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经历沧桑愿我还是少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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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之夜还未结束，林天坐着府邸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在大理石的街道上离开了皇城。
林天靠着侧壁摸着手中的木牌露出了一丝恍惚的神色，曾经何时他可是最讨厌这些文人儒士的，现如今不得不摸着良心上面的木牌开始欣喜。
“找到了”一道苍老嘶哑的声音桀桀的笑出声，让原本坐在车厢中的林天骤然紧绷着身体：“你是何人？”
“桀桀”
车厢中隐约出现一团黑影，在林天惊恐的目光中狠狠的冲到了额头处，来不及反应便晕了过去。
“世子还没有苏醒吗”温如软玉的焦急声伴随着哽咽在宽阔的房间响起。
“启禀夫人，世子不知何种原因晕了过去，但是却并无征兆疾病，实在是不敢贸然以药石用之。”珠帘被大而洁白的双手轻抚，一名身穿锦黄色医馆服饰的老者困惑的蹙着眉头大感不解的说道。
“夫人。”就在林天娘亲抹掉眼泪看着御医拿出一本淡黄色的古书仔细斟酌的时候一名身材魁梧的侍卫走了进来单膝下跪的禀告道。
“什么事？”正值悲痛的夫人问道。
“禀夫人，王二书自缢了。”侍卫单手扶膝低着头沉沉的说着。
王二书，正是林天回来时的那个车夫。
“这……找个好的地方将其下葬了吧。”夫人愣神后素白的双手挥动不在意的说道。
主伤仆死，这在王城之中并不奇怪。
……
……
“这是何处？”黑暗中稀稀落落的声音迟疑的响起，黑幕的遮盖透出诡异的气息。
林天苍白的躯体摇摇欲坠的双手抱胸的惊惧的看着这片陌生的地方。
“好冷啊”使劲的搓了搓双手随即快速的捂在耳朵上试图得到温暖的触感。
自己已经不记得是怎么来到这个黑暗无界的地方的，最后的记忆是一声莫名的声音响起随之自己脑袋一沉就失去了知觉。
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的光亮般林天的身体微微的如同呼吸的频率般闪着光泽，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实在是太过于辽阔了，无尽的黑暗没有任何的方向感，更加可怕的是自己又冷又饿，如果在找不到解决的方法迟早会死在这里的。
“呜呜”
突然的一声低哭之音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尖锐的响起，林天的心脏狠狠的跳动了数下，声音颤抖的说道：“是……谁”
说到底自己终究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已，唯一汲取知识的就是天生的体弱从而一直在书房中度过，对于超出自己认知的事情都会像其他的人般惊恐不安。
“呜呜”
婴儿的声音在这个暗黑的地方断断续续的哭泣，如怨如诉似鬼似魂。
林天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身体犹如过渡到恐惧而不断的颤抖，听着这鬼婴的声音越来越大渗人的精神压迫让林天拔腿向着后面跑去。
“呜呜”
声音依然在耳际响起，凄厉无比如同黑夜乱坟岗嘶哑吼叫的冥鸦一般足以让普通人的胆子吓破，林天也不例外直接瘫软的倒在地上双手死死的将脑袋抱住，身体如同煮熟的吓一般紧紧的蜷缩在一团。
“呜呜，哥哥你不要我了……呜呜”凄厉的鬼哭之音持续的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甜甜的在这道鬼哭之音中投射出来。
林天颤抖的脑袋微微侧偏了少许紧接着发出如同鸭子被捏住喉咙的声音眼皮一翻只见晕了过去，一个只有半个脑袋的婴儿扯着血肉模糊的血唇难看的笑着，白色的脑浆如同燃烧的蜡烛般滴滴的淌在地上，血色的器官暴露在外面粉红色的脑子只有一半的裸露在空中，更可怕的是脑子的另一半脑浆中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白色的生蛆在不断的蠕动着。
……
“呃。”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天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艰难的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个朴素的土坯房屋，农妇正露出淳朴的笑容逗着满地乱跑的孩子，欢乐的笑声让林天脑袋发懵了很久，好像那副可怕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过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你醒了。”就在发呆的时候，农妇手捧着一钵热气腾腾的菜花汤招呼林天过来一起吃。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将乏困的感觉驱逐去，从躺着的露天凉席上起来走了过去。
“大娘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缓慢的坐在粗制木凳上，看着乖乖围在桌前的孩童林天疑惑的询问道。
“娃子，大娘在山坳沟沟里看见你昏迷的躺着，当时你发着高烧呢，大娘还想问你呢，看你穿的很好看怎么会到这里？”大娘舀了一勺菜花汤放在林天面前问道。
“我……”林天蹙着眉头用力的想着，脑袋好像被针扎一样的疼痛让林天哼出声来。
“娃子，想不起来了就不要想了，大娘看你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娃娃，等你身体结实了大娘送你去市集问问。”看见林天脸色苍白的哼出痛苦的声音，大娘连连说道。
“大娘你怎么会住在这里？”看着大娘嗔怪着将满手脏泥的孩子仔细的搓干净，林天心中一动不禁的问道。
当问出这句话后，大娘手上的动作猛然一僵半晌露出善良的笑容扭头对着一脸不解的林天说道：“因为她要我住在这里的啊。“
“她？“林天向着四周疑惑的看了看，这里远离人群周围是黄山树木，不远处是一条细细的小河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异物啊。
“呜呜，哥哥我在这里呢。“一声让林天全身颤抖脸色惊恐的发白的鬼婴哭声响起，极其艰难的将自己僵硬的脑袋扭动了几分。
“大娘快跑啊！！！！”林天被眼前的一幕吓的大吼了出来。
那只鬼婴残破着半个生蛆的脑袋不知道变成了大娘原本在嗔怪洗漱的孩童，血肉模糊着脑袋正露出半个嘴巴对着林天诡异的笑着。
“为什么要跑啊？”大娘原本善良的温和声音出现了扭曲，眼珠子突然爆裂如同踩破的豆腐般惨白，由于长时间劳作而导致的泛黄的皮肤逐渐的剥落，血红色的肉带着细细的血管生生的出现在林天惊恐的视野中。
半天后一具全身被扒皮了的血人惨兮兮的出现，在太阳的照射下滴滴的流着凝聚在皮肤下的深红色血液。
“呃呃呃”林天全身酥软着坐在地上，瞳孔扩撒着怔怔的盯着眼前足以让普通人疯了的情景。
“黑夜无界邴然正气，诅咒天地鬼婴降世，元气暗黑上苍泣血，此乃诅咒之道………………”
一张漆黑无比的宣纸从天而降，如同九月飘落的飞雪般降临，安静的飘落在林天的身前……
古书有云：“运者，集天地宠爱于一身。”
气运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却存在而且将一直存在下去，有的人出门可以捡到黄金，掉进河里都可以找到宝藏，哪怕地震都可以在夹缝中奇迹般的活下来。
相反，有的人哪怕喝口水都可能被呛死，睡觉会被自己的呼噜噎死，更有甚者哪怕微笑一下都有可能脸部抽筋发羊癫疯而死。
这，就是运气或者是气运。
没有人知道林天得到哪一张邪恶无比的纸张会出现什么，但无疑是不好的。
……
啊！
一声惊恐的叫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动，林天脸色惊惧的缩在床边，看着不断向着自己靠近的丫鬟不住的将伸手可及的一切东西都扔了出去。
“少爷，你怎么了？”丫鬟带着哭腔不断的试图让林天平静下来。
便在这时数道脚步声急切的响起，林天母亲焦急的小跑了进来看着林天此时的模样停下了脚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身吩咐道：“将太医请来。”
“是”门外侍卫的声音答道、
随即林母一脸温和的靠近林天双手平复的说道：“天儿不要怕，是为娘，不要怕。”
奇异的是听到这里林天不在发狂眼神出现一抹神采说道：“娘……”说完便晕了过去。
“启禀夫人，世子是由于惊恐导致气血虚浮，稍微调养一番即可，并没有大碍。”身穿太医服的太医拱手说道。
“多谢太医，来人送太医下去。”林母吩咐道。
说完走到林天床边坐下一脸疼爱的抚摸林天脸庞说道：“天儿，要是你在出事，为娘可怎么活啊。”
……
“父皇，儿臣知罪，儿臣不应该擅自去挑战书院。”辉煌的大殿透出冰冷的气息，天子的权威从而得到极致的散发。
一团紫色的雾气静静的悬浮在大殿上空，但十三皇子却脸色惊惧的双手趴在冰冷的大殿之上，脑袋低低的贴着地面，因为他知道他那浩瀚无际的父皇正冷冷的盯着他。
沉默许久，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朕，不喜欢不乖的孩子。”
“父皇，儿臣知错，请父皇饶恕儿臣这次吧。”十三皇子全身颤抖的发出颤音。
许久之后一道沉闷的响声在十三皇子身边传出，十三皇子颤抖的将自己的脑袋抬起三寸，只见一枚腐朽的木牌静静的在自己的眼前，令他不可置信的俨然就是木牌上书写的两个大字。
“此次，因为杀戮候子嗣出现某些原因，导致原本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你取代了他。”威严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说道。
“你下去吧，进入书院不可有丝毫的傲气，一切都必须恭敬，否则……”
“是，父皇。”十三皇子脸色通红的将书院的木牌收进怀中，眼神充斥着巨大的狂喜。
与此同时，原本在林天怀中的木牌悄然消失不见。
一个月后，林天脸色苍白的躺在院庭中，看着蓝色的天空上的几朵干净的白云，不时的飞过一排排南迁的候鸟，春天的气息并没有让林天觉得有丝毫新生的气息，因为半个月前自己被告知取消书院的资格，原因是书院不需要胆小懦弱的弟子，因为一场流星雨而吓得晕倒的世子在整个京城成为了一场笑话，一场稀奇的笑话。
废物、懦弱、胆小。
已经成为了林天的代名词，而原本对杀戮候有所警惕的势力纷纷将原本的注意转移，让他们觉得自己以前就是个笑话，竟然对这种废物有所警惕。
“进入外院吗？”林白痛苦的闭上眼睛，书院分为内院和外院，看起来差不多可这是两个不同等级的概念，内院弟子哪怕是王公贵族都不会轻易懈怠。
林天没有去问为什么，因为自己的命运从开始就一定注定，在这个吃人的上京城自己最为美好的理想就是平静的和母亲度过，权力也好财富也罢，自己都不在意，从自己父亲死在蛮荒，自己修为一朝尽毁的时候他林白……已经认命了。
“小鱼，帮我准备衣服马车。”林天做起来盯着蓝天白云说道。
“少爷，你的身体……”小鱼清秀的脸上担忧的说道。
“没事的，今天是书院第一天开学，我不能迟到。”说完向着厢房走去。
……
“驾！”皮鞭抽动马背的声音低沉的响起，清晨的上京城并没有因为寒冷而冷清，小贩从半夜就开始准备明日的货物，底层的艰辛并没有让这个庞大的机器有所停留，到处叫喊的声音响彻在上京城的每一寸土地。
林天坐在马车里听着四处叫卖的小贩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淅淅的马蹄声随之急切了起来，半刻钟后停了下来。
“世子，书院到了。”
林天平静的起身走了出去，面前俨然就是一座大山，书院坐落在上京城西面的大山上，没有尘世的嚣喧，格外的静谧。
看着眼前充满坡度的阶梯林天沉吟了片刻踏了上去。
“这是？”
“这不是杀戮候世子吗？书院不是已经取消了他进入的资格吗？”
看见林天的身影，有认识的官员子嗣诧异的问道。
“嘘，小声点，这种侯府的事不是我们可以评论的。”有几个官员子嗣拉了拉同伴的衣襟小声的劝道。
林天恍若未闻的向着这个帝国最为神秘的书院走去，走进大门是数十栋书舍，不时的有学子进进出出，散发着一股书卷气息。
“你就是林天？”就在这时一道平淡的带着少许好奇的声音响起。
林天脚步一顿抬眼看向周围，只见一名身穿儒服头戴高筒的中年人正站在自己眼前。
林天迟疑片刻双手拱了拱说道：“学生拜见老师。”
“哦。”中年人明显发出一丝的感兴趣，眼神中透着一抹意外的神色。
“不错不错，你相当的不错。”在林天诧异的神色中，中年人摇着手中的书卷笑着走开了。
……
“老师，学生是来报名的。”在一座书舍中，林天拿出手中的证明递给端坐的老师说的。
“到是没有迟到。”清秀的面庞发出清脆的声音笑着说道，很显然这位女老师对林天的态度蛮不错。
“不要被外物所影响，在这里潜心读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询问我。”略显年轻的老师将手中的纸张递给林天温和的说道。
“谢谢老师。”林天恭敬的低头说道。
“乙舍吗？”林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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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拿着手中的纸张站在浩大的书院中央迷茫的看向四周，自己已经站了许久了，就是不知道乙舍在哪里，更加奇怪的是这么久的时间竟然没有一位学子经过这里。
“碰”
林天被狠狠的撞击在地面，脑袋瞬间出现一个大包，只见一颗蹴鞠正在蹦跳的在自己的脸庞边跳动。
“呦呦，打到人了，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我没看见有人啊。”一声抱歉的声音不急不慢的响起。
林天挣扎着起来脸色难看的盯着这个向着自己走来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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