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卡尔卡多拉（2/2）

“魔法学院卡尔卡多拉的那位知识汇聚体啊……”小小的莫伊乌端着小小的茶杯，坐在小小的椅子上——这些全是银龙的手工制品，事实上，就在莫驭与莫伊乌说话间，银龙的手里还在雕刻着一副木头碗筷——小小的魔法师顿了顿，似在仔细思考。

半晌，莫伊乌道：“我觉得，你大概无须担心那位……祂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你要前去找祂的事情了。”

莫驭：“……？”

“因为，那位知识汇聚体，祂是司掌时间的神明——时之老人的遗蜕，祂不但拥有历史的权柄，还能窥视到部分的未来。”莫伊乌风轻云淡地丢下了这个劲爆的消息，“当年我的救世计划——最初的那一版——也是受到祂的引导与启发，在卡尔卡多拉筹划的。

甚至，连银龙手中有空间权柄与最后一片不受污染的世界意识碎片的事实，也是祂告知我的。

所以，我想你无须担心祂是不是盟友这个问题，祂一开始就是救世计划的发起人之一。”

莫驭：“……好家伙，这种事情以后可以早点说的。”

莫伊乌：“祂有点神神叨叨的，多数时候都是一位冷漠的历史的旁观者，但在立场上祂应该是中立偏向世界阵营的，我之前听祂说过‘如果没有世界，历史亦将毫无意义。’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我也不知道祂是否还坚持着本心。”

“明白了。”莫驭理解地点头，“那位知识汇聚体，祂叫什么？”

“卡尔卡多拉。”莫伊乌说，“祂便是魔法学院的创造者与管理者，祂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了魔法学院。”

“好家伙。”莫驭喃喃道，“这样岂不是但凡有人提起魔法学院，就会被祂感知到？”

“正是如此。”莫伊乌点头，“因此，魔法学院自建立以来一直安安稳稳不受任何事物与异变的侵犯与打扰，一切的政治、宗教与神战都与它无关。那里除了不能抵御无所不在的侵蚀与污染以外，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平和而安全的地区。

卡尔卡多拉守护着祂的生徒，据说祂记得每一位入学的学生与在那任教的老师。但祂的守护只在魔法学院内生效，离开了那座大学城区域的人，祂就无法保护。”

“你说祂是时之老人的遗蜕，那么时之老人是怎么陨落的？”莫驭好奇道。

“据说是遗忘。”莫伊乌道，“成神的三要素：信仰、权柄、基石，缺一不可。基石是神明的躯壳，信仰则是力量与灵魂，权柄是职责与能力。

神明若被信徒遗忘，失去信仰，就会成为一具空壳。

时之老人为了躲避神战，祂往时间的罅隙里逃的太深、太远，等祂意识到不妙的时候，祂已经再也听不到信徒的祈祷与呼唤，信仰消失，唯有基石化为神明的遗蜕。

不过，这一切也都是卡尔卡多拉暗示我的，祂并没有明确地告知我时之老人的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祂在时间中彻底的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