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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安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肖言抚摸着顾雅萱的背部，她一直没吭声，全身也渐渐放松下来，以为她睡过去了，肖言正打算兜来被子盖两人身上，顾雅萱突然说话了，声音带点沙哑。

“我开始想你了。”

全身一颤抖，肖言的动作顿了下来，没一会儿肖言去扯被子的手拐到顾雅萱的背部用力地揉了两下，另外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看到那通红，但幸好没有湿意的双眼，肖言微微松口气。

他有时候希望顾雅萱可以肆无忌惮地哭出来，难过就哭，委屈就哭，他哄着疼着就好。但若真正让从来不哭的顾雅萱落泪，他只需要想像一下，就心疼到要命了。

低吻她一下，肖言咬了一下她的鼻尖：“我也是。”

肖言何尝不是呢，不是现在开始想她，是自从她收到了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肖言就开始想她了。

只是向来都擅长隐忍和掩饰自己的肖言，从来不会在顾雅萱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他怕顾雅萱会心疼他，甚至害怕一向以他为主，并对自己的未来不多做思考的顾雅萱会因为这样，而改变自己的志愿。

顾雅萱再次埋首在肖言的颈窝中，她蹭了蹭：“肖言，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喜欢你喊我宝贝儿。”

低低笑出声，肖言一手扯过被子盖住两人，一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还真的不知道。”

有时候肖言不是故意这样喊的，只是自然而然就喊了，顾雅萱这么一说，肖言才发现自己好像平日对顾雅萱的称呼，多数是宝贝儿。

“每个人都跟我说，我是顾家的宝贝，可我不觉得是。”顾雅萱玩着肖言的手指，轻声说。“或者我这么说了，很多人会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我真的觉得我不是他们的宝贝。我只是他们的傀儡，只是他们的扯线娃娃，我不能有我自己的想法，我必须要做到一百分，才能称得上是顾家大小姐。”

肖言没吭声，以前顾雅萱是如何生活的，她极少跟他分享，只是偶尔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一些零碎的信息。他不加以评论顾雅萱的过往，只做好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可是，你是真的把我当宝贝，有时候我很幼稚，会觉得，只要在你怀中，我把天都拆了，都不怕。”顾雅萱自己说完都忍不住笑了，她又蹭了一下肖言，在他锁骨的位置吻了一下。“可是，我现在怕了……”

搂紧顾雅萱，肖言低低一笑：“我不会离开的。”

闭上双眼，顾雅萱有点咬牙切齿地说：“我好讨厌我这个样子……”

胡思乱想、缺乏安全感、胡闹任性，反正顾雅萱讨厌的人的样子，现在她都有。她好想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会想多，就直接地往前冲，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啥都不怕。

可现在她好像都做不到。

“傻……”肖言捏着顾雅萱饱满的耳垂，说。“你不如这样想，你可是天才小学霸，是我们省级理科状元，长得又漂亮，以后前程似锦啊，我呢，就一个乡村小伙子，是吧，唯一能让宝贝你看得上眼的，就只有这副臭皮囊和大长腿了。你这么一对比，不觉得我的危机感比你还重吗？”

顾雅萱听到最后，忍不住乐了：“你还真的不要脸。”

“嗯哼，所以呢，应该是小的求你不要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