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又是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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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叶子夜所想的，清明其实并不在意他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毕竟这种以“假如”开头的问题，本身其实就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停顿了片刻后，清明又继续开始说。

“这些年，我不是没有试过通过一些办法，让寒食活下来，那个名叫韩石的孩子其实就是我的一种尝试。那个孩子是我筛选了数万名孩童，最终才找到的，他的体质很特殊，生命力远远强于普通人，但是生命力逸散速度同样非常快，属于那种本该活很久，但是又注定活不了太久的人。我将那枚制成的种子放在他体内，借由着他逸散出来的生命力进行温养，他在温养种子的同时，也会受到种子的反哺，对于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我与他也算是互惠互利。这枚种子发育完成的话，我就可以寻一具刚死之人的尸身，将种子放进去，通过种子的生气滋养，让这具尸体重新焕发生机的同时，适应好寒食的气息，方便之后接纳寒食的意识。”

“这个计划是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只不过也只是一个设想，并没有成功的例子，所以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而已，尽人事，听天命。我本以为这件事寒食并不知道，毕竟我截取他本源的时候，他应该是昏迷的状态。但是刚才在医院里，他告诉我了一件事，那就是那本古籍，其实是他故意让我发现的，目的就是让我来制造这么一枚种子。”

“等等！”叶子夜突然出声打断了清明的讲述，“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实这件事本质上是寒食的一个计谋，而你上当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他确定你看到了古籍上的办法就会尝试，说明他对于你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很相信的，那为什么不直接和你商量着来？”

清明并没有因为被叶子夜打断了讲述而恼火，反到是对于叶子夜这敏锐的洞察力表示赞许。

“你说得没错，如果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的话，其实他根本没有必要搞这些有的没的，只要他和我说，我一定会尝试的。但是，这些年因为自身神力的衰弱，从巅峰跌落谷底的失落，让寒食的性格其实有了一些变化，他的自尊心变得有些病态了，他拉不下脸来求我帮助。而且现在其实寒食节和清明节几乎已经融为一体了，他的存在其实变成了阻碍我更进一步的绊脚石，所以他一方面因为兄弟情义，非常信任我，另一方面又因为利益而怨恨我，怀疑我。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导致他宁愿采取这种更加拐弯抹角的方式，而不是直接了当得和我商量。”

虽然这个理由不算很充分，但是也能说得过去。

“而且，古籍上的办法其实是不全的。人死不能复生，神祇也是一样！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条法则对于神祇的约束比人类更强。所以想要让寒食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下来，无异于逆天改命，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想要让这个计划成功，最后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步骤，那就是搜集大量的能量，用来对冲掉这种逆天行为的惩罚。而且，作为只要的施术者，我也将会为此付出代价，被规则惩罚。这一部分的内容，在韩石故意让我发现的那份古籍上并没有记载，是我自己去找资料找出来的。他不愿意和我商量，可能一时怕我刨根问底，最终发现这些吧。”

叶子夜闻言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倒是能说得过去了。

“那为什么一定要是你？他不是和那个什么寒衣关系挺好嘛？为什么不找寒衣帮忙？”叶子夜继续问道。

“先不说他俩的关系还没好到能让寒衣舍得费这么大的心力、担这么多的风险去帮寒食，就说能力，寒衣也没有这份能力。他自己也是一个即将消逝的神祇，哪有那份能量去主持这个计划。想要成功制成那枚种子，必须要有被施术者的本源力量，施术者也要能量充足，并且对于生死有着一定的感悟！虽然寒衣和现在的我同为三大鬼节的神祇之一，但是他的力量和我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根本不足以制造这么一枚种子。”清明缓缓解释道。

他这番话其实就一个意思，那就是：老子很厉害，只有我才有资格和能力被“算计”！

这种奇怪的自豪感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个办法的风险，也知道寒食是在坑你，你有采取什么措施吗？”叶子夜问了下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完全就在清明的预料之中，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说道：“我为什么要采取措施，我本来就愿意救他，只是他不信任我而已。即使知道了真相，我还是愿意救他。”

额，好感人的兄弟情啊！但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究竟是哪里不对？

叶子夜本能地感觉不对，但是一下子又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既然这样，那你们约明天干什么？”上官棠终于趁机问出了一个问题。

上官棠的这个问题点醒了叶子夜！

对啊！既然清明愿意自己受苦，也要帮助寒食，那么两人就没有什么矛盾了啊，那也就没有必要再打了啊！

“谁说我们要打？”清明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