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只有一个寺庙的神仙1(2/2)

“这样啊,今天真是开心啊樨!”

她像小孩子一样开心的笑起来,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一笑会把眼睛弯成月弯弯,上下睫毛都很长,笑起来就像一只小狐狸。可能任何人都很难讨厌这样的她吧——如果她能改掉突然神经质的毛病——各种意义上,人格很完美了。

不知不觉,我们居然已经走到可以看到自己家的地方了。几个二层的小房子亮着暖光灯,晚上远看去就像几个小小的灯笼。一位年轻的女子在远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不过她没有拿任何照明工具。慢慢走过去,渐渐看清了那位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留着一头和烨差不多的黑色长发。再靠近些,才发现跟烨长的也很像。

可能是烨的姐姐吧。

我走近那位女子,正巧那女子也看到了我们。

“烨!你怎么在这里!现在很晚了啊。”

女子用及其细腻温柔的声音抱怨起来,我想,能被这样抱怨也是一种小小的幸福……

“对不起,迷路了。是樨带我回来的。”

“您好,我叫樨。不好意思,我们在海边聊天,不知不觉忘记回去的路了。”

其实根本不是这样,我一开始是知道回去的路的,想来真是倒霉。

“哎呦,真的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谢谢您将烨带回来了。”

“不不,您太客气了。”

这家人的礼法真的很周全,分庭抗礼而又谦卑随和,给人一种不失礼节的优雅。相必这家人的家规很严格的吧。

“我还没有自我介绍,真是失礼啊。您好,我叫花止,是烨的妈妈。”

听到那声“妈妈”,我感觉自己被五雷轰顶,倒也没那么夸张,只是很吃惊。想着到底该怎么回应她。

【啊,那您看起来好年轻啊,平常有注意锻炼吗?还是有一些养生的诀窍呢?】

不对不对,这样就相当于我承认花止就是烨的母亲了。可是这样反人类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啊,您在开玩笑吧,您明明那么年轻,这样的笑话可一点不好笑哟。】

这样聊天只会变得更加尴尬吧,可大前提是不知道花止是烨的母亲这一假设是真是假。这样吐槽应该不算失礼,姑且这样说吧。

“那个……您那么……轻(极小声)。”

跟这样漂亮的女孩聊天,任何一个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子都受不了吧!我根本连一点话都说不出来……

“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不过如果不嫌弃的话,请来我家吃个饭吧。我很想感谢一下你呢。”

花止真诚的对我说,毫无做作的样子。可是毫无理由就去别人家吃饭这件事实在太难为情了吧,虽然人家说好要感谢我……

“是啊,我妈妈都邀请你了,一起来我们家吃个饭吧,现在回去也早啊。”

花止果然是母亲吗?明明看上去那么像一位姐姐。……

烨用呆呆的眼神望着我,空洞的眼神被暖暖的光反射后居然有一点水灵灵的感觉。

好的,被两个人邀请了,盛情难却。还是去吧。

我跟随着花止姐,而烨则在我身后拽着我的衣角,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但看起来还是很开心的。

“原来樨君是画家啊。真是年少有为啊!”

“哪里哪里,我与大师们根本不能比啊,只是简单的画一些来找些活计。”

花止姐的话语既轻柔又有成熟的韵味,完全没有挖苦讽刺的感觉,与她聊天非常舒适。

“很遗憾没有上大学吗?真是可惜啊。”

“本来是有机会上大学的,只是和我的梦想背道而驰了。我果然还是想做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啊。”

“单是坚持追梦这一点,就很令人敬佩呢!”

花止姐双手握拳,闭上眼睛,用肢体语言鼓励我。【这样完美的女人真的存在吗?】看着花止姐,不由得这样想到。

一路上烨一直沉默着,时而看看地面的杂草,时而看看天边的云朵。她明明什么也看不到,却总是给人‘注视’的感觉。可一路上我只顾着与花止姐聊天,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

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宅邸,是一个设计经典的二层小房子,从红色的三角房顶来看,应该还有一个三层的阁楼。房子占地面积不小,应该有很多房间吧。

“请进来吧,樨君。”

花止姐脱掉鞋子,换上围裙,走到厨房去了。我和烨也在玄关换鞋。

“打扰了……”

“我回来了!”

这家人的走廊和卧室是用地板做的,所以没有必要穿拖鞋。踩到地板上,每走一步发出来的“咚咚”响令我怀念。我小时候也是住在一个差不多的地方呢,只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突然,地板传来仓促极速的咚咚声,一个房间被打开,然后一位约莫三十岁穿着浅色T恤衫的帅气中年大叔迅速走到玄关。

“哦,我的女儿啊,还有……哪里来的野小子啊!怎么站在我女儿身边?啊?”

大叔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我,但比起敌人,倒是更像青年热血漫画里宿敌见面的场景。

“银鹤不可以吓唬客人哟!”

花止姐责备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即使是责备人的花止姐,也十分动人啊……

”切,看在花止的份上饶了你好了,说吧,你把我女儿拐到什么地方去了?”

“才没拐啊!”

银鹤叔虽然用及其低沉的声音吐槽着我,但还是带我们去餐桌那边,搬下来一个方形的木制桌子,让我和烨坐下,就这样我们三个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今天碰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把头转到烨那边,银鹤大叔为我表演了一番川剧变脸。

“听我说爸爸!今天我看到一只很大很大的鹿呢!”

烨天真无邪的笑着,跟银鹤叔讲述着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