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皇命难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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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升看完了皇上给父亲的信后，便笑着对袁云道：“老二，还真被你说中了！皇上这不仅要重新任用父亲，还要让小妹嫁给皇三子楚玄。这要是将来楚玄当了皇上，那咱们小妹不成皇后了！老二，你还记得嘛，当年有个云游道长，路过咱们章陵县时，曾跟父亲说过，说咱们袁家这二十年之内，便要出一个贵不可及之人，看来要应验在小妹身上了。老二你说，这楚玄是不是有很大可能登上太子一位？”

袁云知道大哥的心思，不由得心中暗自发笑，但也还是把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

“当年大皇子楚允在皇上征战之时不幸夭亡，后来皇上即位之后，策立二皇子楚则为太子，不料竟也是福泽浅薄之人，当了这近二十年的储君，也还是病故了。这自古以来，废长立幼乃是取乱之道，眼下皇三子楚玄便是诸皇子当中最为年长的，而且近年来也颇受皇上器重，声望日隆。如果皇上立楚玄为太子，一是名正言顺，再者，只怕这也是朝中一些老臣们的意思。”

袁升听了袁云这么一说，那脸上便露出欢喜之色。没想到，自己将来会成为皇上的大舅子。他这会甚至已经在幻想着，将来身为皇后的袁月小妹叫自己大哥时的情景了。

袁云接着道：“父亲，皇上这信中所说，却是要让父亲做托孤重臣，而又让小妹嫁与楚玄。依我猜想，皇上心里默认的太子人选，十有七八就是皇三子楚玄了。皇上此举，其用意只怕就是想让父亲您入京给楚玄这位将来的皇上擎天保驾呢。”

袁老爷子嗯了一声，点点头。

袁升笑道：“想不到咱们以后也都是皇亲国戚了！”

袁云却依旧脸色平静，道：“父亲，洛安城中形势错综复杂，您离京已有十多年。自那太子楚则病故之后，其余的诸皇子中必然有不少人觊觎这太子一位，只怕便是太子还在世之时，诸皇子们便已明争暗斗多时了。尤其是那皇四子楚式，儿总觉得有些担心。”

袁升道：“这又有何可担心的？有皇上和咱们父亲在，谁能夺了楚玄的太子之位！”

袁云道：“皇三子楚玄虽最为年长，然而当今诸皇子中，却是皇四子楚式一党势力最大。皇四子楚式母舅萧氏一族，想必大哥你也应该有所耳闻的吧？”

袁升有些不屑的道：“知道。“

袁云道：“皇三子楚玄的母妃，原只是前朝一宫女出身，后被充入皇宫，幸得皇上宠爱，只是已病故多年，且其娘家早已无人。而皇四子楚式，却是与楚玄完全不同。皇四子楚式内有贵为当今皇后的母妃以及执掌朝局多年的右相二舅萧岸，外有身为西州牧守统领西地七郡的大舅萧越。近年来朝中大权几乎尽在萧氏一族手中，其门生故吏更是遍及朝野内外。如果皇上真的要传位给楚玄，万一到时候，那皇四子楚式与萧氏一党暗中作乱…”

袁升道：“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袁云道：“大哥，需知人心险恶，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何况，如今的洛安城局势，你我都不甚明了。”

老爷子这会忽然微叹了口气，道：“为父也早已厌倦权势之争，无奈皇命不可违。”

袁云道：“父亲，既已非去京城不可，父亲此次要带谁一同前去？”

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两个儿子，问道：“你们呢？”

袁云道：“儿愿随行。”

袁升一时却犹豫了起来，照理说，身为长子，理应随父亲一同入京。而且照袁云所说，洛安城中只怕并不太平。但是此次入京并不是去游玩，兴许三年五载不一定能回得来。袁升知道在洛安城的日子远没得在柱天庄这般自在快活。何况，袁升素来不喜欢吏职，而且自己庄上有这么多门客营生，怎么能一下就一走了之，再加上妻子又刚怀了身孕。但是袁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也愿随父亲同去。”

袁老爷子则显然是已经暗中想好了随行的人选，道：“此次就由袁云随行，袁升你嘛，就暂时留下，家中也需有人照应。至于日后你是否要去京都，等我到了之后，再说吧。”

袁升也就不再多说了。

袁云问道：“那小妹和袁虎呢？”

老爷子道：“袁虎嘛，你们明天问下他，去与不去，都由他。至于袁月，为父这次入京，只怕一时半会回不来了，还是随同前去为好，到时候还得进宫向皇上谢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