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风门（一）（2/2）

有一地方名叫孙家淀，孙家淀今儿可热闹了，一饭庄开张，其实说是饭庄也不是多大一店面，就像我们平常吃的黄焖鸡那样的快餐似的店，也就那样儿的，孙家淀不是一多大的地儿，所以有新饭庄开张整个孙家淀的人都去凑热闹，而且今天新开张，菜什么的也便宜。

今儿来吃饭的人不少，俩伙计一掌柜的，可忙坏了，炒菜，上菜，应接不暇。正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来一人，长的尖嘴猴腮，鹰钩鼻，母狗眼，模样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这人谁呢？当地一无赖，奸懒馋滑坏，姓马叫马汾。听名你就知道这人摸不得。怎么摸不得呢？你想啊，马汾能摸，马粪就不能摸了。

今儿马汾得一消息，听说有一饭庄新开张，这我得去，我讹他一笔，赚俩钱儿花。于是他便来到了这座饭庄。一进屋，看见掌柜的，便说道：“掌柜的！生意不错啊！都开了饭庄了！你上回借我的钱，是不是也该还了？”

掌柜的一看，坏了，马汾来了，知道是当地一无赖，坑摸拐骗什么都干，看来他今儿来是打算讹自己，掌柜的是一老实人，人挺好的，这么多年了，以前一直摆地摊儿，如今攒下了点儿钱开了这么个小饭庄，一看马汾说这话，直嘬牙花子道：“马汾，这晴天白日的你可不能胡说，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说完转身就往楼梯上走，不想理他，马汾几步跟了上去，一把薅住掌柜的衣领道：“我告诉你！我说你欠了你就是欠了！这钱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本来今天人就多，忙得热火朝天，掌柜的心火旺，他这一薅衣领掌柜的便急了，一推他：“滚开！”

这么一推，马汾脚下没站稳，便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死了。

掌柜的一看马汾躺地上不动了，便下楼推了推马汾：“哎！哎！马汾！马汾！我告诉你，你可别胡闹，起来啊？”掌柜的一看不对，蹲下一探鼻息，这人没气了。瞬间冷汗就下来了，这众目睽睽，他死在这儿了，自己这饭庄新开业就摊上人命案，这可怎么弄啊。

也不知是谁报的案，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衙役便来了，对掌柜的说道：“这人你打死的？”

掌柜的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想打他，他方才讹我，我一推他，他就倒地上死了，我没打他！”

衙役不耐烦道：“行行行！别说没用的，衙门口走一趟吧。”说完便给掌柜的套上了枷锁。

掌柜的一看吓坏了：“哎！诸位你们别这样！我这饭庄新开张！你们别这样！”

可衙役哪管这个，拽着掌柜的便走了。这时掌柜的女儿从屋里出来喊道：“爹！爹！你们别抓我爹！”

这丫头是掌柜的独生女，今年十八岁，单纯善良，不懂世事，刚才听说饭庄死人了，便急急忙忙跑了出来。一看自己的爹被衙役套上了枷锁，跑到衙役面前跪下道：“求你们放了我爹，他是冤枉的！不是他打死的！”

衙役道：“你说不是他打死的，那人就死在这饭庄，不是他是谁？”

掌柜的说道：“我真没打他！我就是一推！正好赶寸了！你要不信，你问问在座这吃饭的！他们都看见了！是他讹我在先！我一推他，他就倒地上死了！”

衙役问道：“来！你们在座的谁看到是他推的了？”

在座吃饭那些人均都低头不语，谁也不愿意多管闲事。

掌柜的一看便绝望了，衙役道：“没人替你作证，你只能跟我们走一趟了。”

就这样，掌柜的便被带进了衙门，关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