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领袖的接见(三)(2/2)
不知不觉中我蒙络上了对文学的挚爱,手痒痒的,每天都必写点什么才罢,从写长短诗开始了学生时代对于文学的追求。
凤华与我同龄,模样漂亮极了,肤色白皙又温柔得体。她的嫩脸上有几颗雀斑点缀,显得更美。
夏荷刚好相反,性格刚阳的不得了,我给了她一个母夜叉的绰号。没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她求我:“你现在完全可以喊我母夜叉,可有别人在场时喊我孙二娘好吗?”
如今,她和凌凤华一道,一左一右坐在我身旁。我发现她俩早已热泪盈眶,殷切地期待最幸福时刻的到来。
说句实在的,当初我对文革抱过欢欣鼓舞,也积极投入破四旧的行动。
可是当形势发展到大街小巷高呼“龙生龙凤生凤”和“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时,我脑后的反骨便发热冒烟了。
它使我忆起因家庭出身而被拒于团大门之外,曾令我自卑,当时还只知埋怨祖宗;到红卫兵时人们又拿我的出身限制我拒我于红卫兵外,这时我才悟到事情并非简单,而是社会的某种顽症,是对我及与我一样出身的诚实人的最大不公。
鉴于此,我后脑的这块反骨才渐渐地反过来,对一切不公皆极为敏感。而在我心的底层,便也知了此种不公产生的根由。
但我热爱祖国热爱社会热爱党的心永远不变,只是对不公的一面每有反感。这种反感我深蕴于心,丝毫不露。我给自己下定义:我没有罪,我的本质好。谁说我坏,谁才自己坏。基于这样的不服使我有一股倔强傲气,总有无穷无尽的干事业之力量。
这种力量是一种权威,自然而然地吸引一批身手不凡的崇敬者自动集合到我的身边,不管我有意无意或不愿我已别无选择地自然而然地成为他们的精神领袖,具有一种无形的号召力。
我想要是我出生在二十世纪初,我应当是个元帅人物,说不定今天也站在天安门城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