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朝会一切正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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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辗转两个多月过去，大唐又迎来了新的一年的元旦，开天元年的第一天终于到来。在全国各地都在搞关于元旦的庆祝活动之时，例行的大朝会也在这一天的清晨隆重地举行。

这几个月来，无论是军队建设，还是兴建帝国太学城，还是在曲江池畔开设军事学院，对于辅国长公主李安乐和皇帝李康宁来说，甚至是还算稍微轻松些的事儿罢了，毕竟这些制度上的事情自然还有众多大臣帮忙操心着。然而，在技术层面上的某一些事情，就只能暂时靠自己了，毕竟神机局和研究院的那帮家伙们的知识水平和创造力距离皇帝和辅国长公主的要求，差距还太过遥远。

比如说黑火药的最佳威力配比大致是什么样的，你要是让初唐的最富有研究精神的人去试验，也不知道得试到猴年马月去啊。李安乐的心里非常清楚，这个时候的人们连化学方程式、原子、分子、相对分子质量的概念是啥也不知道，所以李安乐那边也不急于把黑火药化学反应的方程式告诉墨明和杨务廉为首的研究院的那帮人，而是打算未来几个月后等到帝国太学城正式建立起来后再将基础化学的知识教给研究院的骨干人员以及太学城的学员们，而这一点也是李康宁十分赞同的。

反正时间对于李安乐和李康宁来说，来日方长嘛，先逐步把一个可持续发展下去的科学研究体系搭建出来，并发展出重视科学精神的文化，把华夏文明的最后一块短板补齐，这意义比什么都深远。

再者嘛，就是一些生活中需要用到的物品，比如，李康宁陛下正在厕所中使用的，用瓷釉制造的抽水马桶！嗯，这造型也还算华丽，杨务廉那帮鬼才利用刚学不久的虹吸原理打造这个玩意，居然外观造得这么好看，要是盖子盖上，还以为是一个外观华美的陶瓷座椅呢。哇，一个马桶而已嘛，居然还用上了画风炫酷的浮雕彩绘......

李康宁在厕所“战斗”的这时候，巍峨雄伟的含元殿内的文武百官和皇族宗亲以及贵族们，以及大殿外的排队等候的地方官员和少数民族首领们，以及其他国家的使节们，还有各地的民意代表（比如各州推荐的三老）等各类人员，在大朝会的庄严的气氛中默默地等待着皇帝的到来。

此时，辅国长公主李安乐正在含元殿上，一袭以橘红色为主色调的冬季皇家盛装的李安乐，在天子御座的左手边的那一大块整体的懒人沙发上半躺着。是的你们没看错，就是一块可以坐下去就变形的内部填充棉絮和羽绒的懒人沙发，是由李安乐亲手制作的dIY简易作品，在外表包裹填充物的布料则是好几层绸缎。

元日大朝会是大唐每年例行举行的最高规格的盛会了，在含元殿内和含元殿外的广场上站着的各类人员足足多达上万人，李安乐也不是第一次亲身感受到这种“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的场面了，但是真到了身临其境的时候依然还是感觉到一种发自肺腑的自豪感。在这个年代，也就只有巨唐才有如此宏大的气魄！

如此隆重的严肃的盛会，即便是亲王和公主，以及六位宰相（三省的六大长官）和诸位国公和上柱国也都是没有座位的，都得严肃地站着。这毕竟不是在紫宸殿上举行的常参会议。嗯，除了半躺着靠在懒沙发上的辅国圣武长公主是个例外。

大朝会的规模之大，也让来自拂菻国（拜占庭帝国）和白衣大食（阿拉伯帝国倭马亚王朝）的外交使节们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对于这帮人来说，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规模的盛会，让他们感觉自己似乎是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帝国。在大朝会上，各种仪仗物品用到的大量的精致的钢制品，以及大量的玻璃制品，以及硕大的水运仪象台钟表，更是让他们印象深刻。

拂菻和白衣大食的使节们此刻心里所想的，更多的是对大唐的技术实力的评估。至于他们对大唐总体上的财力物力人力的衡量，他们已经是心里有数的。这帮家伙承认自己的国家虽然国力不如大唐雄厚，但也觉得差距还没到很夸张的地步，并且他们认为大唐的国力在可预计的未来并不足以支持那种能严重威胁自己的大远征。

嘛，毕竟现在的大唐还不是后世的那个开元盛世的恐怖巨唐，经济实力还没到那种连续对外征战十数年也不见气喘的怪物程度。后世的那个开元盛世之盛唐，用一招改钱为缗就完全满足了财政开支的需求，让数十万唐军在开元后期到天宝年间进行了大量对外征战了还不见财政有什么气喘的，仿佛有着耗不完的血条；即便发生了一两场因为一些愚蠢的问题导致的战役惨败，对于李隆基的盛唐来说也只是吃了点闷亏，也远远达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也就安史之乱的八年内战才让这只庞然巨兽遭受了真正的重创，让李隆基的宇宙四方之帝皇的雄心遭到腰斩。

这是李康宁登基后的第一次大朝会，不过，这一次李康宁来到含元殿的时间比往年的先帝们要晚一些了。坐在高耸的豪华马桶上，李康宁记忆深处里的前辈子的那个习惯，也就是赖马桶的习惯不经意间复活了......这让同一时间感知到这一情况的李安乐顿时有点尴尬。

看着水钟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比原定的时间过去了10分钟，李安乐坐不住了，不过还是装着一副轻松淡定的神色，对大殿内的王公贵族文武百官们说道：“诸位安心稍等片刻，至尊一会儿便至，刚才至尊只是闹肚子罢了。”

其实李安乐故意忽悠了在场的众人。实际上李康宁并没有腹泻，以他的特殊体质那也不存在腹泻的可能，只是昨天心情特别好，然后三餐吃得太多了而已。而且李康宁由于特殊体质，因而消化过程也比常人要快了不少。

大殿上有些大佬（那些四朝元老）对皇帝陛下还是比较了解的，心里估摸估摸就猜到李安乐是在故意忽悠了。不过嘛，反正也没人敢跳出来拆台的，毕竟吧，在这隆重的场合，臣子们等待一号首长是天经地义的，而且谁也没有理由站出来要和台上的二号首长作对，不然，你能说你比辅国长公主更了解皇帝陛下么？至于在场的绝大多数人更是不敢吭声，这位巨唐帝国的二号人物说啥就是啥嘛，静静地等候便是。

李安乐的话音落下大约五分钟后，一名太监大声一喝：“圣人至！”

话音未落，只见李康宁迈着矫健有力的步伐，大步流星地来到御座位置，在沙发御座上很自然地坐下。整个动作过程行云流水，好像平常的玩世不恭的纨绔状态似的。

接下来就是按照既往的觐见程序进行大朝会了，虽然吧，由于皇帝陛下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强硬要求，宰相们和礼部已经尽可能地删掉了大量的繁文缛节，但很多该有的礼仪程序和仪仗设置依然要有的。不过，三跪九叩什么的还是不存在的，用不着李康宁提醒，这个唐代的人们都知道不能随便给别人跪，即便是面对皇帝的时候也只是站着深鞠躬作揖而已。如果是被大唐俘虏的敌人，该跪着的还是得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