无论说什么话都显得有些煽情，在说到“死”字的时候，凯特琳的眸子已经满是泪水。

“我有个兄弟嘉说过一句话，‘人定胜天’，我起初深信不疑。但与死神百般较量后，我才发现自己有点信命了。因为每次势均力敌的战斗，活着的都是我，这难道不是命运的眷顾吗？但运气这东西不会保你一辈子平安，除非之后你放下手剑不作死。”

冷风呜咽地吹乱男孩凌乱的头发，从他的眼神，凯特琳竟然看到了莫名的沧桑感。

“但战士拔剑而战，大都不是为了自己。他们要用生命去保护生命，或者用生命去捍卫尊严或信仰。他们拔剑而战，总是为了去守护一些东西或一些人。不是因为他们不怕死，在他们看来，那些誓死守护的东西，他们的生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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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保护生命……”凯特琳想起父亲在冰狼王到来索要图腾时，让罗伦多带自己雷火神弓和老弱族人先走。在父亲眼里，这些是他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孙科不仇鬼结恨由阳月技所“可我要守护的人是你！”凯特琳别过小脸，炯炯目光直视着我的眼睛。她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这句话的，虽然主动“表白”很难为情，但此时此刻她也顾不了太多了。她讨厌挚爱被无情夺去性命，自己无力的感觉。父亲去世的那些天，她活的像行尸一般，能支持她拿起神弓的只有酋长的未尽之责。

“你是在劝我逃走吗？”凯特琳冷着小脸向我反问道。

“不，我们现在去杀火狐队，狼族不是你的仇人吗？用你的雷火神弓灭杀它们，不用留情。要么把他们杀死在迷雾丛林，要么迫使他们被淘汰。”

“然后呢？”

“然后我一个人来面对卡兹克，这样的伤亡是最小的。”

“可我要守护的人是你！”凯特琳别过小脸，炯炯目光直视着我的眼睛。她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这句话的，虽然主动“表白”很难为情，但此时此刻她也顾不了太多了。她讨厌挚爱被无情夺去性命，自己无力的感觉。父亲去世的那些天，她活的像行尸一般，能支持她拿起神弓的只有酋长的未尽之责。

“只有强者才可以谈‘守护’二字，而你要做的，是对得起别人的牺牲，你的英雄父亲，你宁折不弯的族人。”我拍了拍凯特琳的肩膀。

在凯特琳眼里，似乎我的能力她父亲还强，能成为站在这个世界巅峰的更大的英雄。父亲率神射族精英，守护了神射图腾，守护了几百条人命，守护住了神射族的未来。但男孩要守护的，不过是区区四人。他选择守护的是他们之间的友谊，尽到做一队之长的职责，仅此而已。

但这样的守护，才最真实。

“你劝不动我的，父亲死后我想了很久。不是只有强者才配谈守护，善良可以是每个人心的信仰。善良的人不做丢弃战友，独自逃命的事。你独自面对卡兹克，是在让我背弃心的信仰，我的余生会在歉疚和自责度过，这，死亡更加可怕。”

……

“说吧，哪怕我的能力再弱，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取胜的概率提高一分，我都无悔。”

“不，你们的能力一点不弱，我们的配合也很可能击杀卡兹克，但我难说取胜的概率，也许只有一层。关键不在于我们！”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看天，我讨厌这种把性命交托给老天的感觉，如果这个计划实施，能否取胜完全看老天！”

此刻，三位队员也缓缓从洞走出，“那我们一起与老天赌一把！”

“我真不明白你们几个白痴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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