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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天都被你老公毒打，你却还留在这儿，你图什么啊？这么孬种，你还要管别人的事情，你是不是没被打够啊？这么闲，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你自己的未来啊？”顾雅萱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她知道不管怎样，自己这样说话是不对的，可面对谭母这种毕恭毕敬的懦弱样子，她就来气。

“小萱，我……”谭母嘴巴里那句我只是想为你好却说不完整，眼泪就这样滑下来，无措地看着顾雅萱。

“从我懂事那刻起，我就明白一个道理。”顾雅萱直接兜起桌面的手机，在衣柜取出袜子快速穿上，将鞋子套上，原地蹦了一下，才往谭母那边看去，继续说道。“眼泪，对任何人来说，都没用，你哭给谁看呢？”

说完，一摔门就出去了，谭母站在原地，听到大门被摔上的重响，双腿无力支撑自己，滑坐在地上，捂住脸暗暗地哭了起来。

相依为命

顾雅萱冲出大门就后悔了，不是后悔就这样冲出来，而是后悔没多穿一件衣服，甚至没带上一把伞。

外面虽然下的是毛毛细雨，但这样直接在雨中，肯定会淋湿身。顾雅萱躲在楼梯口，蹲下抱着自己双腿，发冷地颤抖着。

闭上双眼就能想起刚刚谭母那双可怜兮兮的双眼，她头很疼，全身都不舒服。她不喜欢有人这样看着她，她没能力去帮任何人，她连自己都帮不上，还怎么帮得了人。谭母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全年级第一的称号？还是乖乖女的称呼？

还是，想她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围在她身边喊妈妈？

寒风一吹，顾雅萱牙齿都在打着冷颤。她僵硬的手指夹出手机，翻出肖言的通讯录，想了会，还是翻到微信页面。

‘帅哥，谈成大生意了没？’

‘谈完了’肖言的信息紧接着再来一条。‘做好试卷了？’

‘嗯。’僵硬的手指不太灵活地点着，顾雅萱苍白的脸在手机投影下显得更白。‘我想找你玩。’

‘我在老曾这’肖言飞快地回了一条信息，随即就是拨通了顾雅萱的手机。

‘在哪？’听到哗啦啦的雨声，肖言微皱眉头。‘你出来了？’

‘嗯，我打车过去找你。’没有多余的一句话，顾雅萱直接挂了肖言的电话，打了个滴滴。

她很想听到肖言的声音，但她又害怕听到他的声音。

不安、憋屈、难受。

许许多多的情绪都围绕着她，她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想怎样。这种感觉就像你发烧的时候，浑身不舒服，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不舒服，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怎样才可以舒服点。

滴滴很快就到了，顾雅萱冲到雨帘中上了车，将运动帽往自己头上一盖，便一副不愿意说话，生人勿进的样子了。

司机大哥被顾雅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