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的周日却在害怕周一上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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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睡觉的时候时间也会毫不留情的继续向前移动,无论我们如何挣扎时间总是会永不停歇的摇荡着钟摆。

那是发生在星期六夜晚,王都的某个地方的事情。

一个男人打着哈欠坐在桌子前。

屋内灯光昏暗,仅靠着几根蜡烛发出的微光维持着。

这间屋子并没有窗户,在墙边的书架上摆放了许多书籍,从封面上来看都是些与数学有关的书籍。屋内的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精致的木桌子,男人正坐在桌前看着书中的内容。

昏暗的灯光下看书会让人的视力变差,所以好孩子不要模仿。

挂在墙上的老旧时钟钟摆发出有节奏的声音,钟摆与烛火都随着一定的节奏摇动着,这里看上去似乎就是某位学者的办公室一样。

不过,男人也的确是某间学校的老师。

他用手托着下巴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内开口说道。

【木静云?失败了吗。】

【是的。】

一位青年在黑暗中慢慢显出身形,那是遮住面容一副刺客打扮的青年,醒目的是他的耳饰是一种叫作勿忘草的植物。

【一切都如您所说。不过……我没能杀掉戈利伏司。】

学者听了刺客青年的话忍不住愉快的笑了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的,那位妖术师不是能够轻易对付的存在,你光是能够平安的回来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学着捏着下巴歪着头疑惑的看了看天花板,又望了望四周,紧接着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回事?咱们没有交电费吗?屋子太黑了!这样镜头岂不是没有办法拍下我的样貌。】

【我回来的时碰到了燎勇先生,他出门时说会去缴费。】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这个时候出门恐怕要等到明天才会来电啊。】

青年点头回应了学者。

【我们这种人是见不得光的啊,要是真的被镜头拍下来也肯定是遗照了。】

学者一副玩笑的口吻,然而下一刻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变得异常冷酷。

【是梦夺亲手杀了木静云吗?那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从战场退下来后他的刀会因为江明月而变钝,这样一来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接下来王会将思雪与江明月召见回王都,我们就慢慢的接触他吧,终有一天他会再一次挥起三刈伏罗杀人的。】

【明白了。】

刺客青年点头后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最初将刺客派到领地中去跟踪思雪,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刚好准备图谋不轨的护卫队,结果就不由分说的打了起来。

刺客本就是要去试探思雪的身手,在确认到对方是货真价实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任务结束了。

这位学者正是木静云口中所说的犯罪策划师。

是潜藏于王都黑暗面的本身。不过,具体来说,他是灰色的。

学者拿起笔翻开一个本子开始写起了什么。

……是说为什么还要写日记啊。

城市的夜晚总会有些家伙蠢蠢欲动的,这是欲望都市的本质。

无论走到哪里,黑夜总是会伴随着一些不好的事情。

黑夜的王都犯罪率会在亥时到卯时最为高涨,在这期间内王都的治安部队【鸢】会开始夜间巡逻。

不过,王都的黑恶势力被分为三个组织,它们之间彼此牵制与竞争。

于是,正处于亥时的某间夜店内,有那么一个男人正朝着一家店走去。

在出门前遇到了出差差不多一周的同事,那是一个无论以多么热情的方式去打招呼也会被以冰冷的态度回绝的男人,本想着找他喝一杯却被告诉要去交电费。

是说已经连电费都交不起的组织也差不多该倒闭了吧?男人发自内心这么认为着。

他点燃一根香烟来缓解自己消极的情绪,并不是所有人在工作时都会精神满满,这个男人正是属于提不起劲的类型。

夜店门口的守卫在见到男人时恭敬的低下了头,而他则是回了一句【别这样,怪害羞的】。

夜店的灯光忽明忽暗,吵闹的音乐让男人的头开始疼了起来。

年轻的男女们在舞池的中央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酒精的味道与嗨到不行的音乐将他们推进了属于他们才能够抵达的快乐世界。

店内的灯光五颜六色忽明忽暗,伴随着电音或是低音亦或者重金属,年轻的男女们在舞池中扭动着身体沉浸在属于快乐的世界。

扭动的身体;酒精的弥漫;可疑的搭讪。

看到这一幕的男人一脸苦笑,他终于觉得自己与时代彻底脱轨了。

年轻人的喜好在他看来无法理解,也没有必要去理解,对孩子干涉太多的中年人会被称作有大叔臭味的大叔。

要是被什么年轻人叫作大叔,男人恐怕会哭出来。

于是他将燃尽的香烟丢掉又重新的点燃了一根。

男人并不是上了年纪的大叔,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年轻人。

正处于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是开的正旺的花朵,虽然吸烟多度导致他变成了尼古丁花,真是悲哀。

男人来到了预定好的包厢,看着杯子中被威士忌泡着的冰球,他下意识的联想起那位同事。

他赶紧摇了摇头,太过于在意一个男人他反倒会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劲。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已经有了老婆和孩子的。】

他对着没有任何人在的包厢自言自语了起来。

果然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自言自语吗。

即便在包厢,吵闹的音乐仍旧传入了男人的耳朵中。于是他不禁开始思考到,所谓的潮流……究竟是什么?

男人的心中浮现了这样的疑惑。

他贪婪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摇了摇头。

男人要有属于自己的风格,潮流?比起那种东西还是做自己才更加有趣。

不过嘛,做自己也是一件不容易又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啊。

很快包厢的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个染着黄头发手臂上纹满了奇怪图案的青年,他很自然的坐在男人的对面,在空的杯子中倒满了啤酒。

【真是稀客啊,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呢。勇先生。】

男人呼出口烟并没有接过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

【有点事啊。】

【这样啊,是来找春哥的吗?春哥今晚没来啊,用我打电话通知一下嘛?还是我回头转告他。】

青年口中的春哥是这家夜店的老板,年纪二十出头,和男人相比要年轻许多。

不过,这个男人也才三十多一点,正处于不年轻也不老的中间。

【得了吧,叔叔们啊?聚到一起无非就是聊一些年轻人听了会犯困的话。】男人露出假笑说道。

【店里音乐还真是厉害啊,叔叔我血压都快要上来哦。】

【勇先生真爱开玩笑,像我们这种社会人当然是要跟着音乐摇摆起来,这样才够帅嘛。】

【呵呵……是吗,是吧。说到底社会人究竟是什么呢?至少叔叔我不是什么社会人。】

男人说的是事实。

他并非是什么别人口中的社会人,而是深处暴力与血的世界中摸爬滚打的人。

【社会人啊,应该更辛苦才对。每天都要像是鱼罐头一样挤进公交车或是地铁里,然后不断的工作,那才是社会人吧?真伤脑筋啊,你的话,应该是四处惹事给人添麻烦的小鬼头才对吧?】

听到男人的话黄毛显得有些不自在,如果坐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叔,他一定会抄起酒瓶砸向男人的头。可他做不到,坐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绝对无法与之抗衡的存在。

只要是懂点内行的家伙都很清楚,燎勇是这个国家最不能招惹的男人之一。

【你知道吗,即便是我们这些生活在臭水沟的人也有能做与不能做的事情。老爷们制定了白天的律法,而我们则是制定了黑夜中的律法。有了规矩大家才能方便更好的生存下去,而违反游戏规则的人往往都会提前退场。】

【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不记得有招惹过您,或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黄毛青年的脸上冒出了冷汗,而男人具有威胁性又带着笑意的脸让黄毛不敢乱动。

【啊啊,叔叔我其实不太擅长说教这种事情。所以你做了什么就老实的说出来吧。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和长辈们就应该教你去做一个诚实的人了吧?现在是验收他们成果的时候了,要是不好好说实话,你的父母和老师一定会伤心的。】

说到这里黄毛青年已经意识到了,男人根本不是来找自己的大哥,而是来找他的。

【对、对不起!勇哥,我只是一时起了色心才会绑架那几个女人玩玩的,我现在就放了她们!】

黄毛青年低下头,双手搭在膝盖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鼻子滴落在地上。

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般的笑了出来。

这笑声对于青年来说是相当刺耳的。

突然,男人抓着黄毛青年的头发朝着桌子狠狠的撞了上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青年不断发出惨叫,鼻子和嘴巴被撞得出了很多血,甚至还掉了两颗牙齿。

【哎呀,哈哈……真头疼啊。叔叔看上去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拜托,快点说出来吧,我真的不是太喜欢摧残新时代的青年,毕竟你们就算开在粪坑里也是一朵花啊。】

男人的语调十分轻浮,抓在黄毛头发上的手也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当然,男人也的确说了些谎。

——燎勇,是这个男人的名字。

详细说起来就会变成长篇大论,总结起来就是。

燎勇是这座城市黑暗的一部分。

【对……对……不起,勇哥……我真的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燎勇用力吸了一口烟,然后抓住青年的手臂,将烟头直接躺在了他的胳膊上。

青年用力的握紧拳头,脸上变得十分狰狞,他害怕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最近啊,丢了一批货,其实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无非就是些小鱼小虾米之类的。但是我们家老大怎么说呢,是一个相当小肚鸡肠的男人,凡是被人挑衅就会加倍奉还。所以呢,叔叔我啊,就稍微~调查了一下,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不……不知道……】

青年的呼吸略有些急促,他惊恐的看着一脸笑意的燎勇。

【喂喂,是在耍大人们吗,真是坏孩子啊。】

燎勇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脑袋上,在青年爬到角落里时又在肚子上补了两脚。青年感到又晕又痛,将混着血的胃液吐了出来,不知道是太疼还是呕吐的缘故,就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叔叔们每天忙在正经生意上就已经很辛苦了,但是你却将手伸进了我们的地盘吧?叔叔我全都知道哦,你在我的地盘上给学生们卖一些很嗨的东西。哈哈,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要真是如此,那你可是相当有勇气的吗。】

燎勇蹲在青年的面前,脸上带着笑意继续说道。

【要是因为那种东西害得我们没办法继续做生意,就算是叔叔我也会稍微有点生气的。哎呀,其实我也知道那种药可以赚很多钱。但是没办法的事情就是没办法,杀鸡儆猴这个词你应该也听过吧?毕竟社会人一般都挺有文化的,真好笑。】

青年立刻就明白了,等待他的只有看不见阳光的地狱了。

要是被燎勇送到鸢的手里倒还好,要是落到燎勇那边的势力,等待他的恐怕就是无尽的折磨。

既然如此应该怎么做呢?

下跪求饶肯定是行不通的,反抗燎勇也做不到,最终青年脑袋一片空白只好不断的哭着求饶。

燎勇摇摇头笑了出来。

关于接下里发生了些什么,就是后面的事情了。

燎勇处理完黄毛青年后便点燃了一根烟。

事到如今他已经戒不掉吸烟的习惯了,怎么说呢,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医生骂一顿的。

他离开包厢后找到了被青年关起来的女人,一共有三人,都还是学生。

她们带着警惕的目光看着燎勇,这也让燎勇感到有些头疼。

净是些让人头疼年纪的孩子,在这边的世界呆久了就会看到许多难以理解的事情。

也不对,他还是能够理解的。

心智尚不成熟的孩子们总会崇尚于暴力、性欲与权力,毕竟燎勇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是喜欢四处打架惹事,也因此成为了少管所的常客。

【哟,姑娘们。】

燎勇有些尴尬的打着招呼,而三名女学生却警惕的看着他。

那是从未见过的一个男人。

【呜哇,糟透了,居然来个大叔。】

【啊哈哈,这么直接说出来叔叔我会很伤心的啊,别看我这样其实内在是玻璃心哦。要是被年轻姑娘们恶言相向我会睡不着的。】

燎勇露出头疼的假笑,实际上他也不太擅长应付这种状况。

如果说今天来这里的是他的老板,想必能够处理的更加妥善吧,但是燎勇只是一个依靠拳头站在这里的男人。

【我说啊大叔,春哥怎么——】

画着浓妆的少女话说了一半就被身边的同伴拉住了胳膊,她的同伴看着燎勇的眼神有一瞬间闪躲,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别……别说了,那个男人可是……】

男人究竟是什么,她没有说出口。但她的同伴们稍微观察了一下似乎把传闻中的某个人与男人交叠在一起了。

总是抽着烟的大叔,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一身西装穿的十分随意。

那个男人是恶人,是黑暗世界的一部分,仅此而已。

简单的交谈了几句燎勇便派人将姑娘们安全的“送”回了家,燎勇认为一旦自己开始说教,在别人看起来一定会变得像个老妈子一样烦人。

所以这些事就应该交给合适的人来做。

做什么都是,由合适的人去做合适的事,这便是合适。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此刻的燎勇正在犹豫要不要直接走出去,身上刚刚熨好的西装要是弄脏了恐怕会被人在耳边唠叨。

【真麻烦啊。】

燎勇叼着烟下意识的说出了口。

这时从燎勇身边经过的西装男子立刻将手中的伞递给了燎勇。

【啊~多谢啦,那么接下来辛苦了。】

【勇先生慢走!】

燎勇撑起黑色的雨伞朝着【小酒馆】走去,从现在这个位置距离目的地还有几条街,现在的时间也不过才丑时。

丑时的老鼠们已经开始四处行动了,而燎勇又算什么呢?

是老鼠吗?还是猫?

哪一种都不是。

雨滴拍打在雨伞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燎勇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真伤脑筋啊,您这种大人物出现在这里,叔叔我吓的快尿出来了。】

在燎勇的身后出现了人影,对方似乎也很惊讶,明明消除了气息却还是被察觉到了。

那人披散着一头黑色的长发,目光凌厉,身上穿着制服还佩戴着武器。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喂喂,您散着头发的样子与鬼无异。怎么,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店内喝上一杯,最近来的新人除了会调酒似乎还很擅长剪头发。】

【啊,我们早晚会去的。希望到时候你到时候也能够笑的这么从容。】

【但愿如此吧。】

女人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毕竟她还在执勤。尽管身居高位,但若是态度懒散就不能给属下们立下一个好的榜样。

而燎勇也松了一口气,面对城市中的移动武装部队“鸢”,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燎勇也是觉得有趣。

于是男人吹着口哨,打着雨伞像是老电影一样的人物一样慢慢的前往酒馆。

Xxx

搞啥啊,太奇怪了吧!

这不是我的七日冒险吗?!为什么会出现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喂~拜托认真一点好不好啊,努力活到第七天的我现在应该是女主角了吧!

啊……虽然我不太认为自己能担任,可我的确是女主啊!

所以!那群家伙都是谁啊!

可恶!

因为过于生气,我被气醒了。

映入眼中的并非是熟悉的天花板,但我却知道这里是哪里。

思雪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睡着了,能够看到他平安无事,我很开心。

【啊……】

我察觉到了一个与往日不同的现象。

阳光透过木窗照进了屋内,我伸出手让阳光撒在手心。

温暖的感觉。

好久没有看到晴天了啊。

身上受的伤已经全部愈合了,人类的自愈能力没有这么夸张,我认定是青栀搞的鬼。

不过……要是能让我身上这种疲惫感消失就好了。

好累啊。

不只是肉体,我的心更累。

【唉……】

我轻轻的叹息一声。

【啊……】

我和思雪的眼睛对上了。

我的叹息似乎是把他惊醒了,他像一只猫一样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看。

我们彼此对视,谁都没能先开口,尴尬的气氛让我忍不住想要立刻躺下装睡。

拜托!来个人打破这个气氛吧!

【呀吼!小两口大早上视线就如此火热吗!真让人害羞☆】

好轻浮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是青栀,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花环戴着墨镜比着剪刀手,看上去就像是从哪里刚度假回来一样。

【你谁啊!】

思雪慌张的看着青栀,这反倒是让青栀露出了想要捉弄一下的表情。

于是我解释了一下思雪昏迷期间受到了青栀帮助的这件事,这也让思雪放下了心。

【果然你就是笨蛋吧?】

【我才不是!】

青栀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思雪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木静云已经死了吧?我没有开口问,倒不如说……现在这种情况,果然还是那个吧。

【思雪,我想和你聊一下。】

思雪并没有感到意外,这也是当然的。

我与思雪之间那层薄薄的墙壁已经满是漏洞了,我们大致上都清楚对方过去的一些事,更何况这家伙还亲手杀了我的姐姐。

【啊……嗯】

青栀很识趣的离开了,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毕竟我打不过他。

虽说思雪我也打不过就是了。

如果……思雪真的是毫无理由的就杀了我的姐姐,我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然后自杀!

胸口好闷。

思雪的脸脏兮兮的,被木静云殴打过的脸还残留着血迹。恐怕在结束战斗后他就直接跑过来照看我了。

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我能察觉到他内心的不安,即便如此,该说的也是要说清楚。

青栀为我和思雪备了一辆马车,他准备将我们送到王都,我被弄得有些晕头转向了。

一般这种状况应该是要让我和思雪回到家继续生活吧?送王都是怎样?你不知道那里房价有多贵吗,混账东西!

不过,青栀说当作旅游了。

思雪似乎也同意了青栀的意思,但是他的脸上很明显的写满了不安二字,看样子他是不太想出远门。

我能理解哦,我一个人离开家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种表情。

将我们送上马车后青栀表示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办法与我们一同前往王都,我虽然觉得可疑但也不好说什么。

青栀姑且还算得上是同伴也的确给予了我许多的帮助,我之所以身体能够恢复的这么快都是那天夜里喝下的椰子汁的功劳。

早知道多喝点了……

马车并没有车夫,但却稳稳的朝着王都驶去,简直就是新时代自动驾驶功能。

很不可思议。但一想到是青栀弄出来的马车,我也就不再感到意外了。

星期日,是晴天。

正处于夏季的阳光并不觉得炎热,刚刚好的温暖让我感到十分的舒适,在马车行驶的过程中我能够听到鸟儿的鸣叫、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以及?笨蛋的跺脚声音。

【不舒服吗?】

【不……我很好。】

思雪看上去很焦虑,他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我说啊,从刚刚开始就表现的很慌张,有什么事情就要和我好好说出来。好吗?】

【嗯……不过,我真的没什么事情,只是……有点……难以启齿。】

我揉了揉太阳穴,真让人头疼。

【那么,等你缓解一点后一定要好好的说出来哦。】

思雪点头答应了我。

难以启齿……痔疮嘛你。

想要从我们所在的领地抵达王都需要行驶好几天,可青栀却表示下午就能够抵达了,我对此虽有些怀疑可也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是青栀啊……

怎么说呢,和思雪两个人出门旅行这种事还挺难想象的。

我害怕外面的世界,讨厌和其他人产生交集并因此受伤,也曾想过可能会一辈子呆在家中不出门。

可这一周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无论是思雪的事情、木静云的事情、领主的事情还是自己的事情。

木静云那家伙,我并不讨厌他。

我隐约觉得他并没有真正的想要杀我,而木静云所要走的路必定是要充满着牺牲的,我并不认为那是错误的,但也绝对称不上正确。

人是混沌的生物,世界也并不是非黑即白。

如果能够有更加合适的方法与机会……不,无论怎样木静云要走的路都不会有所改变吧。

唐静雨的死注定了木静云今后的道路。

杀死唐静雨的并不是她自己,而是某种看不见的黑色存在,我也曾经输给过那种看不见的黑色存在。

想要与之抗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我不清楚要怎么做才好。

被温暖的阳光轻轻覆盖在身上,微风也透过窗户吹了进来,我感到有些疲倦的倚靠在思雪的肩膀上睡去。

他没有继续抖动腿,可思雪现在的表情又是怎样呢?我不知道。

那位少年最初没有任何名字。

知晓其存在的人称呼其为【鬼】【恶鬼】【无名鬼】以及【梦夺】。

少年并不介意,毕竟他本身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没有记忆也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直到他遇到了某位离家出走的少女。

在那之后少年结识了许多人类。

有孩子们,有妇女,有战士也有年迈的老人。

即便如此,少年仍旧没有被赋予名字。

时间久了,孩子们叫他哥哥。长辈们叫他小鬼。

而那名少女则称呼其为【无名鬼】。

尽管少女总是这么称呼少年,但他却并没有因此生气过,因为他并不具备这类感情。

少年并不具备喜怒哀乐,有趣的是他却总是跟随着少女,或许在他的心中正有着什么在苏醒吧。

少女所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小村庄,人数不多却仍旧在挣扎的活下去。

在那之后少年拿起剑与少女不断的斩杀着敌人。

不同的是少年在斩杀着人类,少女则是在斩杀自己的同胞。

少年并无法理解这一荒唐的行为,但他却能够接受。

只要是嗅到了女人身上的悲伤味道……就能够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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