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2/2）

“像，真像，好孩子，”

终是忍不住，闫姝又伸出手，在顾夏小脑袋上揉了揉，

顾一一眸色微浅，从刚刚进来她的注意力就放在了陆老夫人身上，她的身体确实已近油尽灯枯，但并没有到穷途末路的时候，细看下脸色还有些红润，只是眼底青白，应当是经久熬夜所致，

即便没有什么大病，但积劳成疾，身体也遭不住这么折腾，更何况几十年如一日，现下身体已经掏空，还好有药物支撑着，即便进不去食也能保证身体最基本的机能，

顾一一视线恍若不经意从她心口扫过，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一小缕流光包裹着微缩的心脏，滋润着干涸的器官，

若非这条疏通的脉络，恐怕再多的药物也维持不了几天，可惜的是只开了一条，

熟悉的手法，她只在一个人那里见过......

老夫人精神前所未有的好，只是身体却不给力，没坐一会儿就撑不住往下倒，陆国延要背她上楼却背她拒绝，拉着顾正元不肯松手，

“天儿，妈......知道你活着，真的太开心了，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不会再走了吧？”

“我......”

顾正元顿了下，面对陆老夫人的期待，竟然有些说不出话，

众人沉默中，陆老站了出来，故意指责道，“孩子都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他现在也是有父母的，我去接他们一家的时候刚好准备回家过年，

突然见到亲生父母，孩子们也需要缓冲，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看着这帮孙儿平安、健康地长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正元感觉握着他的手松了下，

闫姝目光微动，盯着顾正元的目光问道，“是......这样吗？”

略微迟疑后，顾正元缓缓点了点头，“......是。”

“好，”闫姝随即笑了笑，又将顾一一和顾夏拉近，好一阵稀罕，直到又一次被陆国延催促，才不舍地收回手，

被大儿子背着上楼，没有人注意到她垂在一侧始终未张开的右手。

看人上去，顾正元大大松了口气，虽然是好意，可看着老夫人欣喜激动的眼神还是觉得内疚，他实在不善说谎，

陆骜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们，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她能像今天这么开心地笑了，我就厚着脸皮再请求你们一次，多留下来几天，陪陪老婆子好吗？”

顾正元隐隐叹了口气，面露羡慕，“老首长，您严重了，实不相瞒，我母亲虽然健在，可我却从没感受过母爱，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