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彻彻底底绝望(2/2)

勤不对劲。黄鼠狼给我洗脚,没憋好屁。老公端起我的脚盆去给我倒洗脚水。眼看他就要走出我的房间,他忽然头也不回甩一句:“你先上床,一会儿我过来陪你睡。”

我颤声说:“哦不不用了”他掷地有声地说:“用。”我说:“我我今天有点儿不舒服。”

他不置可否,走出我的房间。我赶紧跳起来,关上房间门,牢牢锁上,然后躲进被窝给大坏蛋打电话,紧张得声带哆嗦。我低声说:“他可能知道了。”

“不可能啊。”“怎不可能?你不说的什么都可能么?”“兵不厌诈。甭怕丫的。”我说:“我想你。”他说:“知道,宝贝。我也想你。”“真想让你抱抱我。”

“那你过来?”“说什么呢?今儿是我们结婚十六周年。”正说话间,忽然听见老公咣咣撞我门,山响。我赶紧压低嗓音,飞快地说:“他来了、我挂了。”他问:“你现在有危险么?”

我说:“挂了啊。”说完慌忙收线。看着门锁被撞得螺丝松动、摇摇欲坠,我的心揪紧了,如惊弓之鸟。

如行径败露的家贼、被揪出的卧底。我捋捋头发,壮壮胆,走过去打开门锁。门板立刻被强力撞开,老公攥着改锥闯进来。他问:“锁门干嘛?”我说:“我要睡了。”

他说:“这是我的家。在我家不许反锁门。”是啊,同一屋檐下,反锁屋门等于宣战,可是,我也没办法,是他冷落我在先啊。双方早不一条心了,我俩不同床已经多少年?

我都不记得了,我说:“你呼噜吵死人,高架轻轨似的。各睡各的不挺好?”他问:“你防谁呢?防我?”我说:“没我没有”他说:“那就好。”

他蹲下,拿改锥拆掉门锁,然后转身去冲凉。我静静躺床上。无助。从此他随时可以过来奸我,而我无处藏身,而且也不能在家给坏蛋打电话了,也不能玩儿黑驴了。

隐私和尊严都被铲掉了,真不想让老公上我床。现在我的身心都有了新的归属。跟老公同床,我觉得我对不起坏蛋,也对不起我自己。

可是,对亡命徒,拒绝到底就等于激惹。如果我太拒绝,他会不会今夜就对我下毒手?说实话,我想跑,可这一跑等于不打自招,他等于敲山震出虎。

他只会更起疑。事态也会被激化。谁让我还没离婚?没辙。只好妥协。左一个无奈右一个妥协,穿成一串摆你面前,叫作合法婚姻。

也许我跟老公能出现转机?他毕竟是我爱人,毕竟是我出了轨。不管他多对不起我,我在行动上在身体上背叛了我爱人。潜意识里我想赎罪。喷头关了,水停了,我知道,老公冲完凉了。

我听见他的塑料拖鞋踏在地上的声音。啪哒、啪哒。近了,越来越近了,杀手进我屋了,小羊羔躺在床上,浑身颤抖,不敢动。我的床沿一沉。

我知道,他坐到我床上了,我微微歪头看。他躬着个后脊梁,俩腿弯弯着,干巴瘦,十足的真人演示版“虾米炒鸡爪蜷腿儿带拱腰”啪一声。黑了,他关了灯。

我感觉到他爬到我身上,扒开我肉腿。我屏住气,等着他进来。我等着、等着,忽然,一阵剧痛!撕心裂肺!我忍不住喊出来:“噢啊!”他怎么这么粗啊?我支起胳膊肘往下看。黑乎乎,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下面还没湿,干干的,被插得特疼。我使劲喊:“别!别!停!”他闷头插,不理我。

我扭开床头灯,这才看清,他正攥一把榔头插我下边儿。那榔头把手粗得跟大擀面杖似的,上面分明已有血丝。我忍无可忍,抬双脚把他踹开,问:“你怎么这样?”

他面无表情,专心地看我疼得皱眉。那一刻,我恐惧起来,浑身冰凉。这么虐待女人,哪怕他脸上有点儿开心也好,可是,没有。他脸上任何表情都没有。

他坐在我床上,专心致致看手里攥的那榔头,面无表情欣赏把手上面我的血。榔头插得我生不如死。他这冷漠更让我彻底胆寒。

两分钟前,我还天真地对我的婚姻燃起希望,我还以为他说那些话是因为“爱”爱之深恨之切。现在,我彻彻底底绝望,一边用面巾纸擦下边的血一边哭。

我侧躺在床上,身体紧紧缩成一团,像受伤犰狳。老公趴我身上,说:“我爱你。我太爱你了”我不容质疑地说:“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