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依旧只想着你(还有(2/2)

但那样直白的话,终究没说出口,倒是像个兄长一般,对千叶道:“我的腿很快就会好,往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我和驸马之间还是很客气生分,其实舅婿之间,也当如兄弟一般才是。”

千叶是聪明人,这话听着心里就明白,韩继业在暗示她彼此的关系,从今往后仅仅是表兄妹,千叶莞尔一笑:“驸马初来乍到,朝堂之上,还望表哥多多相助他。”

见到千叶的笑容,韩继业也由心而发地感到高兴,卧房之中本不是说话的地方,且这韩府里头,几乎没有人欢迎千叶的到来,便不再多留千叶,请她早些回去。

别过表兄,千叶出门来,要与韩夫人道别,却见韩氏母女站在廊下说话,侍女提醒夫人公主出来了,韩夫人才忙笑脸上前来。但韩越柔跟在她身后,像是有病在身一般,气色很不好,神情气质更是唯唯诺诺有些可怜。

千叶不愿多事,自然不会问候韩越柔,道别后便匆匆离去,她还要去文贤山庄接惠梨。

楚歌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千叶,她离了韩府后,才现身到了千叶身边,千叶抱歉地说:“其实韩府的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总是要你这样辛苦地保护我,定山他是太小心了。”

“如今神鼎寨的事没有刚来京城时那么麻烦,我闲着也没事,我跟你出来定山才能安心,这点小事谈不上辛苦。”楚歌满不在乎地说,倒是她方才在暗处保护千叶,看到了奇怪的事,她第一次见韩越柔是在神山侯府门前,当时那明媚高贵的千金小姐曾给她留下印象,没想到背过人去竟这么可怜,楚歌说道,“这家的女儿,是小妾生的?”

千叶摇头道:“大小姐是姨娘生的,早已经嫁了,韩越柔和韩继业是嫡亲的兄妹。”

楚歌笑:“那就奇怪了,方才你在里面与韩继业说话,那韩夫人在廊下训斥女儿,说什么胆大包天,说什么痴心妄想,亲生母亲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以千叶对韩府的了解,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但棉花也在一旁说:“公主您在里头和大公子说话,奴婢在外间站着,也隐约听见外头有人骂人呢,不要脸什么的,奴婢还以为是老婆子训小丫头,竟然是韩夫人在骂二小姐?”

她们都这么说,毫无疑问韩夫人是在责骂女儿,可到底什么要紧的事,连有客人在都忍不住要训斥女儿?这不像韩夫人的做派,但韩越柔看起来当真不怎么好,面色苍白目光恹恹,再不见往日的光华。

“前阵子二小姐的婚事不是传得沸沸扬扬,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一会儿说要去威武大将军府做继室,一会儿又说去西北嫁给戍边的大将军。”棉花掰着手指数,“二小姐这样娇贵的人,婚事却被人说三道四,脸上挂不住吧。“

纵然为此脸上挂不住,也不至于母女不和睦,韩越柔一向是众人羡慕的千金小姐,家人自不必说,皇后也是将她当亲生女儿一般捧在手心里,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管她呢,韩家的人,本就古怪得很,我与韩越柔也不曾有往来。至于欠韩继业的人情,将来有机会便还,没有机会,也不见得非要把他们当回事。”千叶终究是不愿和韩府有任何瓜葛。

楚歌见她这样的态度,反自责多嘴,自然她也只是觉得有意思才提起来聊一聊。之后一路也是说着趣事闲话,待马车到了文贤山庄门前,远远就看到惠梨独自坐在凉亭里,千叶便不下马车,直接招呼惠梨。

可惠梨却呆在亭子里像是没听见,千叶和楚歌对望一眼,她匆匆下了马车和楚歌一道走过来,只等有人走到面前,惠梨才缓过神。

“怎么了,发什么呆呢?”千叶不安地问,摸了摸惠梨的额头,“发烧了吗,身子不舒服?”

惠梨晃了晃脑袋,立刻就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千叶:“嫂嫂,我遇见了四皇子,他送我出来,对我说,他自从见过我就再也忘不掉了,他说他喜欢我。”

千叶吃惊不小,楚歌也是一脸莫名,而千叶的态度显然是曾知道什么,她立刻就问妹妹:“你怎么回答的?”

惠梨摇头:“我们就这么分开了,他被温先生派人带走了,我们没继续往下说。”

千叶很紧张,毕竟这是在定山面前绝不容许的事,可也怪不得妹妹,揽过惠梨温和地说:“我们先回家,回家慢慢说,你傻坐在这里着凉怎么办?”

惠梨呆呆地跟着千叶上马车,但她既然呆坐了那么久,一定想了很多事,对千叶道:“回想起来,每次和他见面,四殿下都特别的热情,那天在魏王府的聚会,他明明没有钱,像是怕我不高兴,把珊瑚买回去了。看来他没有骗人,真的是从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