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沪上普通人家：房价与结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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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19岁时高中毕业，接替了母亲的工作，在上海火车站做检票员。2年下来腿肚子都站出了静脉曲张，他为人老实，也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去巴结领导，更没有什么本事能换个轻松又赚钱的岗位，只能老老实实地做事做人。就这样的他，反而被一位老乘务长看中，将自己女儿介绍给老李做朋友。80年代初，噶朋友的速度是很快的，男女见面后有好感，就奔着结婚去交往。

老李家中兄弟姊妹多。房间只是一个石库门中二楼的使用面积28平的房间，厨房和卫生间要和其他邻居公用。父母、大哥大嫂和他们的儿子，还有弟弟，妹妹也挤在那住，不要说招待客人了。就是晚上睡觉，都需要好好安排地铺的摆放。介于这种条件，老李和女朋友约会只能看电影，或压马路，想要搂一下肩膀都是很难，毕竟女孩子害羞。

老乘务长和老李妈妈是同事，早就知道他们家居住情况，而自己家宝贝女儿又是独苗苗，索性跑去老李家，挑明让男孩结婚后住在女方家。老李父母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等于从天上掉馅饼，因为他们根本没能力办儿子准备婚房。

婚礼也没大操办，只是双方亲戚朋友，还有单位同事吃了喜酒，算是花好月圆。第二年，老李太太生了一个女儿，全家人高兴得如同活在天堂，为了能给孩子更好的物质生活，老李开始跑车，是从上海去东北，路线虽然长，同比收入会多一些。开始时，有人请老李从东北带来一些木耳，老李多少钱买的，就让对方给多少钱，后来请他帮忙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也不好意思让他白帮忙，多少也给一点小意思，老李不要收，最后是他太太暗自收，这令买卖双方都心安理得了。

老李的日子红红火火地过着，转眼孩子上了小学，家中是楼，虽然比较潮湿，但有一个天然相处的小院，平时丈母娘就做一些花草什么的，占用一个顶。孩子越来越大了，2室户的房子也越来越不方便，在老丈人的努力下，老李买来很多建材，两个男人门前小院里建起了一间违章房，还安装了卫生间，这一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街道上的人跑来说要拆除，老李虽然老实，但眼看着自己的房子要别毁了，也是很心疼，就和老丈人一起商量着，请街道的负责人吃酒，三个人推杯换盏之后，对方说出实情，原来是邻居眼红他们盖了房，所以才找麻烦。老李一听，这样好办啊。回去后，请丈母娘假装没事一样，去邻居家聊天，暗戳戳地告诉对方，如果也想盖房子，老李可以帮忙。这一下那个原本3层的老公寓楼，一楼的每户人家都在自家门前的空地上，与老李家的那个房子取齐，盖起了违规房。最后街道也没有办法，就那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