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一个身穿白色短袖，黑色喇叭裤的短发女孩骑着一辆绿色有点破烂的自行车。从后边看就像一个刚刚从学校放学出来的学生。农清骑着从二手市场买的自行车回到自己租的一室一厅的公寓。开门关门，往床上一趟一气呵成。

农清20岁。出生在南方小镇上一个不富裕的小家庭。小地方里上了年纪的妇女文化都普遍遍不高，一辈子只懂得相夫教子。平时闲着没事干，就聚在一起八卦，俗称背后嚼舌根子。农清是留守儿童，差不多是跟着奶奶长大。奶奶重男轻女，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农清弟弟农小凡。从记事起爸妈都出门打工去了。镇上女人经常串门，美名其曰增加邻里亲近关系。农清成绩中等，因为长的有点姿色所以上学时期经常被镇上的女人在奶奶面前嚼舌根子。加上奶奶重男轻女、还有自古以来外人说什么都是对的思想。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偏向外人，觉得农清真的是因为玩手机，跟男人鬼混才导致的学习成绩不好。听了就回家骂农清，骂完还打电话给远在外地的父母说。过年，过节大团圆的日子，农清听的最多的除了

“考试成绩怎么样啊，多少分啊”就是长辈的拷问跟不相信

“我听谁谁说你谈男朋友了，真的假的”

“成绩那么不好，奖状也没有，是不是因为跟男的鬼混所以才这样”

“别上学了，还不如出门赚两个钱补贴家用呢”

“天天玩手机，能看出什么来？不想上学就别上了。出门赚钱养家......”什么什么此类的话。

农清自己也为自己辩解过，一次次拿高分却没人记得。父母想要的奖状也拿回家过，甚至家里还贴满了半张墙壁。不论自己取得什么样的成绩都抵不过外人说的一句挑唆。自然而然，上了高中之后所有奖状都没拿回家过，成绩也慢慢的下降。青春期的孩子都有叛逆期，农清干脆堕落了起来，外人不相信随意诽谤自己，家里长辈也不信任。仿佛没看到我的努力。那努力还有什么用，反正没人会看见。上课玩手机，睡觉。早恋……这些都开始学了起来。

学校办公室里站着一个一身校服，亭亭玉立的女孩子。扎着高马尾，额前几缕碎发随着电风扇随意飘动，农清对着面前皮肤黝黑但丝毫不减帅气的体育班主任说到“我要退学”