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 闻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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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缘凝聚在一起，最终便成为了果，这就是因果，我在这几十年的寻找中，感悟中，明白了在那因与果的中间，实际上还存在了一物，此物，便是缘。

若没有缘，便没有因果。”王墨脸上带着那说不出的微笑，在这一年，再次开口。

在这山上，盘膝而坐的仙者越来越多，到了最后，甚至连山下都没有了地方，围绕着王墨的这座山，方圆数十里内，尽是盘膝的仙者。

这片大陆，几乎所有的仙者，在这数年内，一一寻着那奇异的感觉，来到了这里，慢慢的，方圆数百里内，一眼看去仙者无数，他们坐在那里，面向王墨，如同膜拜。

渐渐的，更多的仙者从另外的大陆跨越了大海来临，亦或者是以传送阵来临，其中有万魄门的晖魂，李木光，有万魄门的大量弟子。

还有雪巨族仙者，在那冷漠女子的带领下，纷纷寻着那感觉来到了这里，默默地在一处位置盘膝，聆听闻法。

在那冷漠女子的怀里，已然抱着一个似永远也长不大的女婴。

释门弟子知了，异法一族赵敏，还有那一个个王墨梦中熟悉的面孔，也一一来临。

一缘宗冯文若，还是那痞子样，坐在了远处的地面上。

等等等等，甚至那龙皇，还有那花语格，李鸿儒，陆飞鸿，甚至药雷等人，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远处，望着前方山顶青石上的王墨，盘膝而坐。

直至最后，就连人皇，也都破空而来，在王墨上空沉默了许久，走到一处空地，座了下来。

“我与穆语萧，能遇到一起，能结下因果，便是因这缘起...”

“我与万魄门，能连成一块，同样也是缘起。”

“李思淼也好，世间一切事情也好，这因果，便是这样，即便是如今这梦中世界，同样是如此，缘...”

“此缘，是一种外界的力量，因它的改变，就有了因，二者结合之后，就出现了果，如同男女，在一起之后会有生子，那男女就是因，他们在缘下走到一起，诞生的孩子，便是果。”王墨含笑，轻轻一叹。

此刻从他目中所看，那山中宗派内，走出了一人，此人，还是如当年的样子，淡紫色的衣衫在身，一头青丝披肩，神色中透出温柔，正是端沁。

“来...”王墨的样子更为苍老，但在他的身上，却是出现了一股仿若天地的气息，仿佛在这数年的感悟中，他成为了天，成为了地。

伸出右手，向着端沁召唤，王墨眼中露出柔和，就连声音，也都蕴含了一股思念。

端沁神色露出迷茫，可却有一股她说不出的感觉从心里弥漫，让她觉得王墨很熟悉，很熟悉，这种熟悉，仿佛刻在了灵魂中，刻在了骨头里，可入了轮回内。

即便是千次万次的轮回，即便是喝下了千口万口的孟婆汤，她也不会忘记！只是，却有一道如同封印的痕迹，在她的思绪中，阻止她想起这一切，仿佛要将她与他，斩断。

不知不觉下，她走到了王墨的身边，被王墨拉住了手，坐在了他的旁边，与他一同，在这方圆数百里无数仙者的目光中，坐在了青石上。

“只是，缘起因果，最终还是会消失在世间，此为空。之所以称之为消失，因为先是存在，没有存在，也就没有消失，若没有了消失，便是空...也是我理解的，结束了某一桩因果

但结与未结，如有与没有，它并非结束，而是成空...”

王墨含笑中，左手点在了端沁眉心。

这一指之下，仿佛没有任何力量，但在落下的一刹那，端沁思绪中那阻止她的封印，却是骤然崩溃，让端沁身子一颤之下，成为了在这编制的世界内，第一个，苏醒过来的记忆之人。

“墨...”端沁眼中弥漫了水汽，两行泪水流下，她怔怔的望着王墨苍老的容颜，抬起手在上轻轻抚摸，眼泪更多。

只是那泪中，却是蕴含了一股幸福与温馨，丝毫不在意王墨的苍老，紧紧的将其抱住。

“我是不存在的，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所以，才会有消失一词...这里面，蕴含了虚与实，蕴含了生与死...

因果，虚实，生死，实际上，都是缘起空...还有下一句，我若说出，则此梦结...”王墨望着端沁，轻声开口。

此梦无眠，从当年人皇国少年醉倒客栈，时至今日已然过去六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