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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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天依然是晚班。

二旺照例在家里玩玩耍耍吃吃喝喝，再在固定的地方排泄。

在柜子上躺了半天的朗风实在是躺不住了，再躺下去，石头都快裂缝了的感觉。

他看着狗子又爬上楼梯去了二楼。他一个震动，便幻化成了一股风，自由地在院子里穿梭，院子里摆放着的几盆茉莉和一些散尾葵，都随着他来回晃动起来，时而又穿进一株大型的天堂鸟，再从一些低矮的灌木丛中飞了出来。一阵娑响。

二旺许是肚子又饿了，从二楼跑下来，去喝了一些水，接着开始吃狗粮。

那东西好吃吗？朗风停在植物丛中，观察着对面的狗子。狗子吃了好一阵，只剩下零散几颗落在碗里。它又跑进了屋里。

朗风盯着碗里的东西，很想去尝尝，他除了在晔湖里吃过一些河虾小鱼，还有一些水草，大概也没吃过什么东西。他想着要不然变成狗的样子，清月那么喜欢狗，应该可以安然地留在她身边的。然后他就真的变成了一条狗，和二旺长得差不多，只不过体型相差太远。俨然和二旺两个月的时候一样大。

他兴高采烈地跑到碗旁边，翘着个小尾巴，开始吃里面的狗粮，刚吃了一口就吐出来了，卡了一声，这是什么玩意？

他又不是真的狗。

二旺循声出来，看到院子里突然出现的它的同类，一时间把头歪过来歪过去，然后兴奋地冲过去，它太热情了，吓得朗风呜呜地往门口跑去，穿门而过。留下二旺在门后，傻呆呆地试试能不能也撞出去。

他坐在门口，水泥沥青路此刻凉凉的，这里几乎没有往来车辆，天色渐渐暗了，他看到远处天空的晚霞绯色碧落，觉得如此辽阔。

2.

阿楠到了下班时间依旧没有走，被清月催促了三四次，他还是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我留下来陪陪你，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他坐在收银台后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兴致勃勃地看着。

来了最后一位客人。

秦淮安。他又来了。

只不过今天并未喝酒，依旧是意气风发，阳刚俊朗。浅蓝色的衬衣外面套了一件藏青色的V领毛衣，牛仔裤配上黑色的皮带，穿着一双休闲皮鞋。整个人都显得精致光彩，连头发丝都不曾垂落一根。

清月的心跳的有点儿快，她也不阴了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阴阴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可就是对他讨厌不起来。

还没下班吗？秦淮安走过来看着她，眼神瞟到阿楠身上，阿楠也看着他。

你怎么还没走？秦淮安语气平淡。

阿楠起身，合起书本。我等清月一起下班。他笑着说。

那等会我们一起走吧，我送你们。说完他从保鲜柜里拿了一瓶果汁，然后打开手机找出他的会员卡，另一只手把果汁递给她，清月拿过他手中的果汁时不小心碰触到了他的指尖，她抬头看他，他的眼睛清澈深邃，目光有些灼热吓得她赶紧抽回。着急忙慌地扫了码，接着扫过他的会员码。然后轻声地说，好了。

那下班吧！我在外面等你们。他在清月身上的目光停了许久，在等她的回应。

清月和阿楠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地说，不用了！

3.

为什么不用？他拧瓶盖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赶紧的，不是每个员工都会有这待遇的。我给你们十分钟。说完打开瓶盖喝了一口果汁，留下两字，快点。

无奈只好匆匆忙忙地收拾好东西，然后阿楠在锁门，清月站在门口等他。

秦淮安坐在驾驶室里看着站在门口的年轻男女，女子长发垂落在肩头，穿着棉质的黑白格子连衣裙，纤细的腰肢看起来柔软轻盈。

两人有点忐忑不安地往车子这里走来。都很自觉地坐到后排。

阿楠，你坐前面。秦淮安头也不回地说，语气带着威严，阿楠看了一眼清月，只好悻悻地下车，坐到前面副驾驶上去。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有点凝滞，三个人谁也没开口讲话。

阿楠，你家就在前面那个小区吧。秦淮安率先说话了，已经快到阿楠家了。车子打了转向灯，停靠到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