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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诲?”秦王妃纳闷,难道她什么时候说混话,自己却不记得了?
“前日,您说大嫂子和,和大哥……”初晨说着说着低下头,声音带着羞涩。见秦王妃明白了,继续解释道:“我娘昨儿个和我说,她曾为了求子问过一名神医,那大夫说过女人求子之时不宜过度劳费心神,否则不易怀上。媳妇觉得有些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这个,才不敢劳烦大嫂子。再说媳妇出嫁前,母亲早已把家中铺子庄子交与我打理,并没出什么错,进项反而比往年多。”
初晨话一面用生子话打击了高敏,一面介绍了自己管家能力。两个因素综合,秦王妃自然信服。
秦王妃皱眉,觉得高敏多事儿了,这为□者,生儿育女才是首要。这管理秦王府权力又不是没放给她,现她现巴巴划拉人家产业做什么。
真不省心!
秦王妃想起小儿子大婚之后那天,高敏算计着怀山话,心里反味儿,很不舒服。
她替大儿子抱不平道:“你之前说什么?说怀山太忙,没时间陪你,如今我教育了他,天天往你屋里跑,你呢?怎么学起他来,忙着管这管那。你要是有这个精力我不说什么,可你现有么?”
秦王妃训斥一通高敏之后,特意死死地盯着她肚皮。好像那地方再鼓不起来,她就用眼神儿戳破了,瞧瞧里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高敏吓得低头不做声。
秦王妃不满没有发泄干净,继续道:“回头我请个御医给你瞧瞧,若真如三媳妇所言,这家里事儿以后你也得少操心。管家事儿你这几日带一带初晨,叫她帮你分担分担。”
高敏听这话,惊得抬头,委屈看着秦王妃。
秦王妃没有瞧她,双眸平视着远方,没有焦距,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有事儿你该分清孰轻孰重,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秦王妃说完话,摆手说累了,打发众人走。
怀璧紧紧地握着初晨往回走,等出了秦王妃住处,他脸上闪露出意外表情,眯着侧头看初晨。
初晨以为怀璧看一会儿得了,就没理他,怎料他这一路上,眼睛就不曾从她右脸上里离开过。
初晨突然用手挡住侧脸,笑着转头对怀璧吐舌头。“你看,这边脸皮比这边厚了。”
怀璧噗嗤一笑,换了位置,改看初晨左边脸颊。
“这样就一般厚了。”
“夫君好坏!”初晨点一下怀璧胸膛,对其柔柔一笑。
这一笑,笑醉了怀璧。怀璧紧紧地抓着初晨手,目光灼热盯着他,恨不得此刻把她抱上床吃掉。
初晨脸红咳嗽一下,提醒怀璧她们还外面。
怀璧轻轻笑了,附身,嘴唇轻轻地划过初晨耳际。低吟道:“勾人小妖精。”
初晨脸瞬间红了个透。她主动牵着怀璧手往回走,因想躲避怀璧炙热目光,她一直平视着前方,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深蓝身影,看似是男子。那人似乎发现了他们,转身要走。
初晨回头看了陈妈妈一眼。
陈妈妈立即出声,对前头人喊道:“什么人?”
那人闻声顿住脚,缓缓地转身,冲初晨方向弯腰,并自觉地退到路一侧避让。
等二人走进了,初晨确认确实是一名年轻男子,身穿臧色袍子,弓着身低头,瞧不见脸。
“你是谁?”初晨问。
对方缓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小马胜,乃世子爷院里管事。”
初晨微有些惊讶,瞧着这个人年纪不到二十模样,平常想他这么大年纪才是小厮,而这个人竟然是管事,不简单。不简单是他怎么会出现这里?
初晨不了解这个叫马胜,扭头问怀璧:“你认识么?”
怀璧点头,道“确是大哥院里。”他转而冷冷盯着冯生问:“你到这来干什么?”
冯生自知怀璧厉害,话半真半假掺着说,这样破绽少。“小听说干娘宋嬷嬷病了,特带东西来请人捎过去,请郡王爷放心,小来此是经过世子妃应允。”
“她?”怀璧冷笑一声,难怪母亲要收了她管家权,她这事儿做太鲁莽。不过,她性儿也就这样。怀璧不多做追究,没理会冯生,带着初晨离开。
冯生弓着身子,等听不见脚步声了,方舒口气,挺直了身板。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嘴角歪歪得意翘起。多亏他聪明!晓得郡王和世子妃不对付,所以有什么事儿拿世子妃做借口,怀璧肯定不会去亲自证实。
冯生得意哼着小曲儿离去……
次日一大早儿,怀璧就进宫了。
初晨一个人吃过早饭,便开始处理这几日堆积下来账目。秦王妃作为聘礼交予铺子,她刚接手,很多人员和账目方面事儿需要她亲自处理。好那些庄子里仆从绝大数是规矩本分,换了主子,也没有心生怠慢之意,行事依旧像往常那般;这让初晨省了不少精力。
处理完这些事物,初晨掐指开始计算张氏病情,上次经她那一气,估摸着肯定病不轻,可还没到死得份儿上。但若张氏突然知道了她乖巧四女儿不能生,有可能就是另一番光景了。死不死不保证,气得再下不床还是颇有可能。
初晨手里面有些事儿确实需要身手好人去做,而且有事儿,女子不方便出面。怀璧当初送给她两名侍卫正合适,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侍卫会不会忠心于她,要知道她将来秘密可是会涉及到怀璧外祖父一家。
有时机错过了,就不好再找。这一次,时机正好,初晨决定赌一把,试试这两个侍卫。如若成功了,皆大欢喜,如若失败了,可能导致坏结果无非就是她和怀璧之间生了间隙。
可如果不试,她推到夏家机会太渺茫。或许要很努力很努力,经过十年二十年才行。未来变数太大,初晨甚至没办法保证自己能活到那么久,所以对她来说,加推到夏家速度是十分必要。
初晨想好这些之后,叫来了高路、高树兄弟俩。问:“是不是我叫你们做什么,你们都肯做?而且只认我一个做主子?”
俩兄弟跪地,齐声回答是。
“那,如果,我让你们杀我夫君呢?”
俩兄弟吓得一愣,脸上表情随即恢复原来木然。二人齐声道:“属下做不到。”
高路和高树随即抽出一把刀,各自架自己脖子上,高路解释道:“前主子对属下和弟弟有知遇之恩,属下忠于主子,感前主子恩义,唯有一死,方能两全。”
初晨听到这答案,倒有些相信这两兄弟了。如果他们毫不犹豫地说会杀怀璧,反而假。初晨笑道:“收起你们刀。我不过是说如果,你们放心,刚才那个如果不会发生。现我交给你们兄弟俩一个任务,很简单,也不需要杀人。只一点,我交代过事儿都是绝密,任何人都不许提,任何人,包括之前我和你们提到那个人。”
俩兄弟目光坚定,拱手领命:“请主子放心,我二人必当誓死效忠郡王妃!”
“你们去买几匹红绫和冰块……”初晨小声交代兄弟二人之后,将三百两银子给与他们作为跑腿购买费用。
作者有话要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