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横祸(2/2)

“好呢!”章琅狞笑一声,挥动驱兽鞭向辛焱劈头盖脸地抽了下来,辛焱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鞭影带着一声厉啸破空袭来,抽在他的后背,溅起一道血光。

“你……怎么打人?”辛焱一声怒吼。

“打你又怎么样?”章琅狞笑道,他挥动鞭子,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辛焱除了制符法诀之外,并未习练过战技,在章琅面前,全无还手之力,被抽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不多时竟抽得他晕了过去。

章琅探了探辛焱的气息,对毛奇说道:“还有气,只是晕了过去。”

“弄醒他。”毛奇冷笑道。

很快,辛焱被弄醒了,他眼中全是怒火。

“怎么样?这罚酒的滋味不好受吧。”毛奇摇着扇子,冷笑着问道:“本少爷让你画几张符,你到底画还是不画?”

“我画!”辛焱强忍剧痛,挣扎着爬了起来,咬牙道:“只不过我身上并无绘制法符之物。”

“给他!”毛奇朝章琅一努嘴,章琅会意,便扔给辛焱一个储物袋。辛焱打开一看,发现符绘的全套器具竟然齐备。符笔、符纸、朱砂、兽血都上等的货色,远非他平常用的绘符器具可比。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便席地而坐,将符纸、朱砂和兽血等物摆在身前,便提起符笔绘制起来,只见笔走龙蛇之间,一道道冰棱带着严寒之气,在瞬间便没入符纸之中。眼看就要成符,他却犹豫了一下,笔尖突然一颤,符纸上燃起一道白光,竟失败了。

一次,两次……

一连好几次他竟都失败了。

“哼,也不过如此嘛!”毛奇冷笑道。

辛焱稍稍调整了一下,再度开始绘制起来,转眼之间,又一张【冰封符】到了最后的关头,这次他再没有任何犹疑,猛地一挥符笔,随着一道晶莹闪亮的冰花被封印入符纸之中,一张【冰封符】就制好了。

“哼!成功率居然如此之低。就凭着这样的水平也敢自称第一!”毛奇脸上全是不屑之色。

辛焱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完成了第一张【冰封符】后,并未停下,接着又开始绘制第二张【冰封符】,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运笔之势也更加圆融,不过片刻,他竟又制成了一张。接下来,他又开始绘制第三张法符……

毛奇脸上原本还有几分轻视之色,这下脸色却现出了几分惊讶之色。

他在符阵一途极有天份,加上高麻子的悉心教导,在新一代符工弟子中无出其右。当他听说辛焱在符道一途的天份远在他之上时,他老大不服气,非要当面折一折辛焱的威风不可。

谁知辛焱绘符的手法之纯熟,竟还在他之上,这不禁让他又惊又怒。

不过一柱香的时光,辛焱竟完成了十次制符,只失败了四次,制成了六张法符。不过,他也差不多用尽了自己的全部灵力,再也无力再绘制了。

“把你的符拿过来看看!”毛奇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辛焱的法符。

“是!”辛焱收拾好制符器具,这才拿着法符,向毛奇走去,谁都没有注意到,六枚【冰封符】上都已泛起了银色的光华,喷薄欲出。

“你们这些人渣!去死吧。”辛焱猛然一抖手,六枚【冰封符】疾射而出,两枚袭向毛奇,四枚分别袭向胡言和章琅。

毛奇怎么也没有想到,辛焱竟然敢突然发难,急切间想要闪避,却已是来不及了。两枚【冰封符】同时炸开,化为一片冰雾,将他困在其中,丝毫也动弹不得。

“不好!”章琅身形疾动,快如闪电般地扑向辛焱,却被两枚【冰封符】所阻拦,他长鞭一抖,便卷向两枚【冰封符】。谁知他还是小瞧了这两枚【冰封符】的威力,两枚【冰封符】陡然炸开,将他也困在冰雾之中。

谁知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原本木然站立的胡言突然动了,只见手中长剑一振,剑上竟然多了一层濛濛青光,他挥动飞剑,朝挡在他面前的两枚【冰封符】斩了过去。

叮!

一声轻响,似极微弱,却又清晰可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辛焱所发出的【冰封符】竟被他一剑破去。

“剑意!”辛焱顿时心中骇然。他没有想到胡言竟然修出了剑意!对于一名剑修来说,最重要最难修炼的就是剑意!领悟剑意的剑修,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剑修,精纯的剑意让他们的剑招威力大增,锐不可挡。

他就是因为剑意驳杂不纯,被门派直接发配到了符工司。

“拼了!”辛焱知道唯有将毛奇扣在手上,方有一线生机,他不顾一切地向毛奇扑了过去。

“哼哼!”胡言发出一声冷笑,手上又是一挥,青色剑光一闪,一道剑意向辛焱袭去。

‘啊!”辛焱只觉后背一痛,全身的力气就已消失得无影响无踪,摔倒在毛奇脚下。

“你这小杂种,居然敢偷袭!”毛奇终于挣脱了【冰封符】的束缚,他猛地一脚踹中辛焱,把他踹得横飞了出去,半天也爬不起来。

“哼!还装死!”毛奇对章琅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小子的手脚废了。”

“是!”章琅一声狞笑,伸出一双手铁爪一样的大手,抓住辛焱的膝盖用力地一捏,只听“咔嚓”一声,辛焱一双膝盖骨被抓成了粉碎。胡言自不甘其后,他将辛焱的双手手臂、手腕踩得粉碎。

“你们这些个人渣!天会收你们的!”辛焱发出一阵怒吼。

“天理?哼哼!在这修真世界,谁的实力强,谁就是天理。”毛奇冷笑道:“章琅!还愣着做什么?把他扔下坠鹰峡。”

“好勒!小子,你就安心上路吧!”章琅抓起辛焱,把扔下了深不见底的坠鹰峡。

辛焱身形急坠,如同断鸢般向悬崖下坠落下去。坠鹰峡深不见底,这一摔下去,绝无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