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钦天监（2/2）

金芳华担忧金如铁的身体，若是因为自己女儿再出状况，那她就百死莫赎其罪了。

“人各有命，命格天注定。你不用担心这个，我的身体我自己明白，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元宝是个好孩子，今天第一天回家，我这个当外公的喜欢得很，我想跟她说说话。你们就别拦着了。”

罗有香木木地站在门边，看着金元宝，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金芳华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心酸，轻轻悄悄地走过去，抚了罗有香的肩，低声道：“嫂子，对不起……”

罗有香微微摇头：“爸也说了，这是我的命……我只是，只是心疼，心疼忠儿那孩子，才十六岁，好好的，那样精精神神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医生说是什么运动过量猝死，怎么跑个步就会猝死呢？我不明白……”

她絮絮叨叨地述说着，就像金元宝在课本里读过的祥林嫂形象，憔悴，失意，凄凉，伤心。

这让听见的人，心里都不由伤感。

“香儿，别说了，这是孩子的命，也是我们的命。来，我扶你回屋去歇着，别耗费精神了。待会家里还要来人，吵吵嚷嚷的，你就先养一养，有精神了，还可以见见客。”

金传福走过去，体贴地扶了罗有香回东边卧房。

金芳华立在当地，抹了下眼睛。

“芳华，你去厨房准备早饭吧，米和菜你自己找找，问你哥哥就好。”

打发走了金芳华，金如铁笑眯眯地对金元宝说：“你来，坐过来说话。”

金元宝拎了一只方木凳过来，坐在金如铁面前。

金如铁便问：“听说你学习成绩很好，看来你脑子不错，不愧是我们金家的子孙。大学通知书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们在网上已经查到录取轨迹了。”金元宝老老实实回答。

“噢，还真是有出息呢。哪所学校？”金如铁很高兴。

“是北都大学。”

“哦……”金如铁若有所思，脸上神色有些变幻，“当初你妈妈考的也是这个大学，通知书都寄到家里来了，可是……唉，这都是命。还好，你妈没上成的大学，你替她上了，也算是圆了这个梦。看来，这冥冥中自有定数……”

“真的？我妈也是考的这个大学？”

金元宝有些不敢相信，她从未听母亲说起过。她填高考志愿的时候，是班主任老师亲自指导，参考她的成绩，才填了这个全国顶尖的大学，回家后也只是跟母亲说了一声，母亲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

后来听舅舅提了一下，她也没多想，没想过母亲当年考上的也是这个大学。

这些巧合，让她有些怀疑，这天底下是不是真有所谓的定数。

“你妈没跟你说？”金如铁叹息一声，“这事是你妈心里最大的憾事，不说也是正常的。小宝，你以前接触过易经八卦的知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