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袭人来访(2/2)

袭人温柔和顺,似桂如兰,伏侍宝玉细心周到,恪尽职任,“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她一心为宝玉前途忧虑,“每每规谏,宝玉不听,心中着实忧郁”;她虽身为奴婢,却能事事为贾府大局着想,宁可自己委屈些;她讨好王夫人,虽有私心,但确实对宝玉和贾府一片赤诚。

袭人和平儿境遇相似,女孩子之间说起悄悄话,也很大胆。平儿问道:“你每日里和三爷同起同睡,三爷可曾和你亲热过?”袭人顿时红了脸,说道:“你这小蹄子,嫁了二爷,就有了这么多想法。……其实,三爷那性子你还不知道,老是吃我嘴上的胭脂,晚上睡觉故意摸我……”她有些说不下去了,转移了话题:“你可是二爷的房里人,整天一个床上睡觉,二爷能不对你亲热?”平儿也羞红了脸,说:“他那人古板的很,就是睡在一个床上他也不知道动我。”袭人吃吃地笑道:“你这浪蹄子别说他古板,你也道学。就不能主动些,晚上在被窝里脱光了试试,以你的品貌二爷会忍住?”平儿笑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出的啥主意?”

就在两人在打闹的时候,贾珩回来了。看到袭人,他客气地打了招呼,说:“今儿老师家里有事,放学早了一些。”袭人连忙施礼。袭人身材苗条,容貌姣好,皮肤白腻,性格温柔和顺。平心而言,贾珩认为袭人是个尽心尽职的丫鬟,宝玉有了袭人也是他的造化。

到了后世,随着社会的变迁,人们对袭人有些非议,有人认为袭人“引诱、包围、挟制宝玉,排挤、陷害同伴,附和、讨好家庭的统治者王夫人”。她的“性格最突出一点是的新忘旧,甚而至于负心薄幸”。贾珩觉得,袭人只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丫鬟,为了生存,她的所作所为可以理解,不该受到苛责。

袭人是个贫苦家庭的孩子,在她小的时候,因为家里连锅都揭不开了,为了老娘不被饿死,家里于是把她卖给了贾府当了丫头。袭人出身卑微,从小就没有了父亲,远离了母亲、哥哥,她作为一个奴才,要看时时主子的脸色,逐渐形成了“温柔和顺”的性格,这与薛宝钗的“随分从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进了荣府后,她先是服侍贾母,看来贾母很是喜欢她,还给她起了个非常珍贵的名字――珍珠,后来因为贾母溺爱宝玉,担心侍女们照顾不好她的心肝宝贝,又平时一向喜欢珍珠心地纯良,克尽职任,便把珍珠赏给了宝玉。

贾府不是伊甸园,等级分明,尊卑严明。下人的生死、婚娶都取决于主子的心情。我们不能拿后世的个性自由来要求袭人,袭人要是按这些后世方式来行事,那她在这个时代无疑是疯子,至少也是个不知道好歹的二愣子,无疑在贾府、在社会都生存不下去。后人脱离当时背景,评论袭人,苛责袭人,都是可笑的。

袭人听说学里放学了,说道:“我们那位爷也回去了,我得走了。”她和贾珩、平儿告别。

贾珩和平儿送别袭人,说了一会话。袭人今天的话刺激了她,她可是贾珩的姨太太,她已经是大姑娘了,不想担这个虚名。这个冤家何时才会开窍,两人鸾凤和谐,才能生下孩子。那她这一辈子就有了保障。平儿的眼波流动,眉目含情,和往日大不一样,看的他心慌。

贾珩说:“今儿老师布置了功课,我得找妙玉姐姐一同参详参详。”他来到书房,发现妙玉在书房画画,那是母亲的肖像。妙玉跟随母亲多年,对她很有感情。贾珩印象中,母亲已经模糊。

妙玉看他进来,站起来,说道:“昨晚我梦到了母亲,音容笑貌依旧,醒来却杳无踪影。我凭着记忆,画了这幅画。”她指点着母亲画像,说起母亲对贾珩的百般关心,对平儿和自己得爱护,贾珩泪流满面。妙玉搂住了贾珩,抚摸着他得肩背。妙玉身材苗条,身上有木樨花的香味。贾珩心里又是一阵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