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希望的仪式（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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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学家估计，从原始社会直到资本主义初期的人口年龄结构平均数大致如下：14岁以下人口分别为36.2%和37.8%，15-64岁人口分别为60.9%和58.8%，65岁以上人口为2.9%和3.4%。

——《二十一世纪老龄问题研究》

“我饱受苦难的兄弟姐妹们，女神始终在用她无上仁慈的眼睛看着我们，只要我们诚心诚念地投入她的怀抱，她必将带我们出苦难的深渊。

“就像现在，我已找到治愈瘟疫的方法，这正是女神赐予我们的救赎——在历经无数苦难与考验之后，女神终究向我们伸出了拯救之手，就如同200年前德夫曼·弗拉基米尔猊下在梦中领悟了治愈瘟疫的方法……

“今天，女神再次用清晰的声音告诉我：弗拉基米尔，是神眷的土地！

“就让我们共同开始这场治愈仪式！

“天佑弗拉基米尔！”

在临时搭建，但做工煞有介事的神圣祭仪台上，普奇神父如同当选的领袖，庄严地宣告自己实践了当初的承诺。

正如字面所说，他找到了治愈瘟疫的方法——神圣希望仪式。

这是女神昨夜在梦中托付给他的救赎，是将十几万弗拉基米尔民众从噩梦中拯救的神圣仪式！

“我们有救了！普奇神父做到了！”

“我一直相信，他老人家就是那位弗拉基米尔猊下的转世。”

“太好了，爸爸有救了，孩子他妈你看到了么？我不会丢下女儿一个人的。噢，我的宝贝，别哭……”

“我就说我们不会就这么死掉的，我们说好要一起生儿育女，白头到老的。”

希望的种子在绝望的沃土上是成长得最快的，这一瞬间，无数原本已陷入绝望的人们爆发出了欢呼，生死别离之间，亲情、爱情、感激、虔信，所有能冠之以伟大的情感都在这一刻重获新生，这一刻的弗拉基米尔能令天国失色。

即使期间夹杂着些许质疑的声音，也被狂热的喜悦瞬间淹没。

时值傍晚，早已准备好的篝火燃起，临时拼凑的乐队奏起了音乐，喜获新生的人们在短暂的迷惘后，一个个地加入了载歌载舞的行列。

从暴动开始到现在，不过几日，对于之前在庆祝冬日节的人们而言，这种喜悦的气氛仿佛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了。

这几日里，许多病得过于严重的人死去了，越来越多的人在瘟疫抑制剂效果结束后，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生出了瘤子，开始走向死神的怀抱。

但今天，他们又一次感受到了宝贵的希望。对，这才是弗拉基米尔的命运，200多年前，瘟疫就被弗拉基米尔击败过，200年后，瘟疫依旧无法打败不屈不挠的弗拉基米尔人民。

也许先前他们绝望过，但至少今夜，他们是面带微笑睡去的。

神圣希望仪式定于次日清晨举行。

…………

…………

仪式前十二个小时。

“这里，德夫曼·弗拉基米尔的故居。”夏齐说话时手拂过那积满灰尘的讲台，西罗东境产的红柚木桌面即便漆面斑驳，仍旧透着稳重庄严的气势。

“我知道，艾瑞莉娅带我们从外面参观过……但我没想到里面是这样的。”梁思扫视这座不算大的教堂，若有所思。

他们两人带着手提灯深夜拜访这里，除了隐身在暗处的西岚，他们似乎是这里多年来仅有的访客。

“‘她’的名字是‘德夫曼第一圣堂’，相似是必然的。”夏齐回应。第一眼看到这里，经历过德夫曼圣典的两位伙伴想到的是同样的事：这里的结构布局和装潢风格与圣法蓝里那座“德夫曼第三圣堂”极其相似，显然后者建造时的参照物便是这座被封闭多年的建筑，要说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这第一代德夫曼圣会掌控者的故居里，还放了一座这位圣人的雕像诉说着他的伟大过往。

望着雕像那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玻璃眼珠，有那么一瞬间梁思仿佛穿越了时空，与那位圣者遥相对视。

但奇怪的是，他看到的是一缕笑意，裹挟着寒入骨髓的邪恶……是错觉吧？看来某位神父留下的阴影暂时是无法驱离的。

“那位拯救苍生的圣人，德夫曼·弗拉基米尔猊下，如果能看到如今发生的这一切，应该会觉得悲哀吧？自己曾经那么努力地拯救弗拉基米尔，自己衣钵的继承者，却为了私欲，想要毁掉这里……他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德夫曼圣会会变成一个邪教？”梁思望着那斑驳失修的壁画，以及残破的彩窗，低声呢喃道。

“明天，这里就是我们的舞台，”夏齐一边说着，一边从讲经台上俯视下面的梁思，“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我准备好了，虽然我还没明白……但没关系，我会做到。”在长期的相处中，梁思学会的要点就是不去质疑夏齐的安排。

这并非盲目，而是同伴之间的信任，他是这样认定的。

…………

…………

仪式前十个小时。

“普奇神父，明天这一切坏事都会结束了对吗？”欢乐的聚会逐渐到了尾声，留下的少数人们围住了普奇神父，继续向他抛出一个个他今晚已回答了无数次的问题，其中又属这个被父亲抱着才有机会靠近神父的小女孩问出的这个问题最为经典也最为关键。

这是个饱含希望的问题，提问者最想要的答案已经蕴含在了问题里，任何人都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所以普奇神父慈爱地抚了抚小女孩凌乱的头发，“一切坏事都会结束的，就在明天。”坚定的语气和温暖的笑容再次给予在场者们最强烈的信心。

“那明天您准备怎么做呢？”有人趁机问。

“具体的流程还需要保密，因为我们得防备那些贵族捣鬼，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绝不能被那些居心叵测的混蛋破坏，”这个解释得到了周围群众似懂非懂的认可，他们不清楚这个治愈仪式的具体，但他们已经亲身体验过了贵族们的用心险恶，“我保证明天这一切灾难和痛苦都将完结。”

“虽然您今晚一定听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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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要感谢您，神父，谢谢您找到了方法，如果我丢下这孩子死了，我的妻子在天堂也不会放过我的。”女孩的父亲找到机会表达了自己的谢意，而周边的人们也都附和称是。

“不，我只是女神微不足道的仆人，真正拯救我们的是女神，祂才是我们需要感谢的对象。”面对也许不亚于当年圣者的盛誉，普奇神父依然保持着对女神的绝对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