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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去了三次服务站，顾雅萱不觉得饿，但还是在服务站买了两个鸡蛋，分给肖言和外公吃了。胡思乱想着，车辆就下了高速，顾雅萱看着渐渐熟悉的景色，司机开得很快，几乎都是捏着限速的极限而奔跑的。也庆幸年关没遇到塞车，可回到就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外公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盹，司机按照肖言所说的来到他家楼下，他牵着顾雅萱就下了车往上冲了。外公站在楼下，抬头看向楼房，从口袋拿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盒，里面只有两根烟。那是前两年外公被验出有糖尿病后，外婆每个星期就给他7根烟，让他自己看着办抽，不能像以前那样一天两三包了。

久而久之，外公的烟瘾也渐渐淡了。

他看向司机，说：“你去找个地方给我买包烟，我快没烟了啊。”

司机知道这是外公特意调走他的借口，顾父在他过来前交代了，尽量跟着顾雅萱，看是什么情况的。面对外公这要求，他先是说大半夜估计在这地方不会有24小时便利店，又是说让他们在这儿不安全，他不放心。

可都被外公一一堵回去了，在外公做出被他气到心脏不舒服的模样，以假乱真，害得司机大哥都不敢再说什么，直接开着车兜去看有没有烟卖了。外公在楼下抽了一根烟，一直到上面隐隐约约传来的物品摔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才慢慢地踱上楼。

越往上，就听到越是惊心的破坏声。而一路上去，不少屋子的大门都隐隐地打开着，里面多多少少露出一两只好奇的眼睛，看到外公上楼，他们又带点心虚往后退了退，掩了一下门，但又忍不住好奇，在外公一个拐弯上楼就打开门继续窥探着。

肖言家里的大门没能来得及关上，里面狼藉一片。外公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他踮着脚往里走，客厅没人，被推翻在一旁的沙发，摔在地上屏幕均裂了的电视机，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碎片，显得整个客厅都狼狈不堪。

吵杂声从一间房间传来，外公才刚刚进房，看到了房间也是狼藉一片，而肖言正用力地抱着一名漂亮的妇女。那名妇女长得五官实在是标致，脸上那不正常的病态苍白一点都没降低妇女的美貌。可外公却心里一寒，明显这里的动静是她弄出来的，可没能从她脸上看到任何一丝狰狞或者发狂的表情，相反的，她的表情犹如死水一般静寂，若不是她肢体动作那么用力地挣扎，外公几乎都以为这儿不是她搞出来的狼狈呢。

肖言一直在肖母耳边念着，声音很低，让人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只是肖母似乎听不进去，一直在挣扎，手挣脱不了，就用脚。一旁有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的小孩子垂着泪，咬着自己的小拳头，不让自己的哭声泄出，可那泪水已经爬满了他的小脸蛋，蹲在墙角显得可怜兮兮的。

外公想了会，正打算过去安抚一下那小可怜，突然他的右后方一阵风过来，外公才发现一直在门的另外一边站着的顾雅萱。他还来不及拉住顾雅萱，就见她一个跨步上前，单手捏住了肖母的手腕，不知道往哪里一按，一直沉默的肖母猛地倒抽一口气，低低地呜出一声，然后整个人无力地往下掉。若不是肖言一直紧紧抱着她，估计她会直接跪跌在地上了。

但也因为顾雅萱这么一捏，肖母所有动作都停下来了。

肖言抬起头看了顾雅萱一眼，没说什么，直接横抱起肖母回她的房间。顾雅萱略带苍白的脸没什么表情，她先是走到肖白面前，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肩膀，在肖白准备往她身上扑去寻求安慰的时候，她已经站起来往外走去。

外公看了看呆在原地的肖白，又看了看跟出去的顾雅萱，思考了会，他还是决定先安抚好肖白没跟出去。

顾雅萱来到肖母房间门口，看到肖言小心翼翼地安置着肖母，而肖母似乎也闹够了，也被顾雅萱刚刚捏中了发麻的穴位，全身的麻意都未散，迷迷糊糊就睡过去。肖言摸了摸肖母的脸，没吭声。

“肖言……”干涩的声音从顾雅萱喉咙传来，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带着怯意。

“以后不要这样了。”肖言指的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