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原来是故人(2/2)
看着远去的父母,尚林致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为什么好不容易到眼前的幸福一下子就这样不见踪影了,小薇,小米,看着小薇的眼睛,自己的心都碎了,为什么自己的等侯始终得不到她真诚的回应。
“怎么了,口渴吗?”
“恩,有点!”
“那你等着!”
看着子东哥离开的身影,渐渐的转过身去,“白小姐,慕容远扬先生想和您单独谈谈!”
“您可以弄出大一点的动静,不过,远处的那位先生应该是出道宝地吧,可以……”
“别,我跟你们走!”
“囚禁的铁栏束缚着喧嚣的灵魂追寻着漂浮的身体让自由永远的停在这一刻”——
等到朱子东拿着饮料回来,已经不见身影,手机也拨打不通,一下子慌了神。
短信铃声响起,“我先离开,有事再联系,我很安全!”
副座驾上的男人有点诧异后面女人的安静,但也没有问出自己想要问的问题,心只是放心的沉了下去,毕竟,曾经的错误现在得以改正,脑海中浮现了失常的慕容远扬的身影,酒后的混混度日,最后还是老帮主出手,才平息了此事,一切如旧,只是慕容远扬安静的时间有异常的多了起来,让人些许的放不下心。
“我有点晕车,开慢一点!”
开着车的男子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人,看到他略微的点了点头,速度也慢了下来,周围的事物也渐渐清晰了,扭过头去,不看前面。
当行驶到一栋偏僻的独立住房时,止住了继续前进的脚步,打开车门,“请——”
走进屋子,锁在一旁的警犬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准备随时的扑上来,止住心神,还来不及回头,门便被关上,哐当的一声,环视偌大的空间,只有窗帘随着风轻轻飘动,在地面上飘动的阳光,没人,手心里的冷汗直冒,也不知道子东哥现在怎么样了,马上,楼梯上的脚步声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可是依旧没有看到身影,地上的警犬已经开始站起来摇着尾巴,直伸着满是口水的舌头。
“慕容远扬,我知道你在那里,你给我出来——”
感受着这一室的诡异,白歌儿开始大叫起来房间的西边马上又出现一丝动静,一下子摔倒在地,一道黑色的身影,定睛一看,“喵——”
一只黑色的猫,睁着碧绿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地上的人儿,楼梯间的脚步声又响起,白歌儿用双手捂住耳朵,心想,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大白天闹鬼,脚步越来越近,闭住眼睛,就算是牛头马面来了,也不会有任何痛苦,只是这等待的时间为什么这么难熬!
“你在干什么?”
看着缩成一团的白歌儿,慕容远扬止不住内心的怒气,难道她怕自己怕成这样,在她眼里,我就是豺狼虎豹吗,还是她的心已经交给了朱子东,不自觉的拳头又捏紧的几分。
听到熟悉的人声,白歌儿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眼,恐惧的神情还未散去,抬起头看向来人,下一秒蹦的一下就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悦的说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快说吧,我很忙的!”
是忙着和朱子东汇合吧,侧过身子绕到歌儿的身边,“难道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能请你来叙叙旧吗?更何况,我现在想你了——”
“嗯——”白歌儿伸出双手抵住慕容远扬的胸膛,却让他摇晃的气息散在自己的脖颈上“无赖,你离我远一点——”
“如果我说不呢?”
立直身子,下一秒,白歌儿被拥入怀中,“对不起,这几年让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错!”
温柔软语听在歌儿耳里有着一种莫名的感动充盈在自己心中,鼻子里也顿时酸了起来,告诫着自己不要轻易的感动,可是就是止不住内心汹涌的情感,看不到对方的面孔,“留下来吧!”
立马触动了歌儿的神经,使劲全部力气在慕容远扬不及防备的那一瞬间推开,“你不要逼我,你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我之前欺骗了你,那是因我相信自己有能力解决一切,不想让你担心,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原谅我呢,还是,你早就把心给了朱子东——”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歌儿变脸。
“慕容远扬,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和你一样卑鄙,子东哥是真心的对我好,我不想辜负他的一番心意——”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翻滚。
“那我呢,你把我当成什么,难道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至于你,我是曾经全心全意的想要依赖你,我是我知道最后才发现那只是奢望,你给的毒爱,如果用我的一辈子来偿还都赔不起,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开我呢——”
想起梦中那模糊的身影,无助的伸出小小的手掌不知伸往何方,泪水再也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下,在那一瞬间,慕容远扬觉得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眼前的人无情的践踏了,略带一丝狼狈的背过身去,一时寂静填充了整个空间,就连一旁的警犬好像也察觉到主人的情绪,温顺的蹲坐在地面上盯着面前心思各异的两个人。
“如果我坚决让你留在我身边呢?”
飘忽的视线没有焦点,强势的语调透露出势在必得的英气与无奈。
“咦——”挂着泪珠的脸庞此时更是显出一丝疑惑的神情,让人觉得十分怜爱,“你这样看着我,我会觉得你在邀请我!”
擦掉满脸的泪水鼻涕,拍了拍脸庞,保持住为数不多的理智,“所以我再问你一次,你还是不愿意留下来——”
挑起歌儿瘦弱的下巴,眼神里透露出愤怒与不安,大有你不答应我就掐死你的前兆,“我能不能和家人商量一下,和子东哥商量一下——”
“不行,你只需要顺着你的心走就行了,更何况,你和谈家的关系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好,我们不是第一天才认识,至于朱子东,你想都别想,别忘了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就算让他消失也不是难事——”
“不需要,但是我需要考虑的时间!”
“看来你现在胆子变大了不少啊,大人带进来——”
陡然升起的声调让白歌儿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啊——”
下一秒一个落魄的中年男子被带进来,头顶上毛发稀疏,嘴角留有血迹,有条腿已经瘸了,被两个男子拖了进来。
“他是?”
“你寻找多年的亲人!”
“你认为我会信你,随便拿个人就可以骗过我——”
“你认为这两年我就是在随便找个人,黎南,对吧,反正现在也是废人一个,既然你也不在乎,那我——”
“不要,我留下来!”
“因为我爱你,所以愿意化成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你的床前
因为我爱你,所以愿意在我陨落的一瞬间拂过你外套上的轻尘
可是我不爱你,所以那一切都只是梦境中的迷雾迟早会醒来”——
“我就知道你会留下来的!”不管用任何手段,轻轻的将歌儿拥入怀里,“别哭了,伯父我会安排好的——”
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会碰到自己一直想见却不能见的人,是他吗?
看着眼前温顺的歌儿,慕容远扬一下子觉得这几年逗值得了,对于那些想把歌儿与自己分开的人,自己一个也不会让他们好过,至于朱子东,相信不久后就会有他的消息。
“先乖乖的留在这里,你的事情我会告知家人的——”
“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诉你的家人,毕竟,你母亲一直都不喜欢我……”
“好,一切都听你的,现在在这里好好休息”
趁着休息的空档,连忙给子东哥发了个短信,“子东哥,我现在在慕容远扬那里,我希望你不要担心,这里有很多我难以舍取的人和事物,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会给出我的答案,希望你能够谅解,对了,我找到了失踪已久的父亲!”
呆呆的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一如既往的有礼貌,却也显得十分生疏,慕容远扬找到了歌儿的父亲,是阴谋诡计还是忏悔的前奏,朱子东不禁疑惑,视线也投到了远方,看来,现在又有新的任务了。
“少主,朱子东乘坐今早的飞机飞往美国,具体原因不明——”
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着露出思索的神情,“知道了,他离开时有没有与其他人接触?”
下属迟疑片刻,“他离开前曾与不久前被男方悔婚的石家,呆了接近一个小时,是否要——”
“不需要,以后不用再管石家,没什么事,先下去吧!”
“帮主让我提醒您,不要因为有了新欢而忘了日渐年衰的老头子!”
“知道了!”
握紧手中的拳头,止住内心的冲动,想起早晨看到歌儿的那一眼,不真实感充盈着胸腔,看着歌儿睡梦中却依旧轻锁的眉头,眼眶下有着淡淡的黑色晕轮,想必昨晚睡的不好吧!
“嘭”的一声,门就被人大力的推开,“慕容远扬,你——”
“我怎么了,对我有新的看法?”慕容远扬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你别装蒜,你为什么要破坏小薇和林致的婚礼——”质问的语气让听者无法忽视其中的怒气,微微喘着气,紧握着自己的拳头。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只做了和石小薇交换的部分,至于,尚林致为什么会公布取消婚礼的消息,我也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费力做一些不讨好的事情呢,我是一个商人,是唯利是图的!”
看着勾着嘴角的慕容远扬,白歌儿一震,之前在子东哥的家里没能正面的和他接触,大多都是在闪躲中度过,现在的慕容远扬棱角更加鲜明,商场的摸爬滚打,让他显得有一丝狐狸的气息,可是现在眼神中透露的是更多的不明与暧昧。
“那么我呢我也只是你手中的玩物,不是吗?为了我,您还真是煞费苦心,千辛万苦找到黎南,一个早就死了、我根本就不想承认的父亲;仗着你自己的实力,支援石家逼我回到你的势力范围;你难道不就是想让我臣服你吗,我告诉你,这不可能,以前不可能,现在也还是不可能——”
看不惯慕容远扬紧迫的做法,在未经理智过滤的情况下,是在是一吐为快,小心的看着面前人的脸色,天气好像要变了,“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无所不用的变态?”
轻描淡写的语音触动着歌儿的每一根听觉神经,随时提防着意外的事件发生,“我没有那样说,如果你要那样理解,这也不是我该管的事!”
“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做的太过火了,”慕容远扬自觉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对不起,不管你是否接受,我也不强求我们能回到从前,我只想说,不要拒绝我,好吗?”
白歌儿看着突然间处于弱势的慕容远扬,完全不像印象中的扬哥哥,硬着心肠,没有伸出双手拥抱他,想想自己吧,想想那可怜的孩子吧,虽然不是他直接造成的,可是从某种程度上讲,他就是凶手。
“既然你把话挑明了,三个月,如果到时候我们有了各自最后的决定再交流,现在,我选择相信你!”
难道我在你心中,就只剩三个月的保质期了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好,我会用行动让你重新接受我的心意,不再让你抗拒,这三个月,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吧,你想要工作,我不会阻拦你,你想去见谁都是你的自由,我不会说一个不字,唯一的要求是,不要否认和我的关系——”
离开这个让自己心惊胆魄的地方,不知道小娜现在怎么了,为什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呢,难道一切都只是林致的单方面悔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当石母看到白歌儿时心里暗暗的舒了一口气,现在也只有她能说上话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