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登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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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下了班，风华有些患得患失。她没想好现在做什么。夜咏什么时候会和她一起去学校？今天算了日子是周六，难不成要到周一？

街道上各色人群混杂起来，风华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想着些事。

“风华？正巧，我打算去虚子的店找你。今天怎么没去帮忙。”

说话的是阿德林顿·夜咏，那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今天这家伙看起来神采飞扬，眼神都发散着光。

“虚子让我提前下班了，今天遇到点事。在店里遇到几个痞子。”

“痞子？你没事吧，那些人也真是想不开。”夜咏担心风华出事，围着看了一圈，顺手抖了抖对方的袖子。

“唉呀，我都说了没事。找我是要做什么？我正想问我们学校什么时候开学。这丰饶节之前要是不开学，那就又要等一周。我看街上车水马龙的，到时候指不定延期到什么时间。”

可硬要说，风华自己挺期待这个节日，这算她来法兰尼斯的第一个节日，为其七天的庆典让她想起来过去的庙会，中世纪的庙会会是什么样？

“不会的，今天下午就能入校了。正式开学是丰饶节之后，先办理手续。这事比较烦人。要是我自己一个人，那我就不办了，你这个拖油瓶算是连累我。非要走正常手续。别在这里说了，路上闹腾，去个店里说。”

风华只得跟这夜咏身后。管家也跟在一旁。

走了会，夜咏在一处灰白门面的店前停了下来。街道上此刻还能听到来自各处的吟游诗人的乐器声，马车荡起的灰尘呛得人咳嗽不止。

“早就说过，灰鹰城内不应该让马车大量聚集，你看着扬尘都到街道店门口了。嗯？风华你在听吟游诗人的乐器表演吗？”

夜咏招呼了管家一声，唤来了刚才表演的吟游诗人。

“别别别，不用不用。”风华看到管家走了过去才回过神，刚她听这乐器入了迷。

“没事，正好你刚来灰鹰城，听听吟游诗人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也好。”夜咏这边和风华说着，一边吩咐吟游诗人弹唱今日发生的事。

“你们弹弹最近灰鹰城的事，还有东方商队的。钱少不了你们的。”

——以下诗人弹唱

繁荣美丽的灰鹰城

是我们永远赞颂的地方

她美丽而迷人，散发着醉人的芳香！

不要问，不要问，

为什么是醉人的芳香。

因为那是，因为那是，

旅人醉梦中的夜乡。

先是一段例行的赞颂诗，这是风华第一次听维埃勒琴，她原本以为这个时候会是鲁特琴和曼陀林流行的年代，看来是她错了。

六个手指的魔头啊！

再次出现在北方，

这一次它不仅带着恶魔还带着长角的砒霜。

这砒霜散发着魔鬼的味道，

令人发慌。

那西方的原野上，

不再有悲伤。

绿的化作了黑的，

一片精光。

而东方成了泥潭，

一步变半步，

没了方向。

“这诗歌是谁写的？”风华一个小时前还在思考流言从何处来，现在她就觉得自己好似找到了方向。

“灰鹰城的很多吟游诗人都这样说，而且行人都听过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先弹唱的这个。美丽的姑娘，您需要我来传达什么吗？”

这个时期的吟游诗人一般也会担当传话的事，中世纪人员基本不流动，想知道远方的朋友的消息，或是说些什么，吟游诗人也会帮忙，当然，这里面要加钱，钱越多，诗人就会说的越仔细，甚至给你编写故事。

“不用了，多谢。你们的曲子让我很高兴。”两位吟游诗人这才高兴的离去，管家之前给了不少钱。

“你在意这方面的流言？伊乌兹就是六个手指的怪物。他是半个怪物。母亲是个人类女巫。之前的事你应该也知道。换个话题吧。”

夜咏点了这里的果水，递给了风华。店里基本没有客人，也不像是平民能进出的地方。

“橙汁？灰鹰城有橙子？”

“从南方那边运来的。这东西和胡椒一个价。靠海上运来的东西只有印花麻布便宜，其他东西都贵的吓人。也是因为这个，灰鹰城单靠税务就能大赚一笔。

待会你把儒勒的旅馆退了，和奥肯大师说一声，今天就去学校。我们就住在学校，手续麻烦，但住处还是有的。学校的财政拨款是我父亲管理的。这点福利还是有的。如何？”

“当然可以，我都不知道如何谢你。”

“这好说，嫁给我不就行了，嘛。说个笑话，我有恋人了，更何况你还是女的。我只是觉得我们有缘，到时候记得互相帮忙。”

风华吓得一激灵，捂了下胸口。这是什么异世界大小姐，有点吓人。

“吓我一跳，我可是差点就同意了好吧。”

“那行，喝完橙汁就去，比胡椒还贵的东西，浪费了太可惜了。”

“就去什么？结婚？”

“去学院……”夜大小姐一头黑线。

夜咏在一旁看着风华慢慢将橙汁喝进了肚子里。她点的是酒，一口未喝。

两人离开这家店到夏本·儒勒老板的旅馆打了招呼，带上随身物品出了旅馆，夜咏已经让管家叫好了马车，之前小店的酒杯她还端在手里。

“走吧，奥肯大师那边我刚才说了，你再去一次，也好表态。礼节不能忘，你这一点要多学习。”

“是、是、是、是。”风华一边点头一边承认。

马车走的不快，两人坐在一边的木凳上，夜咏掀开旁边的帘子介绍各个地方。

“你信什么神？你之前那身衣服挺好看的。我记得圣徽是道路之神的？”

“我信的是道路之路法兰恩。城里有他的神殿吗？一般到道路之神的神殿都在城外。这里应该没有？”

马车在路上走的不快，两人说的尽兴。

“车夫，停一下。”

“风华，这里就有法兰恩的神殿，你看看，以后可能还要来。”

下了马车，一处石台上画着圆形的徽记，一条象征着海天一线的地平线就刻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