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陌生女人的来电(2/2)
穆楠:哦,是吗?你这样是违法的。
女人说: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请你离开他。
穆楠说:常渊自己对这件事情怎么说?
女人有北京妞儿的直接:你也真是天真,男人出了这种事儿,都是躲起来的。他能从一煤矿小子走到今天,我们家是花了很大的功夫的,我们家跟环球数码领导层都是世交,否则一个在北京没有根基的人你以为会混成怎么样?他是离不开我们的。你条件也不差,犯不着和他纠缠。我这样说是为你好。
穆楠强撑不下去:不好意思,我并不认识你,无法再和你谈什么,再见。她逃跑似的匆匆挂了电话,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是的,这个场景穆楠想象过,她心底最深处应该并不感意外,只是她不愿意求证,不愿意戳破。她只是天真地相信,没有人比常渊更契合她,她只要相信爱,相信他们度过的那些良宵,不管明天,不顾未来。也许有一天,她的隐忧便没有了,可能是常渊自己解决了,也可能是两人不爱了厌倦了自然散了。只是这个隐忧很快被主动证实了。以这么一个这么尴尬这么Low的方式被证实。
一连几天,穆楠梦游般地游荡,久已不见她的Grace本来有一肚子话,也不敢多说什么。奇怪的是,穆楠并未感到多么悲伤绝望,也并没有抱怨或迁怒常渊,她只是觉得生命的活力被抽干,对一切事物失去了兴趣。她只是一具行动的肉体,仅仅依赖惯性在生活,她几乎无法感受到自己,痛苦,快乐,兴奋,低落这些感受好像消失了似的,她仿佛隔着一个巨大的玻璃门在看这个世界,明明看得真真儿的却完全又是个局外人。
幸好那个陌生的女人没有再打来,常渊也没有打来。也许他正忙着安抚那个女人吧?穆楠也没有打给常渊,常渊的电话应该被那个女人控制了吧?要是被那个女人接了电话,岂不是自取其辱?况且也没有必要,不知要说什么。穆楠一个人像鸵鸟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