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辞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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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嫂子。”南烨这才回过神来，对着满脸担忧的纳兰若道。

“若儿，你别管那小子，他就是这样，总是装着自己好成熟样的，今年不过才十七岁。”旁边的大师兄拍了拍南烨的肩笑道。

南烨此时也笑了，问道：“对了，大师兄，差点忘了正事，师父他现在在哪，我此次来便是向他辞行的。”

南烨说完这句话，突然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南烨有些不解和惊讶，连忙道：“师父怎么了吗？”

半晌，蒋勋道：“师父自从上次打完仗回来后就这样了，这几个月都是我们帮着师父打理府上的事物。阿烨，你快去看看师父吧，他现在大概是在祠堂里。”

南烨似乎想起了什么，该死，竟然忘了师父去忘幽国的事，二十多年前消失的师母便是曾经的忘幽国的皇后，师父肯定……

想到这，南烨立马起了身，和方煜一起进了内院。

内院的摆设与府上其他地方大相径庭，一进内院，便有一股幽幽的檀木香，院内种着一棵巨大的樟树，他的树干巨大无比，树上分支众多，似乎能把半个院子都遮住。

院子的中央有一个亭子，亭子的牌匾上写着三个清秀娟丽却又不失坚毅的大字“望忧亭”。亭子里是一张小石桌和两个面对面的石墩，石桌之上刻着棋盘，棋盘上还有一局二十多年仍未下完的棋局，随着时间逝去，经历了风吹雨打的棋子有些已然褪去了颜色，似乎有点看不出究竟是黑棋还是白棋。

起风了，院内的小祠堂屋檐尽处挂的小风铃，叮铃铃地响起来。

或许，师父和师母他们就是在这里以文会友，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只剩下这些岁月的痕迹没有被掩埋，其实要忘掉一个人，并不是岁月能磨去的。

如果从一开始就把对方刻入骨髓，那便是至死方休，又或许生生世世都留有对方的痕迹，可能只有灰飞烟灭才能逝去吧。

南烨想到这，不禁黯然神伤，母亲你又在哪呢？

南烨和方煜抬脚入了这个小小的祠堂，祠堂之上又许许多多的牌位，这些都是慕容家的祖先，他们世世代代守卫着家国，一生驰骋沙场，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战死沙场便为他们的归宿。

每个牌位后都挂这一把剑，那是陪伴他们出生入死的挚友。

既有战争便有杀戮，不知这剑下又有多少亡灵，只愿未来不会再有战争，这样或许就少一些生离死别，少一些痛了。

南烨默默地拜了拜他们，内心想着这些事，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参见殿下。”

南烨猛地回头，连忙起身将半跪着的慕容澈扶起，“师父不必多礼，在我面前不需行君臣之礼，倒是我这个做徒弟的不懂礼貌。”

南烨边说着，边看了看这位护国大将军，他的脸色有些惨淡，脸上还留有少许胡渣，头发也有些凌乱。

慕容澈似乎看出了南烨的心思，道：“是老臣没了规矩，未穿戴整齐，还望殿下恕罪，不知殿下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