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陈留出行女子殒命 将军出手一见钟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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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辰时末,周姑娘还没睡,她披衣出门,来到院子里,宗政骞尧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她在门口站了站,天色已晚,不好去打扰人家,就听的屋内的人低声道:“进来吧,外面凉。”

周姑娘知道,宗政骞尧发现她了,抬脚推门进屋,宗政骞尧放下手里的书,给姑娘让了坐,二人坐下。

“这么晚了,可是睡不着。”宗政骞尧问道。

“哦,我就是出来走走,还好吧,不知你今天去了哪里?”周姑娘问道。

“去了衙门当差,对了,你们家原来可是大户人家,一定雇佣了很多人吧?”宗政骞尧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无意间打开了话匣子。

“我母亲还是很勤劳的,家里雇了个花匠、厨子、轿夫、杂役,还给我雇佣了一个馆客,总的数下来也有几十号人。”

“花匠冬天也有活?”

“花匠冬天就是整理土地,以便来年能管理好前后院子里的花草。”

“那冬天还是很清闲的,厨子是男的还是女的?”聊了半天,宗政骞尧才算不经意间步入正题。

“厨子是个女的,手艺还是不错,做的菜肴也挺讲究色香味。”

“那一定干的时间挺长的吧?”

“干了有一年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请辞了。”

“那她家里一定在汴京还有亲戚。”

“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在陈留好像有个她妹子家,别的就没听说了。”

这正是宗政骞尧想知道的。

“馆客都教你什么?”宗政骞尧喝了口茶,不动声色地问道。

“小时候教些四书五经、诗词,大些的时候我也被父母送去教坊,学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但都学艺不精。”

“周姑娘天生聪颖过人,想必是过于自谦了。”

两人谁都不说话,只有莲花漏的声音。

周姑娘起身告辞,出了宗政骞尧的屋子。

陈留在京城东南,距汴京一百多里地,步行少说也要半天时间,要是有匹马是不是就能快点,那样的话,明天早点走,用不了午时就会到陈留镇,对,就这么定了,打定主意,他心里也豁然开朗起来,收拾起书,吹灭了蜡烛,早点睡。

一大早,一匹快马出了陈州门,一路向东南而去,锦袄外罩了一件肥皂袍,头上戴着长帽,策马奔腾,好一个俊逸洒脱之人。

街市上渐渐热闹起来,人们正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突然,一伙人吵吵嚷嚷奔上了街市,前面是一个女者,奔跑飞快,后面的人喊着:“站住!别跑!”正当大家侧目观望,前面的女子被堵住了,几个大汉上去就把她掳住,双手背于身后,对面走来的是一个大肚、肥头大耳之徒。

“跑啊,你再跑啊。”肥头大耳之徒吼道。

“呸!我就是死也不和你成亲。”这声音听着有点熟悉,细看这个女子,可不是认识,这不正是慕容潇潇。

“哟呵!今天我看你能跑哪去?带回去。”肥头大耳横道。

“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还有这么豪横之徒。”话音刚落,曹木汗带着两个人站在圈内。

“你是干什么的?少管闲事!”肥头大耳问道。

“今天这闲事我还管定了。这不是待阙官员段进士的儿子段才吗?”曹木汗看了看肥头大耳说道。

段才朝他翻了翻眼睛,道:“你是何人?”

曹木汗的一个手下,杨有道:“放肆!见了右卫大将军还不行礼?”

“见过右卫大将军,小民段才,这是新纳的媳妇。”段才指着慕容潇潇道。

慕容潇潇抓住曹木汗的胳膊,道:“谁是你媳妇?将军救我。”

曹木汗看了看慕容潇潇又看看段才,道:“你娶过门了?”

“还没有,聘礼都下了,还不和过门一样。”段才和众人哈哈笑着。

“那怎么成,要说聘礼下了不一定就是你的媳妇,人家姑娘看来是不愿意,那就更不能说是你的媳妇了。我朝法典明文规定,明媒正娶的女子才能称为媳妇。”曹木汗道。

“你以为一个过了适龄的女子还有什么选择?有人要就不错了。”段才冷嘲热讽道。

“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嫁你。”慕容潇潇道。

“你听见了吧,别在这找没趣了,都散了吧。”曹木汗朝大伙说道。

“你给我等着。”段才拂袖而去。

“人家都走远了,你还拉着我的胳膊,这让大家怎么看?”曹木汗看着自己的胳膊还被慕容潇潇拉着,低头看着她说道。

慕容潇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松开了他的胳膊,朝路上走去。

“诶,我说你这个姑娘,怎么连个谢谢都没有?”曹木汗跟在她身后,说道。

陈留镇二里寨是王大柱老姨家住的寨子,寨子里仅有一条土路东西相通,寨子不大,稀稀落落住着几户人家,宗政骞尧边走边打听,才在寨子东头找到一户草房,院门紧闭,宗政骞尧在院门外朝院子里看了看,他才抬手打门。

出来一个女人,开了门,女人打量着他,问道:“请问你找谁?”

“你认识王大柱吗?”

“你是谁?”女人警觉地问道。

“我是王大柱的朋友,我找王大柱找不到了,我听他家邻居说,他和他娘可能上你这里来了。”宗政骞尧不得不撒谎。

“没见他们来,这里就我一个人在家。”女人用身体挡着门,显然是不想让他进屋。

“哦,没来,那会去哪里呢?”宗政骞尧道。

“我姐姐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女人皱着眉头看着他问道。

“没有,我就是找他们有点事,我现在找不到他们了,对了,你姐姐还可能去哪?”

“我姐姐的丈夫早年就病故了,家里就剩我姐姐和她的儿子两个人,她也没有别的亲戚,我们偶尔会走动,但是这次很长时间没见了。”女人说道。

宗政骞尧还想问什么,女人已经关上了门。

行走在寨子里,他在思忖,怎么办?难道一无所获就回去了?

他把马栓到寨子边上的树旁,他就坐在树下打了个盹儿,眼前一黑,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宗政骞尧腾空而起,飞身朝黑影追了上去,前面就是灌木丛,黑影一闪进了灌木丛没了声音,宗政骞尧站在灌木丛外,心下叫道:“坏了!”

他返身朝王大柱的姨家奔去,来到门口,刚要抬手打门,他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悄悄地推门进去,院子里安静得很,他喊了两声,没人应,他便朝草屋走去。

草屋的门也是虚掩着,门缝里似乎飘出血腥味,宗政骞尧手里攥着长萧,用长萧抵着门,身子闪到一边,萧把门推开的同时,嗖嗖两声响过,是两枚暗器朝他的位置飞过来,幸好他有防备,才躲了过去。

门开了,闪身进屋,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女人仰躺在锅灶旁,地上还有打碎的碗,宗政骞尧上去一摸她的脉搏,摸不到,鼻息也没有。

他用自己的萧朝地上狠狠地砸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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