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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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想这位同学已经知错了。”五分钟了，在所有人保持着缄默看被当鸡杀给他们看的杰西卡不停地自虐时，终于有人向爱丽丝求情了。

其实平心而论，梁思并不能说喜欢这帮过于骄横跋扈的孩子，但是同样地，对于这些孩子，他也没有太多的恶感。杰西卡被爱丽丝用某种法术控制不停地自抽耳光，所处的正是他的身侧，看着一个年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被这样折磨，他心里绝不能说是畅快，所以才开口想请求爱丽丝结束这场闹剧。

本来依旧兴味十足地看着杰西卡那张已经红肿且满布血痕的脸的爱丽丝，此时面带微笑地看向梁思，眼神里十足的欣悦，却传达出令人齿寒的冷酷意志。

“你想为她求情？”出乎所有学生们的预料，这位如魔鬼般恐怖的女人竟然吃吃地笑了，那种妩媚风韵，令几个已经经过人事的小贵族们都忍不住心旌摇曳——但再听听杰西卡抽耳光的那种可怖声音，与这副场景相配，再好色的小贵族都无法再意淫下去。

“不，我只是觉得，这位同学肯定已经知错了，惩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然老师信奉‘尊师重教’的信条，那么想必您也认同教育不等于惩罚。”梁思谨慎地解释道，虽然昨晚已经和这位爱丽丝女士有过一段交流，但双方还算不上熟悉，所以，他并不会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在她面前可以有额外的面子或者特权。

“呵呵，你还真是好心。”爱丽丝打了个响指。

然后那令人心寒的“啪啪”声停止了，接着杰西卡仿佛软泥一般瘫倒下去，好在梁思有心理准备，倾身扶住了已经昏迷的杰西卡，让她能坐在前排的椅子上。

“只是，你的好心可能不会为你带来什么好处。”爱丽丝脸上依旧是那迷死人的微笑，“有时候，付出善意收获的却是怨毒，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听着爱丽丝这善意的提醒，梁思若有所思地看着脸肿得像是猪头的杰西卡，不免陷入了沉默。

“好了好了，我可爱的绅士淑女们，不要被刚刚的小插曲影响了我们的课堂。”爱丽丝不再看梁思和昏倒的杰西卡，摆出一副继续上课的架势。

“等等，爱丽丝老师，这位同学她已经昏倒了，放她这样没问题么？”梁思再次忍不住发出疑问。

“呵呵。”爱丽丝轻轻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发生了什么事？”经由教室前门直接进入的男人有一张满布刀疤、刚毅粗犷的脸——校纪部，他们往往由一些退役的军人或学院的高等部学员组成，专门负责校纪校规的管理。就像是传统影片中掐准了时间的警察，在一切告一段落时，他们出现收拾残局。

“呐，课堂继续~”爱丽丝看看那人，笑得很满意。

……

杰西卡被校纪部送去了医疗室。

课堂继续。

本来指望着校纪部的人看到杰西卡的惨状后对爱丽丝提出质疑的诸位学生们都不免有些失望。

而爱丽丝看着这些人脸上的表情，说出了一句让这些日后将要成为各大帝国上流社会主人的年轻贵族们铭记一生的话：

“从今以后，在这个班里，规矩只有两条：

“第一，我永远是对的；

“第二，如果我犯错了，那请参照第一条。”

直到许多年以后，无论身处何方，这些贵族们每每想到这位被他们称作“圣法蓝的魔鬼女王”的爱丽丝老师，依然无法抑制住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与……爱。

…………

…………

“我负责的这门课程，名字是‘魔法理论课’，因此，这门课程所要探究的，不是‘魔法怎样使用’，而是‘魔法是什么’？还有‘魔法的本源’、‘魔法的历史’等等关于魔法的基础性知识。”爱丽丝并没有拿出每位学生都有的教科书，也没有手握教案，就这么站在讲台前，上着第一堂课。

“所谓的魔法，简而言之是魔法师们利用自己本身的精神力量引导大自然中的魔力，来创造出自己所期待的‘超自然现象’。”虽然有学生想提出抗议说，之前老师已经上过这样基础中的基础内容，但面对爱丽丝的淫威，没有人敢站出来。这倒是便宜了梁思，在本来就没有基础的情况下，再漏掉这样的基础课程，那就太悲剧了，对于这个世界的魔法力量，即使早有蒙娜丽莎的论断，梁思的期待依然很高，他急切地想知道利用魔法力量的方法，以摆脱自己弱者的烙印。

“魔法，本不存在于世上，它是人类开发自身潜力的造物，也有传说是最早出自魔鬼的传授，也因此被称作魔法……嗯，你没有教材么？”看着两手空空坐着听自己讲课的梁思，爱丽丝给出了令某些学生们颇感不公的额外关照。

“我今早才知道自己的课程安排，没有来得及去领教材。”梁思老实回答。

“和他共一本书看吧。”指着同样也坐在前排的某个学生，爱丽丝给出了建议。

被指的是一个男生，一个看上去颇为英俊的安静男生，他那头淡金色头发在窗外的阳光映衬下散发出柔和的光华，面对爱丽丝突如其来的照顾，他并没有任何恐慌或不安，只是安静地往旁边位置挪了一下，给梁思让出位置。

“谢谢。”梁思对他点点头，然后坐在他空出的位置，和他共用一本书。

“不客气。”男生礼貌性地笑笑，继续听课，也没多看身旁的梁思几眼——大概也没什么好看的，毕竟脸被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使用魔法的人被称作魔法师，他们能通过自身强大的精神力，引导大自然中的魔力元素，发动各式各样的魔法。”

在教科书上与爱丽丝这段话相配的，是几个身披法师长袍的人吟诵咒语，操纵火焰、暴风等等的场景插画。

“魔力元素，分为地水火风四大基本元素与光明、黑暗两种神力元素。看到教科书第八页上的那副图，事实上以传统魔法师的眼光来看，这幅图是错误的，因为它‘错误’地将四大基本元素与神力元素不分主次地混杂成了一个圆形，但事实上，在传统的魔法学界观点看来，基本元素与神力元素两者之间有着某条巨大的鸿沟。

“这鸿沟名为‘信仰’，光明与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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