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腻臣快点来(2/2)

其实是高过的,不过谁也不好当面说。

而且做到了阁老也不至于在这上面谋算,哪怕是请托润笔,有人情的不会推托也不会计较润笔的多寡,没人情的给再多润笔也会答应。

如此朱厚照就能把经筵的费用压低到一万两一年,只不过是原先的几十分之一,不过光禄寺和司礼监就得失望了,上下其手的机会少了。

刘健已经被完全说服了,但他还是谨守着首辅的规矩,向着朱厚照一拜:“陛下圣明!此事甚好,但不是吾等三人可决,须请示太后,并经廷议而决,臣回去就具疏,请皇上静候佳音。”

朱厚照只能点头称是,好吧,想从程序上找漏洞也得符合程序正义,但总算是有了盼头,足可安慰发麻的屁股和发酸的膝盖了。

他想想经筵的过程都头皮发痒,这样死板得让人昏昏欲睡却又酸爽如蚁嗜的经筵必须干掉,不然关节炎都是轻的,分分钟能让腰间盘突出。

有这个时间拿来干点啥不好,比如跟三位美少女跳跳皮筋踢踢毽子,既健身又养眼,用来听一群书呆子之乎者也,正经夭寿!

更何况整天被这套东西绑住,如何能腾出手来揽权整军,手里没有实打实的权柄,谁听一个小儿曹的。

所以朱厚照趁着朝臣们还后怕的势强硬了一把,还好,将他们给唬住了。

可一天时间又打浪费掉了,让朱厚照在宫里都坐不住。

既然逃课的办法有了,也是时候琢磨一下怎么将郑金莲送出宫以及如何安顿。

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人家忍着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之痛生下的,哪怕没感情,可这份血缘亲近忽视不了。

而且郑金莲呆在宫里还是埋在身边的定时炸弹,万一张太后知道了,不说炸个粉身碎骨,少说也能让朱厚照浑身难受脱层皮。

但谋划起来也不容易,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人手。

不能假刘瑾之手,那是给他送把柄呢,连风都不能让刘瑾闻到。

也不能让郑金莲跟郑家产生关朕,在将郑旺从刘瑾手中营救出来前,郑金莲必须呆在一个完全与过去无关的环境里。

难题呀,太棘手了,简直就是无米之炊,眼前有数的几个能帮到忙的人都得与此事隔离,还能找谁呢?

朱厚照呲牙咧嘴坐立不安的样子让刘瑾看在心里急在心头,小皇帝这是肿么了?勾栏听曲也不去了,三位后妃也不香了。

皇上可是刘瑾的长期饭票,还是他享受荣华富贵大权独揽的王命旗牌,可得侍候好了。

刘瑾开动了并不太灵光的小脑袋,左思右想,终于找出了点苗头,皇爷爷前段喜欢飞鹰走马舞刀弄枪,最近好似镇之以静了。

难道是活动不够拘着了,所以不得安宁?

想到最近请托到他这里的那位故人之后,刘瑾从怀里掏摸出了一块泛出盈盈水光的翠玉,不停地摩挲着,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