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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渊没在接话,好似赞同了余情的说法,亦或者脑中想了些更加//下//流//的玩意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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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音乐会将近三个小时,余情安静听着,而路渊则牛嚼牡丹,焚琴煮鹤。古典乐典雅动人,却不是路渊喜欢的类型,他中意苍劲有力的摇滚金属,配上点爵士或者电子乐,摇滚玩儿带来各个层面的情绪释放。
“你为什么会吹单簧管?”演奏会间隙,路渊端着酒杯问余情,“小时候学的?”
“...”余情侧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说,“我爸爸...吹单簧管,但在他那个年代很少有工作可以让他靠着音乐挣钱。”
路渊一怔,想起自己曾找人查过余情的信息,他的养父是工人出身,那这‘爸爸’指的就是生父?路渊还记得,那份资料上显示:他的父亲不顾家,喝多了更是会对他的母亲动手。母亲担心早晚祸及孩子,毫不犹豫的提出离婚。
路渊不动声色,权当自己对他家里的事分毫都不知晓,“你因为你爸,所以学单簧管?还是他要求你也学?”
两人曾经说起过家庭,那时路渊见余情不想多说、闪烁其词,索性不再追问、各自安好。怎么现在竟没了当初的‘体谅’,什么时候对余情的事情有了这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心思?“不想跟我说?还是不能说?”
“没什么不能说,我爸挣不到钱自己压力也很大,然后将这些压力转嫁在我妈的身上。”追问应答,你退我进,人与人的关系便是在这样的‘较量’与‘胁迫’间由远及近,直至亲密,“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分开了。我妈让我学单簧管,说这是我唯一一样可以和我爸产生联系的东西了。”
“你妈倒是挺开明。一般父母离婚,孩子都得选边...”路渊自己是单亲家庭,他倒是也没做二选一的必答题,因为跟着路老爷子之后,妈妈很少出现,更别提‘产生联系’。
“或许她想让我记得生活应该脚踏实地,又或许她想在我身上看到我爸最好的那点东西。”
“但你不喜欢?”
“小时候很不喜欢,我记得他们的争吵,怎么会喜欢?”余情靠在椅背上思索了片刻,抬起眼睛与路渊四目相对,“但学着学着也没那么讨厌,只是很难喜欢。大学参加乐队有了演出,挣些生活费,情况还不错。”
“那你喜欢什么?”路渊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一旁,伸手轻柔余情的后颈,“你不喜欢为什么要来?”
余情一怔,笑了,“票不是你买的吗?”
路渊因陆容音提了一句而买票,竟没想到余情可能真的不喜欢。仔细回想,余情工作认真负责,为了属下的利益全力抗争。他为了给弟弟还债,大把的工资都投进无底洞。他为了母亲学单簧管,一件不怎么喜欢的事情竟然坚持了这么多年。
“那你喜欢什么?”路渊趁着休息即将结束的时候拉着余情起身往门口走,“你喜欢什么?”
“啊?”余情错愕惊讶,“你要去哪?”
“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喜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