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泼墨为画,鸢飞流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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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橘雾月成为蛇岐八家大家长一事，本殿里的蛇岐八家精英们进行了表决，结果是全票通过!

当资质最老的神官宣布这一结果的时候，神社本殿里的欢呼声和鼓掌声将殿外瓢泼大雨声都压了下去。

在外围负责护卫的黑衣男人们诧异的听着本殿里的欢呼声，里面透露出的狂热气氛仿佛不是家主们在开有关家族未来的严肃会议，倒像是军国时期的党僚聚会。

店内负责绘画的神官将橘雾月被众人拥戴推举为大家长的一幕，用浓重的泼墨笔调记录了下来。

长而洁白的画帛上，黑衣男女们或起立欢呼，或跪坐鼓掌，所有人都脸和眼神都朝向同一个方向——位于供桌前的新任大家长橘雾月。

五位外姓家长的面容神态画的更为仔细，用细描的笔墨将五人的神态都勾勒的一清二楚。

风魔小太郎躬着腰，双手捧着橘雾月的左臂让对方把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皱纹堆积的脸上带着恭敬的笑意。

樱井孝宏站在左侧方，把双手交叠在自己身前，抬眸而望，尊敬的看着自己身前的男人。

宫本志村摘下了眼镜，古板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柔和的笑，站在樱井家主身边，向橘雾月拱手祝贺。

龙马贤站在右侧方，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一边伸手想去和橘雾月握手，一边向宫本志村打趣他摘下眼镜判若两人的模样。

而犬山贺站在几人围成的圈外，透过樱井家主和宫本家主的肩膀缝隙，望向橘雾月的眼神意味深长，脸上的表情不像众人那么欢喜，只是有股淡淡的释然。

而身为画卷中心的人物，橘雾月的画像描绘，神官下了最大的功夫，从身披的黑色羽织，到腰间的菊一文字则宗，从脸部神态到手部细节，都画的无比精细。

橘雾月将左手轻轻按在风魔小太郎肩膀上，这个老人虽然如同古树一般苍老，但是身躯却像是坚硬的岩石，橘雾月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就能感觉到对方能担当起的责任和力量。

他对宫本志村祝贺随口回应了几句，向抬眸望他的樱井孝宏轻轻微笑，空出的右手则是迎向龙马贤伸出的手。

只有双眸，带着飘远而宁静的眼神，透过人群的肩膀缝隙，和站在稍远处的犬山贺无声的对视……

就这样，这一副带有巨大纪念意义的画卷在1992年的春分之时，被神官天草幽绘画了下来。

在后来源氏重工株式会社的本部大厦建成后，这幅画就被代理大家长源稚生挂在了大厦顶楼的天守阁画壁中央。

凡是在东京本部任职的干部，或者是新晋的干部，都会被要求定期去观摩这幅画作。

据说，这是为了让大家铭记家族历史转折点的场面，感受前辈们的英姿勃发和伟大气概……

…………

庆贺橘雾月成为大家长仪式需要等到今年的秋分才能举办。

那个时候，他将带领几位家主为先人扫墓，并且由神官举行大家长继承仪式，来告祭先人明示后人。

当然，行使大家长的权利和义务，从春分这一天橘雾月就可以开始了。

蛇岐八家上上下下变得很忙碌，大家长橘雾月定下了五年计划，五位外姓家主则需要定下每月计划，底下的人需要定下每天计划和工作。

由上到下，整个国家的阴影世界，都因为这个年轻男人的话在飞快变动。

蛇岐八家的在东京的据点位于涩谷区，一栋十六层的写字楼。

考虑到家族今后发展起来将形成的规模，有人向橘雾月建议是否要搬迁和购买新的据点。

这一提议被橘雾月否决了，理由很简单，这个国家经济泡沫后，房价乱跌，高位买房不可取，他又不是来接盘的。

还不如真到了十六层都容纳不了家族干部的时候，自己建一栋大楼。

因为这件事，橘雾月又得了一个勤俭持家的赞誉，不过对此赞誉，他本人已经麻木了。

自从他被承认为大家长之后，无论他干什么都会有大批附和的声音，他要做的不是在这些奉承里飘飘然，而是抓紧时间搞定实事。

蛇岐八家的成员里鱼龙混杂，真正受过精英教育的人不多，这些人通常就是各家嫡系，一出来就能当干部。

更多的人都只受过普通的文化教育，至于他们管辖的那些黑道社团成员更不用说了，很多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被学校开除的孩子，没钱上大学的孩子，拿着小刀组团收保护费就是一个社团了。

流血冲突对于他们而言非常正常，他们本就是进入不了主流社会的底层人物，在经济泡沫破灭后，更是只能活在当下，拿最原始的武力来混一口饭吃。

橘雾月要求风魔家将蛇岐八家黑道保护者和统治者的身份做大做强，风魔家那边迅速给了方案。

一是扩大家族基金会规模，给在蛇岐八家这里注册的黑帮成员提供医疗和养老保险，以此来招揽更多黑帮社团依附，稳固蛇岐八家在黑道组织中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