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很多人的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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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六。

距离过年也就剩下两天,日子过得依旧,现在的银月城满满的全是灯笼,红灯笼沿着街边铺满整座城,竟然有了奇特的年味,关于这个奇特萧让想了一阵然后才想起来奇特在哪儿,萧让后来发现原来灯笼看起来都比人多的样子实在是挺诡异。

银月城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一说,但是到现在萧让都没听到过几次燃放,放的都是大爆竹,也就是炸药,反倒是念小七点了几串小鞭炮,拿着到处跑,也没见炸着哪,这些日子她混得熟了,她有时候在军营里也点爆竹然后悄悄丢在众人身后,噼噼啪啪的声音吓了不少人。

这几天萧让一直没见银狼,当萧让再次见到毛色光亮的银狼的时候是看到念小七拿着一根胡萝卜在银狼面前炫耀,萧让跟她说狼不吃素,念小七摸着银狼的鼻子说要荤素搭配这样才会营养均衡这样才乖……

再见到初见是好几天后,她脸色愈加苍白,萧让知道她每天晚上回交易所了,但是萧让没见到,这几晚上睡得很深。这对萧让来说感觉很奇怪,以前从没睡过这么深的,那朵金色的花在海面上越来越清晰,没让萧让感觉空旷或者难受,那种恐怖的黑色也没再来,反倒是因为那朵金色小花出现后,萧让感觉到自己身体又正常一些。

这几天萧鸥也神出鬼没,听说是在安排补给之类,具体不清楚,整个银麟军里,她若不想出现,应该没人能找得到她。

萧让对初见有更加奇怪的感觉,越来越重,但是萧让说不上来,对银狼其实也有,因为总是想到以前养的边牧,萧让有时候总是有一点点的想法问下初见这狼掉毛不掉……

这种想法自然不是正事。

无聊至极的莫小白拿着一大块烤好的肉过来丢给银狼,顺带还有一大坛子酒,银狼喝酒吃肉的样子熟练至极,少女在一边举着胡萝卜看得眼睛发直。

少女不多时就拿出一块烤得可能外焦里嫩的肉,香味倒是还在,可萧让还是没从焦糊味里面分辨出里面放了多少调料,更没看清那是什么肉。

银狼撇了一眼,满脸嫌弃,少女急得要掉眼泪,银狼皱着眉一口就吞下了少女手上的肉,连嚼都没嚼一下,少女急着说骨头要嚼,嚼不碎的要吐出来不能吃,银狼动也不动。少女可能注意到手里的肉太不好,不好意思的转头又去烤肉,不过烤了几次以后最后最好的也是一面焦一面生。最好看的通体金黄的还是里面都能咬出血水……

最后还是舒雅无奈的手把手教,这个俘虏了萧让胃的女掌柜顺带俘虏了银狼的胃,念少女拿着自己都流口水的肉在银狼面前提各种要求,也不管它会不会听得懂之类,萧让看着银狼咬牙的样子怀疑要不是念小七是熟人不能吃之外,换个地方银狼会不会把少女手中舒雅烤的肉连人带肉吃下去。

萧让问病秧子怎么它这也吃,她告诉萧让说:“将军你这是又要打仗了,它不吃饱怎么有力气?”

萧让对她没有免疫力,现在依旧是这样,甚至隐隐感觉有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但不知道具体奇怪在哪儿。

对于萧让来说,这些关于儿女情长的早就没想,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更不会在意。

……

解解在二月一就走了,在银月城堪堪呆了两天,走的时候本来想带走一些狼骑,但奇怪的是所有银月狼并没有表现得那么听话,甚至以前驯服的都不再听话,这让萧让头疼无比,怀疑这跟银狼有关,然后问初见是不是这样,而也是因此证明了这个想法的真实性。

以前银麟军的狼骑大约三千千多,混有其他犀牛之类加起来都不满万,刚好可以足够一波猛烈的冲锋。

银狼看着萧让,萧让最后不得不跟它说萧让这里确实需要,最后那些以前驯服的才又成了以前驯服样子的狼骑。

这让萧让头疼,多的要不走,解解安排几乎很少能看见什么遗漏,一般都是他自己找出漏洞,萧让在这方面是找不出来的。

现在银月城剩下的几乎清一色狼骑兵。原本步兵是有的,但银麟军有钱,养得起马匹,而萧让为此准备了很多年。

……

这几天萧让依旧在复盘过去,念着解解在这方面应该比厉害,可他现在已经在去幽州的路上,来回消息怎么也得用五六天才能传到银麟军手上,现在还剩下两天就过年,粮草已经快运输完了。

萧让一次次在沙盘上看着十万银麟军这次若反了会出现什么后果,哪些后果是可以预料的哪些又是有可能发生的,萧让只能大概说个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然后才想到,好像这么多年,自己似乎没真的干什么事,全是老爹听自己的话一手操纵起来的。

“我觉得吧,这是你担心太多的缘故,你要是身体好,你多出去走走,你就会发现银麟军其实很强,比很多军队都强。”萧鸥看着萧让说。

萧让看着满城越来越多的红灯笼问她:“有没有复盘过过去所有?”

“谁有这个空。”她眼神鄙夷。“所以说,你这是当局者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复盘,你有这个想法还不如多挂几个灯笼。”

“怎么?”

“让我也享受下这过年的气氛啊,免得哪天挂了才发现还没仔细看过这地方。”

她这真是一个奇葩的脑回路。

……

萧让于是才想起来,有些事情想和做是两码事,想起来曾有个人跟自己说做了再想,而萧让想了好久都还没开始正儿八经做,甚至想过完年。

“粮草现在刚好,我们行进得慢,这几天辛苦你了。”

“我想听歌。”

……

“你想听什么?”

这个时代的这个地方所有的歌都软绵绵的,左听右听也算悦耳,词也算清醒,只是听多了容易让人感觉莫名其妙,于是问她:“你会唱什么歌?”

萧鸥瞪了一眼:“老子不会。”

于是萧让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嫌弃,别人可以相信这话,但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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