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灵魂拷问（2/2）

“认识。”小男孩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在这位前辈面前，他毫无反抗能力，他只能一一回应，况且此地强者也不至于为难一个连武灵都还未觉醒的小孩。

“你觉得她怎么样？”

“伶俐动人，乖巧可爱，懂得体贴亲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她无微不至的安慰我，如果没有她，或许我早已自行了断了，她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女孩儿！”顾念坚定地说道，对于自己的妹妹，他有无数赞不绝口的话，在他心里她就是最完美的！

“呵呵，嘴巴倒是挺甜。”

顾念一阵无语，是你让我如实回答的啊，这的确是他的真实感受，即便是他的母亲，在她面前或许也会略显逊色，巧儿可是他的软肋啊！

“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所以，我问你的问题是，你想如何对她？”

“我会保护她，一生一世。”

“口出狂言，你以为凭你自己可以保护她吗？”威严的声音出现一丝不屑。

“我没有口出狂言，现在的我或许并不能保护他，但我会对我所说的话负责，我会努力修炼，努力变得更强，我相信，我有保护她的资格。”

“哼！狂妄自大，你以为你有那么一丝丝的进步便可以势如破竹了嘛？现在的你，连蝼蚁都算不上，一个天生连灵气都凝聚不了的废物有什么资格保护别人？”那道声音开始变得愤怒起来，但似乎更多的却是试探性的味道。

“我并不是狂妄自大，父亲从小就对我说，天才不过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外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纵然我天赋差那又怎样？我会以行动证明我自己，我会好好保护她，哪怕面对比自己强无数倍的强者，我依旧会挡在她的面前，想要想动她，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小男孩的声音也变得凌厉起来，这番话……真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说的出口的吗？

“哈哈哈哈，小家伙，有点意思，看来是我小看你的心性了，最后问你一个问题……”那道声音听了小男孩坚定的吐露真心，似乎变得平静了，但依旧威严。

小男孩早已忘记了恐惧，身体已不再颤抖，现在的他犹如快要爆发的火山一般，凌厉威严，深邃的眼眸闪过坚韧。

“如果以后她离开了，你会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问题在小男孩的脑海中炸开，直接令他失去了思考能力，他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脸上坚韧开始变得慌乱，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不会的，她不会离开我的，她是我的妹妹，我说过要永远保护她的！”他嘶吼道，双拳紧握，他的确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她是他的妹妹啊！是永远不离不弃的妹妹啊！她怎么可能会离开？

“哼，你以为这种事你能决定的了吗？就算她是你的妹妹，你就这么肯定她不会走？”那声音冷哼一声，满是不屑，随即再次补充道：“你真的了解她嘛？你只知道她是一个孤儿，但是她的身份你清楚嘛？”

小男孩因为前辈的这番话动摇了，这翻话狠狠地戳到了他的心眼，此时他的近乎崩溃，心快要裂开，难以掩饰的恐慌弥漫在小男孩那柔弱的小小心房，不断地摇着头，嘴里呢喃着：“不会的，不会的……”

“小伙子，世态难料，你有一个很好优点，不过那也正是你的缺点，你要记住，感情用事是人真情的流露，这是好事。”

“不过一旦陷入其中，便会想你现在这样，近乎奔溃，你是一个沉稳坚韧之人，能够在如此年龄有这等心性，实属罕见。”

“但不要因为感情而蒙蔽双眼，以后的路很长，在这个世界上你唯一能够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就算是你的情深似海的妹妹，有些东西也不可相信。”

前辈的声音开始平和下来，有一种教导的意思，小男孩静静地聆听着这位前辈的教导，他近乎疯狂的身体也缓缓平和下来，此时此刻他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在回想这些话，仿佛连呼吸都没有了，如同行尸走肉……

“你先慢慢想想吧，等你想清楚了，我自会再来。”

神秘人说完这句话，便似乎失去了他的气息，此时此刻空间中再次只剩顾念一个人，杂乱无章的思绪不断冲击着他的脑海。

这是一场灵魂拷问，对一个只有六岁小男孩的灵魂拷问，顾念被神秘人问垮了，身体犹如一摊水软到在地，这种无力感和虚脱感将他折磨的如同草芥一般，就算是之前的颓废样子，也不及此时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