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俄而雪骤(4)(2/2)
“哦。”
北条诚知道和他说没用,也不想管那么多了,而且他现在如果遇到什么袭击的确无力抵抗。
买早餐进行得很顺利,虽然在走进便利店的时候,员工像是看极道组织的继承人一样盯着他。
这也是托了铃木先生那西装加墨镜的实非良善装扮。
“祝您用餐愉快。”
北条诚把说出这句话的黑西装男子关在了门外。
“真麻烦啊。”
他背靠在门板上,心情复杂到了难以言表的程度,喜忧参半。
“熏学姐现在这样是还关心我吗?但这种强硬的方式又像是折磨,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
北条诚呢喃着,又不在意的摇了下头,自语道:
“没什么好计较得失的,反正也不可能了,抱有不该有的期望也只会让自己难过。”
他想到了自己在放假前将清水熏送给他的所有东西丢掉的事,这要是复合了被她知道,还不得把他发射到猎户座去?
“吃完早餐再学习一会,中午还要去扫墓,有个保镖也不错。”
北条诚不紧不慢地将买来的烘焙面包解决了之后,又继续了在孤独一人时格外能使人放松的学习,他在这几天就已经要把学校布置的假期作业完成了,那种在最后一天创造奇迹的事,他还从来没有做过。
时间转眼而过。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中午正在外卖平台难以抉择的时候,黑西装先生竟然给他送饭来了?
“你这是……”
北条诚一打开门,就看了提着食盒的铃木,顿时有些错愕。
“北条少爷,这是您的午饭,趁热吃会更好哦。”
黑西装精美的盒子朝他递来。
“呃……”
北条诚眨了下眼睛,迟疑了一下后,还是接了过来。
“你准备的吗?”
他问道。
“是大小姐让人送过来的。”
黑西装略微低头。
“谢谢。”
北条诚没有再追问,又反手将门合上了,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手上弥漫着料理的香味的便当盒。
“她到底是想干嘛?”
北条诚就很茫然,为什么突然又对他什么好?太奇怪了吧?
“前女友原来会是这么友好互助的关系吗?”
他想了一下和熏学姐以朋友的方式继续相处,然后又果断摇头,那样还不如自此不相往来呢。
“总不会是在用我来玩养成游戏?开什么玩笑,谁有心情配合她做这种事。”
北条诚嘟囔了一句,同时把盒子里的菜摆了出来,尝了一口后就停不下来了。
“差不多也该出发了。”
饭后又休息了半个小时,北条诚再次穿戴整齐,方才起伏不定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
他打开家门。
毫无意外地依然有着黑西装守在外边。
“北条少爷,已经有车子在楼下等着您了,请跟我来吧。”
铃木微笑地说道。
“啊?”
北条诚愣了一下,然后就是一脸问号,他不明白清水熏做到这种程度是想干嘛。
“您不是要去祭拜已故的长辈吗?”
铃木不解地看着发怔的北条诚。
“是这样没错……”
北条诚已经没精力思考太多了,颔首道:“那就走吧。”
他大可不必在意那么多,清水熏又没有直接出现在他面前,这种安排人过来照顾他的事对她来说应该也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吧?
“诶?”
只是当来到楼下,看到那辆清水熏的专属座驾后,他的脚步又顿了一下。
“请上车吧。”
随行的黑西装从北条诚身侧越过,伸手拉开了车门,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北条诚的眼神凝了一下,和昨天一样的,一双诱惑的透着透光的黑丝美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看腿识人!
‘熏学姐来干什么?’
北条诚思绪闪烁,一时间都忘了上车,就伫立在门边。
“上来。”
清水熏那清冷的声音响起。
“打扰了。”
北条诚只好先爬上车。
他摸不透清水熏是在想什么,低着头没去看她,眼神飘忽着。
在沉默了一会后,他心里已经是不淡定了,试探性的道:
“熏……那个,清水学姐……”
清水熏那冰凉的视线射了过来,威慑力满溢,打断了他的发言。
“不要这样叫我,也不看自己现在的德行,建议你喊我母上大人。”
她冷漠地说道。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当我妈?’
北条诚腹诽了一句,他觉得这样对小椿不公平,简直就是超级加辈。
“您愿意对我伸出援手,我是很感激没错,不过这是要带我去哪?”
他有些不安。
清水熏当初似乎放过狠话,只要他出轨了,就要剥夺他的自由。
虽然也没见她付诸行动,但是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现在主动来接触他,这也有点可疑,也许刚才那一餐的意思就是让他吃好喝好?
“你不是要去墓地吗?”
清水熏眯着美眸。
“我还以为你过来是会想要带我去别的什么地方。”
北条诚垂着头,他发现身旁的少女的黑色靴子脱下来放在了一边,一双覆盖在纤柔黑丝下的玲珑玉足踩在软垫上,珠圆玉润的脚趾上涂着深红色的油彩,是他的手笔。
“我的确有这种想法。”
清水熏的话语似乎带着威胁的意味。
“那……为什么要帮我呢?”
北条诚问道。
“我曾经养过一只恶犬,但是因为不再喜欢而送给别人了,如果有一天看到它流落街头,我不介意给根骨头,最低限度的维持他的生命。”
清水熏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会再有收养的想法了吗?”
北条诚眨了下眼睛的问道。
“我不会捡起丢掉的东西。”
清水熏别过头看向窗外的说道。
北条诚没有再说话,他也就是随便问一句而已,心里并没有对和她重归于好的这件事抱有希望。
失而复得是不现实的事,就像他最开始被父母抛下的时候想着这只是暂时的,但这显然是他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