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做不到成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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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云突然的转变，齐子姗一时间适应不了。不可否认，对她，她仍有几分戒备。可是，同样身为女人，尤其在感觉到情爱的滋味后，她知道要割舍一段感情有多么痛苦。

她和司徒赫哲认识不到一年，刚开始又被仇恨阻碍。真正敞开心扉，相互坦诚才没多久。现在只要一想到要离开他，她的心就揪扯成团，痛不可抑，更何况何若云同他十几年的感情？

那已不单单是爱情，更有亲情，友情的成分里面。生生分离，无疑是割肉刮骨之痛。

海风吹散阳光下的热气，吹起乌丝倒映在潋滟的水面，撩乱一湖平静。

冲齐子姗友善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仿佛已经了了自己最后的心愿，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暮色里她离开的背影有几分孤寂与凝重，看得齐子姗十分愧疚。

不管她曾对自己做了什么，都是因为要保护自己爱情，她们都没有错，只是命运捉弄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而已。

想起司徒赫哲说的，何若云与家里人的情况，现在她已经无家可归了，又能去哪呢？担忧的手抓皱了裙子，明知她的离开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可她却做不到那么自私。

终究还是忍不住唤出口：“何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听到齐子姗询问，何若云原本抿直的唇露出得意的笑。第一局，她赢了！

转身，虚弱的笑挂在唇边，如同即将凋零的花在风间独自撑着坚强：“目前还没有具体要去的地方，不过，我会离开洛城，洛城这座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其实，在几年前我就应该离开了，只是那时割舍不下，现在好了，无牵无挂，一身轻，我可以到处去走走看看。开拓自己的眼界，让自己的精神更加丰富。也许，会在某个异国小城邂逅我的爱情。”说到最后一句脸上的凄迷，令人心疼。

“齐小姐……”风吹乱了她的语言，吹碎了凝固的悲哀。

“你叫我姗姗吧。”向她敞开心门，释出善意。

何若云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得十分满足：“姗姗，你真是个善良又大度的好女孩，难怪赫哲会爱上你。你是天使，一定会好好照顾他，抚平他的创作。这下子我可以走得更加安心了。姗姗，谢谢你。”说完，不再有所迟疑大步离开。

那绝决快速的脚步似是不给自己反悔和退缩的机会，虽然她表现得很坦然。可，齐子姗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她就像一个小偷明目张胆撞入别人的生活还偷走了她最珍贵的东西，何若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却被众人指责，最后还要背井离乡，放弃现有一切，去陌生的国度重新开始。

越想越觉愧对她，都说她是无辜的，没有罪，何若云又哪里罪有应得了呢？她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本能反抗而已。

就这么静静站着，直到暮色被黑暗浸染，海汐在暗夜里闪动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一簇簇溅起的白浪，一朵朵凄凉的水花。

尽管何若云已经走远，消失不见，可她离开时的背影已深深植入她脑海里，短时间内难以拔除，难以忘记。

愣愣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温暖宽厚的大手将自己揽入怀中。紧张而焦急地看着她被风吹凉的脸颊泛起幽白色的光，深深埋入那具散发着迷人香气的胸膛。

嗅着他散发出的安全感，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脸在上面蹭了蹭，而他脱下外套盖在自己身上。

心里一遍遍对何若云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爱很爱他，我已放不开他了，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对不起！”

海边的星星异样美丽，没有高楼大厦的遮蔽，没有光害的影响，每一颗星子都无比璀璨耀眼，闪过人心的黑暗处，带来丝丝明灿。

“姗姗，我们回去吧，秦妈妈给我们做了一桌子好菜，她说全是你爱吃的。”轻声呢喃，下巴枕着她的头，双手紧紧搂住她，唯恐一松手，她便会长出美丽的鱼鳞游回属于她的大海。

“我还不饿，再呆一会儿，好不好？”撒娇地更加环紧他的腰。她的任何要求他都拒绝不了，更何况是撒娇。

一颗心在酥软被她调皮地拨弄着，无处可逃，亦不想动。只想享受着这一刻恬静的美好，就算此时万物毁灭，他也没有遗憾。

即使很享受她的撒娇依赖，投怀送抱，却不会忘记注意她的反应。虽然她看上去和平常无异，他仍可轻易感受到她有心事。

凤眸凝着一波一波涌起的海汐，状似不经意地问：“姗姗，你有话要告诉我吗？”虽说再亲密的人也应该保有一方属于自己私密的空间，可是，他和齐子姗好不容易才对彼此坦诚，他不希望他们之间再出现任何隔阂和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