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2/2）

说完停顿了一会才说：“你们每个人出去都不是一个人，都代表着王家，内里你们是兄弟姊妹，外面你们是衢州王氏。”众人应下。方二太太低头悄悄地瞧了每个人一眼，撇了撇嘴，虽没说什么心里想的，面上已经一览无遗了。王老太君居高临下自然看见了，她还看到了肖四太太也露出了一样的表情。

王老太君心里叹了口说：“王家从立新朝时到现在，一路行来，这京都变迁你们也都看的分明，远了不说，原与咱们一同富贵的功勋之家现在还剩下多少。”

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下，让众人想了想才继续道：“王家从来不是勋贵，现在的荣华富贵都是靠着祖辈一脚一步走出来的。你们几兄弟团结，很好，正是兴家的希望。六哥儿这是好事，不光是五房的好事，更是咱们王家的喜事。”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各自心里领会。领会得到的自有大好前程，家族庇佑。领会不到的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闭着眼摆摆手，众人鱼贯地退出了院子。几位老爷在前头说着话走，几位太太落后两步。方二太太抿着嘴仿佛忍了又忍，最后有些酸溜地对着后面跟着王浩亮说：“六哥儿真是瞧不出来。这才回来就有大好前程等着。”

王浩亮不想搭理她，但到底是长辈，只好装作听不懂说：“二伯娘过誉了。”方二太太听了只当他得了好前程已是目下无人了，冷冷地哼了一声。

肖四太太轻笑了声：“嫡庶到也不用分得那么清楚，只要上进自然有出路。”说完撇了眼方二太太和王浩亮，手里的帕子一甩超前众人扯了四老爷就走了。王云微和王浩博呆了一瞬，脸上微红行了礼匆忙跟上了去。

方二太太气得拉着还不知脑子云游到哪里的王云和往留香馆走。二老爷和王浩孝见了，连忙拱手对着王敏成说：“大哥，我先行一步。”王敏成挥挥手没说什么。

一时间只剩下大房和五房兄妹。王敏成说：“六哥儿用了早膳你到书房来。”说完转身走了，王浩德拍了拍王浩亮的肩膀没说话，然后跟着其他人一道回大房了。

王浩亮和王云娘行礼目送他们。王浩亮迟疑了一会说：“妹妹，这些年苦吗？”王云娘笑了笑没说话。王浩亮一边走一边看着王云娘说：“妹妹心里怕是怪爹爹吧。”

王浩亮没听到王云娘回答，心里已明了。这些年一人在王家，怎么能不难。两人再没有说话，回了各自屋里用早膳。

早膳后，王浩亮到了王敏成的书房，这时王敏成已在屋里看着书等他了。

王浩亮行了礼，王敏成让他坐下，研墨上了茶退出去时把门带上了。屋里就只有他们伯侄两人。王敏成开口说：“早上的事无需放在心上。”王浩亮行礼应下。

王敏成接着说：“昨日京都情形我已说的很明了。今早的诏命我也早有猜测。”王浩亮想说什么。王敏成抬手制止了他。

“有些事无需你说，我也猜到了。你父亲立下了大功，圣人会这样安排也是一种褒奖。只是这样的事，旁人细想下来对咱们也是一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