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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言此时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跟平日的面瘫不一样，从他冰冷的表情上，却看出了暴戾和杀气。

因为在场的几个大男人都被抑制住，现场渐渐变得平静下来，只剩下隐隐约约的抽泣声。肖言站定，全身还是紧绷着肌肉，他看了一圈在场狼狈的众人，哭得不像样子的谭母和被吓到哭的顾母、谭玲，还有强撑着的邝柠镁。

被推出去的医护人员看到肖言沉下来的脸容，也不敢上前，警惕地站在门外，其中一名护士偷偷地去找警卫过来。其他病人和家属则被刚刚那场面给吓到，不敢吱声。

“你们也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从来不讲情面。”肖言冰冷的声调犹如从冰山最冻的中心传来，又像在某个恐怖的黑色漩涡中心伸出的魔爪。“再过来闹事，就是跟我过不去，可以再试试的。”

说完，就往顾雅萱那边走去，还没来到顾雅萱面前，她就小跑几步扑向肖言，埋在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

安抚地揉了一下她的头顶，肖言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顾雅萱像被吓坏的小猫，在肖言的颈窝处蹭了蹭，深吸一口气，才全身放松下来。

“你先带雅萱回去吧。”周丽蓉是第一个从肖言的话中回过神的，她摸了摸顾雅萱的头发，说。“我先回家梳洗一下，等会再过来守夜，你让雅萱休息一下。”

“我……我也来。”举起手，张小娜虽然还被刚刚的事情给吓到，但她还是尽量压抑自己的惧怕，想帮上忙。

“你明天再过来吧，今晚还是我守夜。”周丽蓉跟张小娜争论起来了。

“你打电话给徐胖子。”肖言打断她们的争论，跟张小娜说。“让徐胖子过来守一会儿，我带她去冷静一下，将事情解决后我们回来守夜就可以了。”

“……”周丽蓉想了会，说。“有需要，记得找我们，我们轮班都可以的。”

张小娜点点头，她不敢像周丽蓉那样肆无忌惮地去抚摸顾雅萱的头发作为安抚，她只好怯怯地伸出手，虚虚地揪了一下顾雅萱的发尾。

而顾雅萱似乎感觉到那虚无的揪发，她从肖言怀中抬起头看向张小娜，张小娜发现了她的视线，有点尴尬和羞涩。

扯了一下肖言的衣摆，顾雅萱转而看向肖言，眼内没刚刚那种慌乱和害怕。肖言还是环着顾雅萱的肩膀，跟她一起再次走到谭母病床前。

看向相互扶持着的谭大伯他们，顾雅萱勾了勾嘴角：“骨灰还在火葬场，你们想要，我可以授权给你们去取，你们想什么举办丧礼，不用告诉我，我是不会去的。”

“你！”想往前一步骂的谭大伯在未动作前看到肖言半眯起双眼，他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