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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
“是什么书或者电影?”
孟盛楠挠了挠脸颊:“以前看的书,就瞎写写。”
“怪不得。”
“什么?”
傅松笑:“你语文作文能考55分。”
“我写的那种吧和咱作文不一样。”她有些羞赧。
“和人表白?”
没想到他直接说出来,孟盛楠无语了。
傅松又笑了:“你以后想考什么大学?”
“你呢?”孟盛楠没怎么细想过。
傅松顿了顿,说:“我想考中科院。”
闻声的聂静默默看过来一眼,又不做声的转回去看节目。
“研究哲学?”孟盛楠眼睛睁大。
傅松笑,又问了遍她想考的学校。
孟盛楠说:“我还没想好。”
表演节目的同学嗨成一片,打断了他们的聊天,李岩穿着超短裙刚上场准备跳热辣舞。孟盛楠安静的坐在人群里,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蓝白校服,上头还有星星点点被同学喷上的雪花。
没人不喜欢这样的女生。
有漂亮脸蛋身材那么好,还会跳舞。孟盛楠看的很认真,又侧眼看了下傅松,果然美女都让人移不开眼。后来,也不知是谁,在底下喊了一声。
耳边有窃窃私语。
“门口那个是池铮吧?”
“我的天。”
“果然啊,帅哥配美女。”
“……”
孟盛楠抿抿唇,慢慢抬头看向后门。男生斜斜靠在门上,一手插着兜,校服拉链敞开着,高高瘦瘦,玩世不恭的笑,眼神里有着她说不出来的热感。
起哄声中李岩扭着细腰跑到男生身边。
一瞬间,孟盛楠想起很多天前的那个下午体育课,她胆战心惊的站在后门,听着里头腻歪动情的男女说话,放荡不羁的调情。
她闭了闭眼,移开视线。
晚上回去的路上,她一个人骑着自行车。经过的还是那个中心广场,不过那些小盆菊已不见,身后笑侃风流的声音也没有了,男生载着女生的画面也早就褪去。她甚至想到,今晚,他们又该是如何激情洋溢。
他在理(1○),她在文(○4)。
隔了不止一栋楼层,是一个世界。
元旦过后,所有人又恢复紧张学习状态。孟盛楠也是,现在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事还是学习。她没盛典那么勇敢,她已习惯将所有事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那时候,日子过得比飞还快。
因为十一月的模拟她倒数第四,所以在即将到来的期末考场安排,孟盛楠一直被排到第26考场,在理(22)考试。那段时间教学二楼施工整修,有几个教室不够,有文科生补在理科最后几个考场,她刚好在其列。
那时候复习的也是天昏地暗。
“孟盛楠,病树前头万木春的上一句是什么?”早读课上,聂静正在背诵语文诗句。
“沉舟侧畔千帆过。”
聂静又问:“劝君更尽一杯酒下一句?”
这个孟盛楠昨天刚复习过。
那会午后,她正读书。脸微微侧外默背这句,然后便看到一个高瘦的身影从窗外经过。那人似乎下意识扫了教室里一眼,他应该是在找李岩。
“快说是什么?”薛琳也凑上来问。
过了会,孟盛楠失神答道:“西出阳关无故人。”
“你心不在焉。”傅松突然插嘴。
聂静抿唇,看了男生一眼。
孟盛楠回神,“啊?”
“心不在焉,则白黑在前而目不见,雷鼓在侧而耳不闻。”傅松说。
三个女生:“……”
从出生到现在,孟盛楠认识的最特别的人,傅松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教室里,她忍着笑。薛琳更甚,直接笑出来了。
“傅松,我有个问题特别想请教你。”薛琳趁热打铁。
男生抬眼。
姑娘清清嗓子:“你是不是从小就这样?”
孟盛楠看向他,傅松瞥了自个同桌一眼。
“你上次数学考了多少分?”
他不答反问,而且两者联系相差甚远。孟盛楠和他同桌都一愣,聂静也忍不住好奇。姑娘毫不逊色,大大方方的回答。
“77啊,有关系么。”
傅松摇头:“太低了。”
“啥?”女生一愣。
“也怪不得你逻辑这么差,问题太幼稚。”
三个女生:“……”
薛琳不甘心:“小瞧人是吧,我迟早会考到12○。”
“滴水石穿你知道吧?”傅松笑了一下。
女生不信他能说出花儿来。
傅松继续说:“在溪水和岩石的斗争中,胜利的总是溪水,为什么你知道么?”
女生已经呆了,完全被自己同桌引导着走了。
“为什么?”
“不是因为力量,而是因为坚持。”
三个女生:“……”
一片古怪的问答模式气氛中,让他们欢喜又头疼的期末考试终于降临而至。年前的最后一场考试,每个人都蓄势待发,薛琳更是为了证明自己,天天煎熬在复习一线,就差脑袋绑个红布上头写着奋斗俩字了。
考前的那个下午,年前的最后一节课后。
薛琳还在喋喋不休的揪着自己同桌讲抛物线方程,聂静也拿着手里的倍速练习题排队等。这俩人这气势真是有的一拼,孟盛楠早已提前收拾好书包先道别离开了教室。
走廊里,身后有女生聊天。
还有个男声和女生们打招呼,只有一个女生回应班长再见。等那人走开,一女生撞了撞旁边人的胳膊。
“李岩,我怎么觉得咱那班长对你有点意思呀?”
被问的女生轻蔑的哼了一声。
“谁看得上他,自作多情。”
“也是,哪能和你家池铮比。”
女生得意仰头笑。
“对了,你哪个考场?”女生又问。
“十一。”
女生说:“我十四,我们应该在一层楼吧,哎对了,你家池铮哪个考场几班来着?”
“他好像是——”
孟盛楠步子放慢,侧耳听。
“哪个?”
“理(22)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